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白若雪睡去,魏德樹對小憐吩咐道:“你去讓廚房的人熬點薑湯,雖然不能治癒這疫病,但至少能祛除體內的一些寒氣,暫時緩解一下症狀。” “好,我這就去!”小憐匆匆跑出房門,直奔廚房。 “思學啊,你快去咱們房間取幾塊乾淨的布帕過來。這疫病傳播起來相當厲害,咱們也要做好防護措施,小心被染上。” “嗯!” 秦思學立即跑隔壁拿來布帕,魏德樹和他各自用一塊系在臉上護住口鼻。 過了一會兒,她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回來了。 秦思學也給了她一塊布帕,讓她保護好自己。 “白姐姐,醒醒!”小憐將白若雪扶起。 她微微睜開通紅的雙眼,說道:“你說話聲音稍稍輕一些,我的頭好痛……” “來把這薑湯喝了吧,我特意關照多放一些糖。” 白若雪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吐了吐舌頭道:“好辣!” “辣才有效果。”魏德樹緩緩說道:“喝完以後睡一覺發發汗,起來後就會好很多。” 白若雪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捏住鼻子將薑湯一口氣強行灌進肚裡。喝完之後沒多久,她便又再次睡去。 “姐姐他不會有事吧?”秦思學擔心地問道。 “暫時還不會有事,不過必須儘快回去,拖久了誰都不好說。”說到這裡,魏德樹又想到了一件事:“還有,那個小鬼你們暫時不要和他接觸。白女娃的病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傳上的。” “那榮兒會不會也有事啊?” “從目前來看不會。”魏德樹邊踱著步邊說道:“他只會染給別人,自己不會有事。” 秦思學輕聲喃喃自語道:“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趙懷月率領著將士連夜奔襲了整整八個時辰,終於在未時剛到的時候趕到了西林村。不過眾人都不敢停歇,打算一口氣衝上水嘯山莊。 在問清楚上水嘯山莊的路後,所有人都將馬留在山腳下,徒步登山。可就在快到達的時候才發現,山路被一大堆落石堵住了。 一名侍衛上前檢視後稟告道:“殿下,這些石頭一時半會兒來不及清理,至少要花費兩個時辰。” “來不及了。”趙懷月皺著眉頭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沒工夫等這麼久。眾將士聽令:立刻分散查詢其它通路!” 將士們四下散開,各自在周圍搜尋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就喊了起來:“殿下,快看,這裡有一條小路!” 趙懷月上前檢視,果然有一條向上的小路,不過坡度極陡,不好攀爬。 “管不了那麼多了,都隨本王來!” 趙懷月身先士卒,用手中長劍刺入泥中借力攀登。眾人緊隨其後,學著他的樣子往上爬。在經過一番曲折之後,終於來到了水嘯山莊的門前。 遠遠望去,山莊的另一側已經被陸定元的隊伍徹底圍了起來,量那些叛軍插翅難飛。趙懷月命人打起了旗語,很快,一隻信鴿騰空而起。 (等著,我來了!) 小憐低著頭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但她其實一直保持著警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咕咕咕”的叫聲,一隻信鴿飛入房間,落在了桌上。 小憐立即精神大振,悄悄湊到白若雪耳邊輕聲說道:“白姐姐,來了!” 此話一出,白若雪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小憐遞過的毛巾擦了一把汗。 她仔細整理了一下衣著,對小憐說道:“走吧,該到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二莊主的房間裡,兩個人相對而坐。 “堂主,剛才那個叫小憐的丫頭過來傳話,說是姓白的丫頭已經解開了大哥的死因,讓我們去客堂集合。這樣下去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放心好了,我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手。要是她們敢輕舉妄動,那就讓她瞧瞧到底是她的嘴利、還是我的刀快!”楊修春一臉嗜血殘虐的表情。 二莊主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全賴堂主了。” 楊修春站起身來往外走:“再說了,她要是真的能看破我的手段,我還真的想把她收為己用。” 客堂上,二莊主坐在正中央,其他的客人分坐兩邊,柳管家和阿範侍立在兩側。 “白姑娘,聽說今日你感染風寒,為何不好好休息,還要將我們召集在一起呢?” “多謝二莊主關心。”白若雪輕咳一聲,說道:“不過大莊主樂善好客,卻突遭變故,我心中一直耿耿於懷。所幸不辱使命,已將此案真相查明。故而想將此案真相公諸於世,以慰大莊主在天之靈。” “白姑娘的意思是,我大哥他並非過度思念大嫂而自盡的?” “正是如此。”白若雪斬釘截鐵地答道:“大莊主是遭人殺害的!” 此話一出,彷彿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哈哈哈哈,白姑娘,那是不可能的。”二莊主大笑道:“我已經說過多次:一把鑰匙在大哥身上,另一把鑰匙在臥室抽屜。倘若大哥是遭人所害,兇手又是如何將他屍體扔入滑道後鎖門離去的呢?” “這個答案很簡單:大莊主並不是自己臥室遇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