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感嘆道:“沒想到在這陰差陽錯之下,秀娘卻成了玉蘭的替死鬼。” “是啊,在機緣巧合之下,我終於在青慈庵找到了玉蘭,她並不知道拿走的這封密信為她招來了殺身之禍。只要能解開信中所寫的內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趙懷月拿去那封密信藏好,對白若雪說道:“走,和我去一趟隱龍衛。破解密文這種事,他們在行。” 夏瓊英此刻正在檢視屬下送來的情報,看到趙懷月與白若雪到來,急忙起身相迎。 趙懷月也不客套,將這封密信的來歷說清楚後叮囑道:“務必及早破譯出此信的內容!” “微臣明白!” 她即刻差人將信送至專門負責破譯密文的人員手中,之後拿起了幾張紙交給了趙懷月。 “殿下請看,根據我們隱龍衛收集到的情報,這沙海達府中目前應該沒有其他人員在裡面,每日送來的菜量和之前我們掌握的人數相符。但是給沙府送菜的那人,我們發現他在喬裝改扮之後又去給德宏寺送菜了。” “哦?”趙懷月猛然眉頭一抬道:“確定嗎?” “非常確定,他的那點變裝技術根本瞞不過咱們的耳目。從他送到德宏寺中的菜量來看,德宏寺中至少應該有一百四十人。” “好!”趙懷月讚道:“這樣一來就能證明沙海達和那德宏寺中的是同一夥人,應該就是潛伏在江寧的全部細作了。等到外面來的那個鑽進套中,就可以收網了!” “聽殿下的意思,還有人會來江寧?” 趙懷月微微點頭,取出半枚銅幣交到夏瓊英手中。後者接過一看,這銅錢是被利器一分為二。 “這是接頭用的信物!”身為隱龍衛統領,她當然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麼。 “不錯!這半枚銅錢是和密信放在一起的。沙海達與德宏寺之間的聯絡是靠的那名菜農,那麼這半枚銅錢必定是與其他人接頭時才用的。” “說起此事,之前有人來報,說沙海達派人去丹霞那艘畫舫預定了一桌酒席,今晚要去遊玩。會不會就是要去接頭?” 白若雪和趙懷月兩人相視一笑。 畫舫中,冰兒正在練習琴藝,卻見丹霞走了進來,身後還站了一名侍女。 “丹霞姐,怎麼了?”她停下了動作,問道:“難道他又送東西來了?” “是啊,這次是一匹上好的絲綢。”丹霞讓侍女端了上來:“看來他還真的捨得花錢。今晚他還訂了最大的那桌,說是要來為冰兒大家捧場呢。” 冰兒沒多說,只是讓侍女把那匹絲綢放在了桌子上。 “我去岸上走走散散心。” 在吳知府的安排下,眾人再次登上了那艘特大畫舫。只不過這次中間最大的那桌已經被沙海達訂走了,他們只能坐在隔壁左側那桌。 令他們意外的是,今天那對雙胞胎兄弟又一同出現在此地了。只不過穿淡褐色衣服的冷叢文是訂在三樓最右邊那桌,而穿淺灰色衣服的冷叢武卻因為訂晚了,只能坐二樓最右邊那桌。 白若雪悄聲低語道:“趙公子,你說今晚沙海達來此,是為了接頭呢,還是單純為了尋歡作樂?” “不好說,不過他今天居然訂的是中間最大的那桌,這豈非過於顯眼?” “看來一切只能等到他來了再說。不過我們在這裡,他豈不是一來就會發現?” 趙懷月笑著指了指兩桌之間隔開的屏風,說道:“放心,今天吳知府特意關照了丹霞,我們兩桌之間的屏風要用這種帶斜欞的。只能我們看到他,他卻看不到我們。而且上來的樓梯在右側,他是不會從我們面前走過的。” 白若雪看了一下屏風,果然如此,不禁笑道:“還是吳知府想得周到。” 果盤點心已經端了上來,眾人便開始邊吃邊等沙海達到來。 沙府門口,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這裡多時。一直到酉時二刻左右,才見沙海達帶著錢管家和兩名家丁一搖一擺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沙府,隨即有兩名騎馬的漢子緊隨其後,牢牢盯住了馬車。 在接近城郊的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沙海達卻突然喊道:“往右!” 錢管家詫異道:“老爺,這可不是去冷心湖的路啊!” “誰說老爺我要去冷心湖?”沙海達露出一陣邪笑:“老爺現在要去比那冷心湖更重要的地方。” 後面跟蹤的探子立馬對邊上的同伴說道:“你馬上回去通知統領,他們換地方了,我會沿途留下記號。” “好!”同伴立刻調轉馬頭,直奔隱龍衛衛所。 馬車疾馳了二十多里地,終於在一處山腳下停住了。沙海達走下馬車,和錢管家及兩名家丁一起走入了一間宅子中。很快,宅子裡亮了起來。 “難道他們就是在這裡接頭?” 那探子想進去探查一番,卻又怕打草驚蛇,只能遠遠守在路口靜等援軍的到來。 畫舫之上,酒菜已經端上,歌舞也已經開始表演,可中間沙海達訂下的那桌依舊空蕩蕩的。 “怎麼回事,都酉時四刻了,這沙海達怎麼還沒來?”趙懷月深感不安:“莫非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白若雪指了指左邊那幾桌:“不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