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後,凌知縣立刻過來請教白若雪:“白姑娘,這可怎麼辦?他們兩人看起來都像是有人證的樣子……” 白若雪低頭沉吟了一小會兒,說道:“他們都說當鋪東南面賣燒餅的葛娘子能夠證明他們的行蹤,那麼咱們這就過去聽聽她怎麼說。從他們剛才所說,兩個人都是在當鋪外面買了燒餅,吃完以後再走進當鋪的。如果葛娘子能夠證明這一點,那麼之前冰兒所假設的‘兇手整晚藏在當鋪裡面、趁著小吉開門之際偽裝成從外面進來’這個可能就無法成立了。” 在去燒餅攤的路上,梁捕頭簡單地將葛娘子的情況向白若雪講述了一下。 “大人,這個葛娘子叫做葛淑穎,原本是龐朝義的妻子。” “原本,現在不是了?”白若雪眉頭一抬道:“難道被丈夫休了?” “不,龐朝義在十年前的一次意外中亡故了,留下了一個兩歲大的女兒。這十年來她一直未曾改嫁,獨自撫養女兒。” “那依舊算是龐朝義的妻子。她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實屬不易,怪不得會擺攤賣燒餅。” 聽了這話,梁捕頭禁不住有些想入非非:“葛淑穎生得玉貌花容、齒白唇紅,她這一出攤可引來周圍不少登徒子上門光顧。那些人可不是隻是衝著她做的燒餅去的,不過生意倒確實紅火,久而久之便得了一個‘燒餅西施’的美名。” “古人誠不欺我,對這些人來說,還真是‘秀色可餐’。”白若雪看著梁捕頭那般模樣,淺笑一聲道:“我看梁捕頭對此事知道得這麼清楚,你這燒餅也沒少吃吧?” 梁捕頭這才回過神來,乾笑了兩聲。 因為對面的當鋪出了人命的關係,之前附近聚滿了圍觀的人群。葛淑穎的燒餅攤生意格外興隆,沒多少時間就將之前準備一天的量全賣完了。 她正準備暫時收攤,回家再去準備一些食材下午接著過來擺,卻看見縣衙的梁捕頭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她的燒餅攤前。 “這不是捕頭大哥嘛,來吃燒餅啊?”葛淑穎趕緊滿臉歉意地說道:“今天您來得不巧,燒餅全賣完了,要吃的話得等到下午了。” 梁捕頭還沒答話,白若雪先接了上去:“燒餅沒有了,其它吃的還有嗎?” 葛淑穎這才注意到跟在梁捕頭身後的是三名年輕的姑娘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容滿面地答道:“有是有,不過只剩下豆腐腦了。” “成啊,那就給我們一人來一碗吧,要鹹的。” 其他幾人也說道:“我們也要鹹的。” 葛淑穎趕緊拿出抹布將桌子擦乾淨:“幾位請稍等,先坐一下,豆腐腦馬上來。” 豆腐腦端上來後,小憐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隨後叫道:“真好吃!” 白若雪也嚐了一口,確實比她之前的吃過的豆腐腦都要好吃,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梁捕頭邊吃邊說道:“這豆腐腦要是配上葛娘子做的燒餅,那才是一絕呢!” 白若雪又吃了一口道:“那是今日咱們來得不巧,沒這個口福了。” 葛淑穎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幾位特意跑我這兒來吃燒餅卻沒吃到,改明兒來的時候我請各位吃。” “那倒是不必了,咱們今天過來只是順便來嚐嚐這燒餅,主要是想找你問點事情。” “問我?”葛淑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幾位找我要問些什麼?” “葛淑穎,你這燒餅攤今早是什麼時候擺在這裡的?” “這......”葛淑穎愣了愣,然後答道:“我和以往一樣,卯時二刻從家裡推車出發,卯時四刻開張的。” 答完之後,她試探著看向了梁捕頭,後者正色說道:“這幾位是提刑司的大人,要了解一下今早發生隆鑫當鋪的命案的所涉情況。你照實回答便是,不要有所隱瞞。” 聽到白若雪她們是梁捕頭上峰,又是要問命案的情況,葛淑穎不免緊張起來。她雙手用力抓住腰間圍裙搓動著,一時間手足無措。 “別怕,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下今天你在擺攤的時候看到了什麼。”白若雪柔聲道:“坐下慢慢說吧,不用緊張。” 葛淑穎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在他們對面坐下。 “你在這裡擺攤多久了?” 葛淑穎想了想後答道:“已有八年之久了吧。我一直都在這裡擺,每天來的時間也差不多,基本上沒變過。” 白若雪側過身看向當鋪方向,問道:“平時這間當鋪你都有留意到嗎?” “我這位置望過去剛好能看到,所以平時有意無意都會瞥到一眼。” “今早從你擺攤開始,一直到小吉走進當鋪,中間這段時間可有人從當鋪的正門進出過?” “沒有,要是有的話我肯定會看見。”葛淑穎的回答很肯定。 白若雪追問道:“你一邊做著生意,一邊還能一直看著當鋪?” “今天其實一開始生意並不好,來買燒餅的人並不多,所以我都是空閒的時間比較多。空的時候就到處看看解解悶,要是當鋪裡走出人來不會看不到。” “那麼小吉他進去之後呢,一直到里正到來,中間有人出來過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