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露出一副得逞的樣子,淺笑道:“柳鶯,你是怎麼認識徐全的?夫人明明說過那個貨郎是第一次來,她沒問名字。沒錯,那個貨郎確實是叫徐全。但我們剛剛的對話裡從未提到過那個貨郎叫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說他經常來?” “我、我……”柳鶯使勁攥著衣角,漲紅了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憐在一旁威嚇道:“要是你不肯老實說的話,那麼我們只能把你抓回衙門慢慢審問了,說不定還會上大刑呢!” “不不!”柳鶯急得快哭出來了:“可我……” “你不敢說,也沒關係。” 白若雪伸出右手食指點了點黎仙兒那個方向,然後和左手的食指在一起碰了三下,問道:“他們兩個是‘這個’,昨晚也是,對吧?” 柳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咱們走吧。” 走在路上,小憐佩服得五體投地:“白姐姐,你真厲害,幾句話就把柳鶯的話套了出來。” 白若雪微笑道:“先和她聊一些不相干的事,等她放鬆警惕之後就很容易說漏嘴了。” 冰兒說道:“雖然我看著黎仙兒的樣子較為浮誇,不過從她聽到穆萬利死訊的反應來看,不像在作偽,除非她的演技特別好。但是徐全和她有姦情,這種證詞可信度不高,謀殺親夫的可能還是不能排除。” “冰兒說得對,不過現在咱們還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他們作案。不如直接將徐全放回去,然後將他們兩個嚴密監視起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小憐問道:“那麼接下去咱們是不是要去找那個燒餅西施了?” 白若雪點了點頭:“即使不是葛淑穎殺的人,她昨天也一定去了別宅,而且看到了穆萬利的屍體。這一點,必須要證實清楚,讓她把事情說個明白!” 葛淑穎收攤回到了家中,看到龐巧玉正坐著穿針引線。 “巧玉,怎麼了,你在補衣服嗎?” 龐巧玉低著頭邊補邊答道:“沒什麼,今天習畫的時候不小心將衣服勾破了,還弄到了一些墨汁。” “這衣服也很舊了,娘改天給你做過一件新的吧,都好久沒給你添過新衣服了。” “我不要!”龐巧玉的回答很堅決。 葛淑穎強打起笑臉,下定決心將這件事告訴女兒:“巧玉,娘已經決定了,再也不和那個男人來往了。” “有什麼區別嗎?”龐巧玉連頭都沒抬:“還不是要靠男人養著。” “巧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葛淑穎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只不過是從一個男人換成另一個男人罷了。”龐巧玉終於抬起了頭,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娘,一定要我說這麼清楚嗎?這段時間你一直和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錢榨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換一個嗎?” “你、你怎麼跟娘說話的!?”葛淑穎氣得直髮抖。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和那些男人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敢這麼和娘說話!?”葛淑穎顫抖地舉起了手。 “你打呀!”龐巧玉卻毫不畏懼地將臉湊了上去:“就算你打我,我也要說!” 面對倔強的女兒,葛淑穎的手始終沒有落下。 正當兩人這樣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葛娘子在家嗎?” “在、在!”葛淑穎趕緊順勢將手放下,跑出去開門:“馬上來!” 她開啟門一看,卻意外地發現門外站著的是白若雪三人。 “大人又有事找我?” “嗯,有些事還想向你瞭解一下,能讓我們進去嗎?” “哦,請進!” 走進屋裡,白若雪看見龐巧玉正在縫衣服,便轉身問道:“有些問題想單獨問一下,有合適的地方嗎?” 還沒等葛淑穎回答,龐巧玉用牙齒咬斷線,抱起衣服道:“我去洗衣服。” 說完,她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這孩子,一點禮貌都不懂!”葛淑穎嗔怪道:“也不知道和大人們打個招呼。” “無妨。”白若雪擺了擺手道:“我們主要是來找你的。” “上次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大人還想問什麼?” 白若雪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她,問道:“你知不知道,穆萬利已經死了?” “穆掌櫃,他、他死了?”葛淑穎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看她露出的這副表情,白若雪心中已經有數,她昨天肯定去過別宅,還見到了穆萬利的屍體。 “是啊,死得還挺慘的。不知道葛娘子對此事怎麼想?” “穆掌櫃這人挺不錯的,不知道是誰要害他。還請大人儘快將兇手捉拿歸案!” “那是自然。不過……”白若雪嘴角微微上揚道:“葛娘子不想說說自己和穆萬利的關係嗎?” “我、我和穆掌櫃的關係?”葛淑穎心裡開始慌亂起來:“他就是經常來我這裡買燒餅吃而已,其它也沒什麼。” “不對吧,這吃燒餅都將黑芝麻吃到床上去了?把穆萬利吃得滿身都是香蔥和芝麻的香味?” “也可能是吃的時候掉在了身上,沾到的味道,有些人天生鼻子比較靈。” “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