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小憐聽到之後,差一點把下巴都驚掉了,伸出兩根食指對碰了一下道:“他們兩個人會是一對?” 冰兒用手託著下巴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你好好想想龐巧玉之前和我們說過的話就知道了。” 小憐回想了一下,叫道:“龐巧玉一直在說,獨孤問君並不是真心愛著自己的母親!” 白若雪說道:“冰兒剛才做出的推斷,和我之前所想的一樣。不過目前還缺少證據能夠證明我們的推斷,關素娘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動靜,如果真的是她與獨孤問君策劃了這兩起案件,那就真的藏得太深了。” 三人正說著,梁捕頭從蔡忠的金鋪回來了。 小憐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樣,蔡忠是不是有個貌美如花的老婆?” 梁捕頭連連搖頭道:“蔡忠已經年近六旬,他老婆早在十多年就死了。” “啊?那、那......”小憐又問道:“他會不會剛好有一個女兒?” “女兒?他還真有一個。” “那就對了!肯定是穆萬利覬覦他女兒的美色,結果被蔡忠和他的女兒弄死了!” 梁捕頭聽完時候忍俊不禁道:“他的女兒粗胳膊粗腿,生得又凶神惡煞。前些年嫁到鄰縣後,沒過幾個月便與婆家的人吵架。他男人忍不住說了她幾句,竟被她一個巴掌扇掉了三顆牙齒。最後她被婆家休了,現在和蔡忠住在一起。” “肯定就是她了!一巴掌能拍掉三顆牙齒,可見此人力氣之大。她要用金釵刺穿穆萬利的喉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若雪聽了後捂住臉道:“小憐,問題不在力氣大小吧?蔡忠的女兒又醜又兇,穆萬利這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覬覦’這種人的美色......” 小憐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也對啊,哈哈哈......” 正笑著,小憐突然腳一崴,整個人重心不穩倒向白若雪。 “哎呦!” 白若雪見狀後反應還算快,立即伸出雙手將她撐住,避免了兩個人受傷。 冰兒趕過來將小憐扶起,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小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將左腳的鞋子脫了下來,說道:“剛才我的鞋子裡好像進了一顆小石子,踩上去生疼,所以腳不小心崴到了。” 她將鞋子朝地上倒了一下,從裡面掉出了一顆黑色的東西。 白若雪撿起一看,那東西硬邦邦的,大約有一顆黑豆大小,卻並非石子。 “這是?”白若雪走到一個地方蹲下,看向地面:“之前在這個地方我也看到過類似的碎末。” 突然間,她回想起剛才小憐的舉動,立刻跑回桌邊,仰面靠在桌子上看起了房頂。 刺入喉嚨的金釵、地上黑色的碎末、穆萬利奇怪的死法、街上被人看見的一男一女、被巨石堵住的彌崖山、葛淑穎和獨孤問君的證詞、龐巧玉對獨孤問君的敵意,一條條線索逐漸串聯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所有缺失的書頁都集齊了。”白若雪重新站了起來道:“我們之前都想錯了,穆萬利之死,還真是他咎由自取!” “雪姐,這樁案子你已經弄清楚了?” “嗯,我剛剛看到小憐跌倒,才想聯想到的。”白若雪拉著小憐的手道:“多虧你摔的那一下才讓我茅塞頓開!” “啊,是嗎?哈哈哈!”小憐有些羞赧地問道:“可我還是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白若雪將穆萬利死亡的真相從頭到尾解釋清楚,還將那時候發生的事全部演示了一遍。 聽完之後,冰兒冷哼道:“原來如此,這個傢伙真是該死!” “那麼錢鐵鋒的案子有眉目了嗎?”梁捕頭在一旁問道:“這兩起案件應該有所關聯的吧?” “應該有關係,不過現在我還有好幾個地方沒有想通。等下咱們去隆鑫當鋪一趟,將整個當鋪再查一遍。” 由於錢鐵鋒已死,當鋪裡又沒有人識得古玩,所以現在當鋪裡只留著小吉一個人,另一個夥計阿旺已經另謀生計去了。 小憐見到後問道:“小吉,你又不認得那些當品的貴賤,這還怎麼做生意啊?” “我也沒辦法啊。”小吉苦著臉答道:“現在當鋪只贖不收,等那些當品的當票到期之後,夫人打算將鋪子轉掉。我先在這裡混幾天飯吃再說,總好過餓肚子吧。” 臥房是錢鐵鋒原本陳屍的地方,也是兇案發生的真正現場,這裡是最有可能遺漏線索的地方。 白若雪再度踏入這間房間,裡面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有原來放在博古架上裝有雙耳龍鳳和田白玉盤的深綠色盒子被重新放進藏寶閣了。 “我之前一直有兩個疑問,其中一個就是兇手為何沒有將屏風上那半條血跡擦掉?” 小憐有些奇怪道:“這個問題不是之前說過了嗎?由於燈油只有一半,兇手將錢鐵鋒的屍體搬運至客堂回來後,發現油燈已經熄滅了。因為房間太暗了,兇手並不知道屏風上到底哪些地方沾到血跡,擦得有些馬虎,將血跡漏擦了。”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仔細想想卻有些不妥。” “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