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子的。”沙海達清了清嗓子後說道:“玉蘭是我從青樓買來的小妾,但來了以後一直不安分,我也責罵過好幾次。前日她伺候的時候不用心,把我一個珍貴的茶杯打碎了,於是被我罵了一頓。沒想到晚上我去書房的時候發現有過翻動的痕跡,細查一下丟失了不少財物,這才發現玉蘭失蹤了,定是被她盜走了。” 白若雪問道:“那你就沒派人去找她?” “當然有啊。”沙海達指了指一旁的錢管家說道:“我得知她失蹤後,立刻就命錢管家遣人尋找。” 錢管家接話道:“老爺吩咐之後,小人就帶了一眾家僕前去尋找,可是找遍了玉蘭平時經常去的地方都沒找到,只好作罷了。” “既然沒有找到,那你為何不報官?” “這……玉蘭好歹伺候了我這麼多年,財物丟的也沒多少。念及情分,我便想著不再追究此事,由她去吧。我也讓錢管家吩咐過一眾下人,此事不要在提起了。” “沙老闆還真是‘心善’呢。”小憐在邊上插了一句。 “哪裡,應該、應該……” 沙海達訕訕地笑了一下,他又怎麼會聽不出小憐話中的譏諷之意。 “既然沙老闆不再追究,那麼玉蘭捲走財物逃走一事就不再深究了。只不過……”白若雪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只不過什麼?”沙海達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只不過玉蘭在逃走之後很有可能遇害了!” 說完這句話後,白若雪便盯著沙海達看。 “什麼,玉蘭她死了!”沙海達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白若雪微微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發現了一具女屍,很有可能就是玉蘭。所以這次上門就是為了想向沙老闆確認一下。” “各位大人,沙某剛才就一直有個疑問,這玉蘭失蹤一事並沒有報官。” 說到這裡,沙海達再次向錢管家確認了一遍:“確定沒人去報過官吧?” “沒有。”錢管家斬釘截鐵地答道:“我都特意吩咐過此事。” 沙海達回過頭來繼續問道:“那麼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沙某府上有個叫玉蘭的小妾,她還失蹤了呢?” “這倒是怪我之前沒說清楚。”白若雪將那個繡著蘭花的荷包遞給沙海達,說道:“此物是在屍體旁邊的草叢裡找到的,從上面的圖案和字來看,物主應該是個叫‘玉蘭’的女子。又恰巧聽聞沙老闆府上就有同名之人,故而登門拜訪。” 沙海達接過後反覆驗看了幾下,然後又遞給了錢管家:“這確實是玉蘭隨身攜帶之物,你看看。” 沙海達又將荷包遞給了錢管家,但白若雪發現他看錢管家的眼神相當不善。 “沒錯,就是玉蘭的東西。”錢管家也確認了。 白若雪輕輕頷首,說道:“那麼遇害之人想必就是玉蘭沒錯了。” 沙海達嘆了一口氣,惺惺作態道:“唉,玉蘭和我也算是有些情分的,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可憐啊……” “對了,沙老闆不問一下玉蘭的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嗎?” 白若雪雖然語氣平淡,卻讓沙海達一驚。 “啊對,還沒問過大人,玉蘭屍體是在何處找到的?” “是在通往江寧府的郊外小路上。” “噢,原來如此。”沙海達裝模作樣地點了一下頭。 “沙老闆不再問一下,那玉蘭是如何遇害的嗎?”白若雪又問了一句。 “啊對對,玉蘭她是如何遇害的?”沙海達頭上開始冒冷汗了。 “她是被人掐暈後活活燒死的。” “這、這太慘了,沙某懇請大人儘早抓獲行兇之人!” “這是自然,如果有新線索,請沙老闆及時上報官府。告辭。” 白若雪起身打算離開。 “快去送送幾位大人!”沙海達連忙吩咐錢管家。 走到門口,白若雪突然轉身指著錢管家的額頭問道:“錢管家,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額頭上還是明顯結著一個痂,錢管家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 “這、這是找玉蘭那天,我忙活了一整天太累,不小心將頭撞在了門框上弄破了,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噢~”白若雪意味深長地拖了一個長音,笑笑不說了。 錢管家折回後,剛進屋就被沙海達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做事怎麼如此不小心!”沙海達罵道:“還說處理乾淨了,荷包這麼重要的證據都能遺漏,直接讓人順藤摸瓜找上門了!” “老爺息怒!”錢管家連忙辯解道:“那晚天色頗暗,又在一堆草叢之中,許是扭打時落在了旁邊。不過,這荷包也有可能並非是落在現場的。” “噢?此話怎講?”沙海達也冷靜了下來:“細細說來!” “老爺您想。”錢管家用手指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兩下,說道:“我在處理玉蘭的時候,別說那個荷包,連其它被盜走的東西一概沒有看到。之前我也推測過,很有可能玉蘭在半路上將東西藏在了某一個地方。又或者她有同謀,東西全在那個人手裡。” “不對啊。”沙海達想了想,說道:“如果那東西在她的同謀手上,剛才怕是官府直接將這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