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來此地調查焦屍案的時候,曾經詢問過這裡的里正。”白若雪解釋道:“他說這條路比較偏,平日裡一般很少有人走,這附近山上寺廟道觀較多,除非是上山燒香才會往這邊走。” “康副統領。”趙懷月立刻轉身問道:“這附近有多少寺廟?” 康立峰即刻取出地圖,檢視之後答道:“除了德宏寺外,還有兩座廟、一座庵和一座道觀。” “道觀不用管。”趙懷月果斷命令道:“將剩下那兩廟一庵的所有人員登記造冊,包括進廟的詳細年月都要查清。另外,德宏寺那邊給本王儘快查出多了多少人,一定要盯緊!” “微臣遵旨!” 康立峰隨後又問道:“殿下,那麼冷心湖還去麼?” “不去了。”趙懷月擺手道:“那湖本王去過,周圍並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再說了,改日還有機會再去。” 白若雪知道他是還想去畫舫欣賞冰兒大家的琴藝,不禁笑了起來:“難怪孔聖人在齊國聽《韶》樂後,會三月不知肉味。” “那下次你還去嗎?” “去,當然去!” 德宏寺的寺門緩緩合攏,了塵法師的表情變得異常鄭重。 他走至廣場,眾僧人正在唸誦《金剛經》。 “你們且各自回屋歇息去吧,晚課時再行唸誦。” “是。” 待到眾僧散去,了塵法師疾步來到後山,輕輕推開院門走入。 那別院門口守著兩名持劍的僧人,但很明顯不是善類。見了塵法師到來,其中一人將他往屋內引。 “完顏將軍,了塵法師來了。” 屋中坐著一名虎背熊腰的漢子,右手正拿著白布擦拭著利劍。 他見到了塵法師入內,開口便問:“怎麼樣,燕王他們已經走了?沒被他們看出什麼問題吧?” “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已經走了。”了塵法師正色道:“完顏將軍,貧僧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可以放了貧僧的師弟了吧?” 完顏將軍哈哈一笑:“當然不行!只要你肯聽話,等到我們得手之後自會放了他們。可要是你想跟本將軍耍什麼心眼......” 說到這裡,他舉起手中的利劍揮舞了兩下,惡狠狠地威脅道:“那可就別怪本將軍手中的劍快了!” “阿彌陀佛~完顏將軍,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了塵法師勸道:“趁現在還沒釀成大錯,趕緊收手吧。” “哈哈哈哈!回頭是岸?那你又怎知前方就一定沒有岸?” “唉……” 見到勸解無用,了塵法師只得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剛回到提刑司,正巧在門口碰到了從慶豐村調查歸來的小憐、秦思學和林捕頭。 “剛好到了飯點,這餐就由本王請了。說吧,你們想吃什麼?” “好啊、好啊!既然是殿下請客,那就一定要吃頓好的!”小憐拍手稱快,轉頭問林捕頭:“這附近最貴的酒樓在哪兒?” 林捕頭立即接道:“三珍樓啊,一桌酒席最起碼要十兩紋銀。” “好,就去那兒!” 趙懷月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是把本王當冤大頭啊。行,誰讓本王已經答應了呢?” 來到三珍樓,這裡的包間早已客滿,只能在一樓大廳找了一個位置。 小憐點了滿滿一桌子菜,趁等上菜的時間,將今天去慶豐村調查的結果說了一遍。 “今天我們去找了羅阿寶那個叫春妮的相好。原本以為羅阿寶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白若雪問道:“她說了些什麼,能把你氣成這樣?” 小憐氣鼓鼓地說道:“我們問起那天晚上羅阿寶是不是在她家中過的夜。原本以為她會知點廉恥,多少遮掩否認一下。沒想到那個女人不僅不以為恥,反倒引以為榮。她不但承認那天晚上羅阿寶和她一起過的夜,還沾沾自喜地說道羅阿寶和她在一起是因為秀娘太沒用,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我氣得恨不得抽她一個巴掌!” “除了那個春妮以外,還有誰能證明那晚羅阿寶在她家?她也有可能包庇羅阿寶啊。” “有啊,當然有。後面的事情更加精彩!”小憐越說越來勁了:“本來以為這個春妮已經夠不要臉了,沒想到她還有一個叫秋喜的弟弟。這人整天遊手好閒,到處蹭吃蹭喝,手上沒錢了就跑姐姐家要。那晚他又上門找姐姐要錢,結果吵了起來。羅阿寶和春妮兩人與那秋喜相互廝打,周圍的鄰居都看到了。” 趙懷月聽完後感嘆了一句:“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惡人自有惡人磨,挺好的。”白若雪夾了一筷剛端上的糖醋排骨,邊吃邊說:“不過這樣一來,羅阿寶的嫌疑就算是徹底洗清了。” “是啊,可秀娘這麼多天了,一直渺無音訊,別是遭遇了什麼不測才好。” 眾人還在討論案情,從角落裡卻傳來了一陣大喊聲。 “小二,給我過來!” 白若雪尋聲望去,聲音的主人竟然是之前在畫舫上遇到的雙胞胎兄弟其中一人。從他佩掛的玉佩來看,應該是弟弟冷叢武。 只見他面前放著一盤魚香肉絲,幾乎沒怎麼動。他將筷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