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外面走來兩個人,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一旁的小憐激動地叫了起來:“快看,冰兒大家來了!” 今天的冰兒穿著一件杏黃色的棉袍,留著側斜劉海擋住了半邊臉,比起前一次多了數分嫵媚成熟之色,但神情依舊如此冰冷。 坐在右邊酒桌的冷叢文卻發現原本應該在二樓的冷叢武,現在也來到了三樓入口處站著,他頗為不悅。 “叢武,你自己訂不到位置,那就老老實實待在二樓,跑上來幹嘛?一點規矩都沒有!” “哼,這畫舫是你開的麼?”冷叢武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你說了又可曾作數?我想欣賞冰兒大家的琴藝,冰兒大家都還沒說什麼,輪得著你來多管?” “你……” 冷叢文正欲發作,冰兒卻搶先開口了:“既然小冷公子肯賞光上來聽琴,那是給我面子,我又怎麼會反對?想來大冷公子也不會反對吧?” “唔……” 被冰兒這麼一說,冷叢文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了。 冰兒準備走上臺表演,卻不料踩了個空,將腳扭傷了。 “啊!” 她痛苦地抱住左腳,頭上冷汗淋漓,想必剛才那一下傷得挺重。 “冰兒大家!” 冷叢武見狀,立刻衝上前去將她扶起,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冰兒掙扎著勉強站了起來喊道:“丹霞姐。” 丹霞趕緊跑了過來,詢問道:“冰兒大家,你這樣子,今晚還能表演嗎?” “這舞是指定跳不成了,我就多彈兩首曲子吧。不過現在我要先去休息一下,先安排其它節目吧。” 丹霞答應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好點再來。千萬別勉強自己。” “冰兒大家,看樣子你傷得不輕。”冷叢武主動提出道:“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白若雪原本以為像冰兒這種性子的人,必定會拒絕冷叢武的提議。但令人意外的是,冰兒卻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 “那就有勞小冷公子了。” 冰兒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在冷叢武的攙扶下,瘸著腿走回一樓的房間了。 然而白若雪看見,那冷叢文正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兩人的背影。 趙懷月夾了一片梅乾菜扣肉送入口中,笑呵呵地說道:“不愧是大家,不懼世俗眼光,敢愛敢恨!” “趙公子,你又怎麼知道冰兒大家對那位小冷公子有意思?”白若雪調侃道。 趙懷月喝了一口酒,然後神秘兮兮地伸出兩個手指道:“兩個字,‘觀.察’!” “切,故作神秘!”白若雪白了他一眼。 “白姑娘,這可不是趙公子亂猜。”吳知府也湊了上來:“依老夫之見,這冰兒大家和小冷公子這事,說不定還真能成!” 說罷,他還用兩根食指放在一起碰了兩下。 小憐見狀後問道:“吳老闆,那你又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吳知府也伸出了兩根手指,嘿嘿一笑答道:“也是兩個字,‘經.驗’!” “切,故弄玄虛!”白若雪和小憐異口同聲道。 舞臺上一群西域舞娘又跳起了胡旋舞,眾人邊看邊吃。 直到二刻鐘以後,冰兒才重新回到了三樓,緩緩走到舞臺正中央,在琴前悠悠坐下。 看來她的腳已經好了不少,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沒有大礙。 冰兒那白淨纖細的手指上別無長物,按在琴絃上輕輕撥動,一個個悠揚婉轉的音符在周圍迴盪著,令人心醉神往、痴迷不已。 同一時刻,一隊人馬正在官道上策馬疾馳,領頭者正是隱龍衛統領夏瓊英。 接到探子密報後她沒有猶豫,果斷點起幾名精英一同奔赴現場。 根據前方探子所留在路邊的記號,將近三刻鐘之後,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一下馬,夏瓊英就急切地問道:“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稟統領,沙海達他們一共有四人,全部已經進去了。之後屋子二樓的房間亮了起來,既沒有人從裡面出來過,正面屋門也沒有人進去。不過我只有一個人,屋子背後就看不到了。” “很好,你繼續留在原地監視。”夏瓊英轉身對著其中一人說道:“你繞到後面守住,其餘人跟我從正面進入。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 眾人得到命令後各就各位,夏瓊英身先士卒逼近大宅。 她與三名手下兵分兩路,從兩側左右包抄,已經摸到了宅子大門口,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 (奇怪至極,倘若此地作為接頭地點,怎麼會外面一個放哨的人都沒有?) 雖然心生疑慮,但夏瓊英也來不及多考慮,朝邊上一人努了努嘴。 那人額首會意,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輕輕向上一躍,悄無聲息地登上了院牆。 他先觀察了一圈,確定院子之中沒有暗樁後一躍而下,取下門栓後輕輕將門開啟,放眾人進入。 (越來越奇怪了,就算屋外沒人放哨,這院子之中為何依舊空無一人?) 夏瓊英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她抬頭望了一下二樓,窗戶雖然緊閉,但從縫隙中透出些許亮光,說明現在還有人在裡面。 再往前走,夏瓊英赫然發現那客堂的門是開啟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