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沒有看見?都擦掉了不少血跡,怎麼會沒有看見呢?” 冰兒微微一笑道:“你們別急,聽我先講一個故事,聽完之後你們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是冰兒講述了一個之前她在畫舫上面遇到的事情,白若雪和小憐聽完之後大為震撼。 “這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白若雪驚奇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事。” 小憐也說道:“我也從來沒聽說過。” “我剛才看到屏風上的那半道血跡的位置,這才想到那時候發生的事。我猜想,這兇手也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白若雪微微頷首道:“應該就是你所說的情況了,這才能將原本的不合理之處解釋清楚。這樣一來,第一個疑問就解決了。” “那麼第二個疑問呢?” 白若雪接著說道:“第二個疑問就是:兇手為什麼一定要費盡千辛萬苦,把錢鐵鋒這麼重的屍體搬到客堂?如果要偽裝成意外,臥房豈不是更好?就算屏風上有血跡,也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之前我懷疑,兇手因為在這裡留下了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但一時間卻找不到,迫不得已才將屍體運走,好讓我們的目光都吸引到客堂上。” “雪姐,你心中應該知道兇手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了吧?”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直到我看見某個人身上的東西缺少了。我懷疑那樣東西就是在這裡掉的,兇手又沒有找到,無奈之下只好把屍體搬走。” 冰兒問道:“那東西長什麼樣子?” “那是一顆圓圓的珠子。” 白若雪說出來後,幾個人一起在臥房裡尋找,床下、桌下、博古架等等都尋了一遍,不過一無所獲。 “難道是我猜錯了?” 這時,白若雪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地方,這裡面還沒有找過。 “小憐,你眼睛尖,你去那裡找找看有沒有在裡面。” 小憐依言走了過去,對著裡面看了許久,終於指著一個地方叫了起來:“找到了,就是在這裡面!” 白若雪走過去一瞧,她一直尋找的東西果然是在裡面。 “那一切就很清楚了,兇手就是那個人!” 冰兒說道:“既然這個人是兇手,那麼又是如何離開當鋪的?兇手應該沒法用鑰匙鎖上門離開以後,再將鑰匙放回書房抽屜的。” “如果兇手是鎖門以後放回鑰匙,那麼他只能從後門離開。我想,後門的構造如此簡單,一定有辦法動手腳。” 白若雪拿起門閂,將後門向外推開。 “這門既然是朝外開的,那麼只要想辦法保證門閂不落入木槽,人就可以從門裡出去。” “會不會是用了什麼會融化的東西墊在木槽裡,等人走了以後一融化,門閂便落在木槽裡。”小憐說道:“比如雪或冰之類。” 白若雪說道:“我們之前去東倭村那次,倒確實有碰到過這種手法。不過那時候是冬天,並且下過雪。現在這裡可是春天,也不是在魔風村這種山溝裡,沒有冰雪可以用。” 冰兒端起那根門閂左看右看,忽然說道:“這門閂上面好像有一道劃痕。” “在哪兒?” 冰兒將門閂遞過去,指著正中間說道:“你看這裡。” 白若雪仔細一瞧,果然在門閂的正中間有一道淺淺的橫向劃痕,看起來還很新鮮,上次案發的時候倒是沒有注意到。 “梁捕頭,去把小吉叫來。” 沒多久,小吉就被帶了過來。 “小吉,錢鐵鋒死了以後這後門可有開啟過。” 小吉搖搖頭,回道:“這扇後門基本上不會開啟,別說是掌櫃的死了以後,都已經好幾個月沒開啟過了。我之前也說過,除非是搬運大件的櫃子之類,不然不會開啟,今年我記得只開啟過一次。” “錢鐵鋒和阿旺他們會不會曾經在你不在的時候開啟過?” “這個我倒是不敢保證,不過要搬東西的話都我們三個都在的時候才會搬。掌櫃的在一旁指揮,我和阿旺哥搬。應該沒人好端端的去開這扇門。” 白若雪自言自語道:“那就有可能是那晚兇手離開的時候,在門閂上動了手腳,這才留下了這道新鮮的劃痕。” 她將門閂放入木槽後又抬起,數次之後忽地抬頭向二樓望去。 “這上面就是藏寶閣吧?” “對。” 白若雪快步走到樓下,沿著牆腳由下自上掃視,目光在牆面一半處停滯了。 “這牆上有一處較淺的撞擊痕跡!莫非......”白若雪轉頭問道:“小吉,我沒記錯的話,二樓藏寶閣的邊上是堆放雜物的房間,裡面有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對吧?” “是的,大人之前不是去看過了?” “再帶我們去看看!” 在小吉的帶領下,眾人又來到了雜物間。白若雪一跨進房間便在裡面東翻西找起來,最終從裡面找出了兩樣東西。 她莞爾一笑道:“咱們就來試試看,能不能成功將門拴住!” 一切佈置妥當,白若雪下令開始。果然一切如她所料,後門被成功閂住了。 “剛才發出的那一下撞擊聲!”小吉大喊道:“那天我在發現掌櫃的死在客堂的時候聽到過!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