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跟著走到陽臺處向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下方還有一扇門。 小吉漫不經心地說道:“對啊,當鋪前後各有一扇門。” 小憐問道:“有後門你怎麼不早說啊?一直還以為只有一扇前門,我還在想兩把鑰匙一把在你身上、一把在書房抽屜、另一把在阿旺身上,兇手是怎麼鎖上門離開的?但要是能從後門溜走,那就不用管什麼鑰匙不鑰匙了。” “可你們也沒有人問我有幾扇門啊……” 白若雪盯著那扇後門看了一眼,問道:“小吉,這扇後門平時上鎖嗎?” “上鎖?這門可沒有裝鎖,是從裡面放上門閂鎖住的。這扇門平時不會開啟,門閂一般都是要運一些大件的東西才會拿下。” “是用門閂啊,那昨天這扇門可有曾開啟過?” “沒有。”小吉搖了幾下頭,答道:“至少我沒開啟過。我每天離開當鋪的時候都會檢查一下門有沒有關好,昨天也一樣。不過之後掌櫃的有沒有開啟過,那我就不知道了。” 白若雪站的位置剛好在門的側面,看起來不太清楚。她往邊上又挪了兩步,這才看清側門上裝有放門閂的木槽,一根橫木正橫在兩個木槽的上方。 “我們去下面看個清楚吧。” 走下樓梯,繞回到臥房門口後又往西面走了幾步,從拐進處向北約一丈便來到了後門。 後門用的門閂是最簡單的那種,橫木是直接從上面放到木槽上,而不是常用的那種左右移動門閂。 白若雪上前將橫木取下掂了掂分量,不算重,自己一個女兒家都能輕鬆取下和放上。她又推開木門走出去看了看,門外是一條小巷子,平時來往的人並不多。 退回裡面,她問小吉:“如果兇手昨晚將錢鐵鋒殺害之後拿走他的鑰匙,將門從裡鎖住後放回書房抽屜,然後再從後門離開就可以裝出整個當鋪上鎖的樣子。今天你發現錢鐵鋒遇害之後,可有來後門檢視是否有閂好?” “沒有啊。”小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見到掌櫃的倒在地上,我嚇都嚇死了,哪還有時間管什麼後門啊!不過等到里正到了以後,我曾經帶著他去看過,門閂得好好的。” 白若雪站在轉角處,朝臥房那條走廊望去,最多能看到書房位置,客堂還要繞上一段路,根本就看不見。 白若雪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就是說如果兇手昨晚是從後門出去,今早趁著小吉去找里正這段時間,兇手完全可以從後門溜回當鋪閂上門閂,再從正門找機會離開。” “不對,這不可能!”小吉聽到白若雪的這番話後立刻否定道:“兇手絕不可能在那段時間從後門進來!” “這是為什麼?” “因為從我發現掌櫃的倒在客堂以後、直到里正到來這段時間,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當鋪。” “沒有離開過當鋪!?”凌知縣大吃一驚:“你既然沒有離開過當鋪,那又是誰去通報的里正?” “是獨孤老闆。” “獨孤老闆?他是誰?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來了這麼一號人物?” “獨孤老闆叫獨孤問君,是一個專門收購古董字畫的古玩商人,曾經在穆掌櫃的介紹下來過一次當鋪。” 凌知縣追問道:“這個穆掌櫃又是誰?” “就是城北聚寶齋的掌櫃的,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穆萬利?”這個人凌知縣倒是知道。 “對對對,就是他。今天上午他也來了。” “小吉!”凌知縣顯然是被他這種不問便不說的態度激怒了,惱道:“今天還有誰來過當鋪,一起說說清楚,別老是讓我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 “沒了,就他們兩個來過。”小吉連連擺手道:“後來就只有里正和各位大人了!” “那麼這個獨孤問君是什麼時候進當鋪的?” “就是在我看到掌櫃的倒在地上、準備去報告里正的時候。我剛轉身,就聽見他叫了我一聲。他見我慌慌張張的,便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告訴他掌櫃的死在了裡面,他站在門口朝裡面望了一下後嚇了一大跳,然後讓我守在門口,自己跑去找里正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吉有些生氣:“肯定是他看到死人害怕了,找了個通報里正的藉口,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自己溜走了!” 白若雪不去管他發牢騷,繼續問道:“那麼穆萬利他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小吉有些輕慢地答道:“獨孤老闆前腳剛走,穆掌櫃後腳就到了,相隔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他看到掌櫃的死了以後,直接嚇得拔腿就跑,哼……” “他們兩個人後來都沒再回來過?” “沒有。過了大約一刻半鐘,里正才過來,然後便是幾位大人來了。”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凌知縣開口道:“會不會獨孤問君和穆萬利這兩人的其中之一,昨晚殺害錢鐵鋒之後從後門離開,今天又從後門回來再閂上門。然後再裝出遇到小吉的樣子,大模大樣找藉口從正門出去?” 小吉搖頭道:“那不可能,大人隨我來便知。” 眾人跟著小吉來到客堂門口,他站在門口位置說道:“我剛踏入客堂,就見到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