看著女兒生氣離去的樣子,葛淑穎心中一陣茫然。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可現實又如此殘酷,她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妥協。 “巧玉,對不起,請原諒娘……” 葛淑穎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轉身繼續往目的地走去。 她來到城北徐公坊,貼著米行向北悄悄拐進一個弄堂。走到底後有一間不大的宅子,她抓住門環敲了幾下。 沒過多久,屋門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左右瞧了瞧,這才完全將門開啟。 屋裡為葛淑穎開門的那個人,居然是聚寶齋的掌櫃穆萬利! “嘿嘿,葛娘子,你總算來了,可把我給想死了!” 穆萬利將葛淑穎放進宅中,隨後立刻關上門,閂上門閂。他把葛淑穎拉進裡屋,門一關就將她拉到懷裡親熱起來。 穆萬利一邊與葛淑穎溫存著,一邊說道:“娘子,這兩天可把我給憋壞了,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那是自然。”葛淑穎裝出一副笑臉道:“今晚奴家一定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嘿!” 穆萬利迫不及待地將葛淑穎抱到床上,親起嘴來。一雙魔爪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羅衣輕解,玉體橫陳。 那穆萬利與葛淑穎相持了半個時辰之久,這才停歇。 待到鳴金收兵、偃旗息鼓之後,葛淑穎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問道:“沒想到今天你這麼能耐,這是何故?” 穆萬利摟住葛淑穎,邊上下其手邊答道:“今日那錢鐵鋒忽遭大難橫死,我心中甚是不安,現在才算有所緩和。” 葛淑穎眉頭微皺,問道:“錢鐵鋒與你是多年的好友,平日裡經常走動,怎麼好端端的便死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穆萬利停下手,身子靠著床頭板上說道:“今天后來官府的人又來找我,把我昨晚的行蹤查了一遍。聽官府的人說,昨晚不僅僅是錢鐵鋒被殺,他當鋪裡還有兩件值錢的寶貝丟了,讓我留意最近是否有人上門兜售。我尋思著,會不會是他談生意的時候被人惦記上了?畢竟見財起意、殺人越貨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不會吧?”葛淑穎面露驚訝道:“為了兩件東西就將人給殺了?” “你懂什麼?”穆萬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更何況這兩件東西我見過,值錢得很。別說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就算是親兄弟,一談到錢也會翻臉。我以前就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剎住了話頭。 “你以前?”見他的話戛然而止,葛淑穎頗感奇怪:“你以前怎麼了?” “我是說……”穆萬利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以前做生意的時候就讓人坑了一大把,幾乎傾家蕩產了。幸虧天無絕人之路,這才翻了身。” 說完之後,他又躺下摟住了葛淑穎,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咱們不說這個了,還是及早歇息吧,嘿嘿!” “哎喲,你輕一點啊~”葛淑穎嗔怪道:“弄疼我了~” 見她嬌滴滴的樣子,穆萬利哪還按耐得住,再次將身子壓了上去:“娘子,咱們再來一次吧,嘿嘿!” “你家中不是有如花似玉的嬌妻在麼,怎麼還看得上我這種殘花敗柳?” 穆萬利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答道:“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娘子你是懂我心意的,有你在我便是百戰不殆!” 兩人很快又起了興致,接著歡好起來。 有道是:占人妻者妻被佔。穆家的臥房之中,此時此刻也在上演著一出春宮好戲。 穆萬利的嬌妻黎仙兒側臥在床,正和她邊上躺著一名年輕男子纏綿悱惻。 戰罷,黎仙兒輕輕拍著男子的胸膛,問道:“我說全子,今天看你似乎挺高興的樣子。怎麼了,遇到好事兒了?” 全子笑笑,並不作答,反問道:“你家官人今天又野在外面覓食去了?” 黎仙兒啐了一口道:“別提那個死鬼,他定又是讓哪隻狐狸精給迷上了。” 全子看著眼前的美人,直呼穆萬利眼瞎:“放著家中美人不管不顧,卻還要去外面採野花,真是暴殄天物。” 黎仙兒白了他一眼道:“他要是天天在家,哪還能便宜了你小子?” 全子奸笑道:“要是咱們兩人能做得一世長久夫妻,我這輩子就是死也值了。” “呸,做你的大頭夢去吧!”黎仙兒譏笑道:“就你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我真要嫁給你,你拿什麼養我?再說了,這床上的功夫,他又不見得比你差。現在多好,那死鬼和我各玩各的,還能養著我,還有什麼不滿足?” “那是以前!”全子不服氣地說道:“現在可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黎仙兒覺得今天的全子說話有些和以往不一樣:“你發大財了?” “我當然……”這話剛到嘴邊,又硬生生讓全子給嚥了回去。 “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全子別過頭去。 黎仙兒只當是全子被自己激了、一時間說的大話,也就沒再多問,兩人相擁而眠。 天剛矇矇亮,公雞便開始打鳴。 葛淑穎驚醒之後趕緊起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