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過,夜晚溫度驟降,營區內巡邏計程車兵強打起精神,不時往手上哈幾口熱氣取暖。 營帳之中,燕王趙懷月和楚國公韓千兩人席地而坐,面前放著火鍋和各類食材,正在大快朵頤。 一名貼身侍衛走進帳中稟告道:“殿下,那個信使還是不肯說。” 趙懷月將一塊羊肉沾上調料後送進嘴裡吞下,然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本王可沒什麼耐心了,把他帶上來!” “是!” 很快,一個全身傷痕累累的叛軍信使被侍衛押入營帳之中。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去哪裡?要帶什麼口信?” “呸!休想從我口中套出什麼話來!”那叛軍犟著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很好,本王就喜歡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趙懷月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朝侍衛吩咐道:“去取一碗‘嘎嘣脆’來。” 侍衛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碗冰碴子。 “晚飯還沒吃吧?本王請你吃點‘好東西’。”趙懷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兩名侍衛立馬衝上去將那個叛軍按倒在地,一人摁住雙手,一人摁住雙腳。 “你、你們要幹什麼!”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端著冰碴子的侍衛冷笑著捏住他的臉頰逼他張開嘴,然後將整碗冰碴子灌入口中,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唔!!!唔!!!” 冰碴子冷入骨髓,順著牙齒的神經直衝腦門。劇烈的刺激讓他頭痛欲裂,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是憑著本能想要掙脫。 他拼命扭動著身子掙扎著,無奈手腳都被人牢牢鉗制住,動彈不得。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趙懷月向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才鬆開捂嘴的手。 “呸呸呸,唔哈……唔哈……” 他終於將口中剩餘的冰碴子全吐了出來,但腦袋還是像炸了一般,痛苦無比。 “嘴裡有些冷啊,沒關係。”趙懷月從沸騰的火鍋中舀了一碗滿是紅油的熱湯,說道:“沒什麼好招待的,本王就請你喝一碗鮮香麻辣的熱湯吧,最適合在此季飲用。” 侍衛接過熱湯,冷笑著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不、不要!”他瞪大了雙眼,死命搖著頭:“求你們快住手!” 侍衛捏開他的嘴,惡狠狠地說道:“這是殿下賞你的,快喝吧。喝下去後你就永遠不需要開口了!” 說完,他就作勢要將熱湯往叛軍嘴裡灌。 “我說!我全說!!!” 他終於承受不住,徹底崩潰了。 “那還不快說!” “潘副堂主要我趕去水嘯山莊通知楊堂主,說他快撐不住了,讓堂主儘快發動計劃。” “計劃是什麼?說!” “這、這小人只是個傳口信的,真的不知道是什麼計劃。”他趕緊分辯道。 “水嘯山莊是你們的據點?” “是,楊堂主就在山莊裡。” 趙懷月拿過地圖放到他面前:“給本王畫出水嘯山莊的位置。倘若有半點虛言,定讓你粉身碎骨!” “是、是!”他趕忙用筆在地圖上圈出了水嘯山莊的位置。 這時,陸定元手中拿著一封密信衝入了營帳。 “殿下,白姑娘的密信到了!” 趙懷月聽到此話後急不可耐,立即搶過密信看了起來。 “果然是在水嘯山莊!”他轉身將密信遞給楚國公後,說道:“阿元,立刻點起一百近衛精英,營外候旨!” “是!” “傳令兵,立刻去通知歐陽傑,讓他將駐守的五百人馬分成兩隊。一百人由本王到達後帶走,另外四百人由他帶隊,明日配合楚國公圍剿叛軍!” “得令!” 之後,趙懷月又說道:“楚國公。” “老臣在!”韓千迅速起身抱拳。 “你明日率領大軍對叛軍進行全面圍剿,務必要將其全殲。倘若有投降者可免死,執迷不悟者殺無赦!” “老臣遵旨!” 走出營帳,只見陸定元已經將一百名精英點齊,隨時準備開拔。 趙懷月翻身上馬,舉起手中的長劍直指水嘯山莊方向:“眾將士聽令,目標水嘯山莊,出發!”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過後,一支雄壯的隊伍直奔水嘯山莊。 途中經過歐陽知府的駐點,趙懷月命陸定元帶上一百人,從另一個方向往水嘯山莊進發,兩人形成合圍之勢。 趙懷月神色凜然道:“堅持住,我馬上就到,駕!” 一隊騎兵絕塵而去。 清晨,白若雪起床的時候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頭上不停地冒汗,喉嚨很難受,時不時會咳嗽一聲。 “白姐姐,你怎麼了,病了?”小憐看得出白若雪的臉色很差。 “咳、咳!”白若雪趕緊用帕子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我去把先生請過來,讓她給你看看吧。” “不礙事的,大概是昨天晚上著涼了。別去麻煩人家了,咳……”話還沒說完,白若雪又咳了起來。 “哎喲,你就別逞強了,快給我躺好!” 小憐為白若雪蓋好被子,然後去隔壁請魏德樹過來。 沒多久,魏德樹就揹著藥箱來了,秦思學也跟著跑了過來。 “女娃娃,怎麼了?讓老朽給你看看。” 白若雪面色通紅,滿頭大汗,縮在被子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