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助,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做什麼!” “哇!”勘助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來一看才鬆了一口氣:“是、是良初少爺啊,嚇我一跳。我剛剛正在打掃神居呢。” 來者是一名神情俊朗的男子,約莫三十上下,身穿一襲祭服,手持一把不到三尺、通體白色的短劍。此人便是草薙家的長子草薙良初,也是草薙家下一任的家主。 “有沒有打掃乾淨啊,你這傢伙做事我可是不太放心。” 勘助心虛地尬笑道:“您看,這不都已經全打掃乾淨了?” 草薙良初看了一圈,還真是,點了一下頭道:“不錯,我要準備祈禱了。你退下吧,出去後記得將神居鎖上。” 說完之後,他便跪坐在離祭壇一丈遠的團墊上,雙手托住三神器之一的草薙劍,閉上眼睛開始祈禱。 勘助輕輕合攏神居的門,轉動門上的轉盤,將兩側卡榫入卯,之後插入鑰匙轉動鎖芯。他拔出鑰匙之後又推了一下,確認完全上鎖之後才離開神居。 “咦,下雪了?” 半路上,一片雪花從天而降,飄落在勘助的肩頭。 他急急忙忙趕回主宅,將神居的鑰匙交還給草薙陽介。 這時候的白若雪,卻正在溫泉中和冰兒兩人悠哉悠哉地泡澡。 “呼……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棒的溫泉,沒白來一趟。對吧,冰兒?” “嗯。”冰兒點了點頭道:“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放鬆了,這還多虧了殿下。”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趙懷月和秦思學正在隔壁的男湯中泡澡。 雖然區分男女,但實際上只是中間隔了一層木板而已。之前他和白若雪開玩笑說這裡的溫泉是男女混浴,還遭了白若雪的一頓粉拳。 他一邊泡著,一邊拿起酒壺往杯中倒清酒:“一邊泡溫泉,一邊喝酒,簡直太逍遙了。來,思學也喝一杯!” “謝謝殿下!” 秦思學剛想接過酒杯,對面就傳來了白若雪的訓斥聲。 “不可以!思學,你要是敢喝,回去之後就等著小憐來收拾你吧!” “好、好吧……” 秦思學只好嚥了咽口水,那樣子惹得趙懷月哈哈大笑起來。 “咦,小憐?”白若雪這才想起,她把小憐給忘在了提刑司:“額,抱歉了……” “呀,下雪了!” 冰兒用手接住一片雪花,瞬間便在掌中化為了雪水。 看著從天上紛紛落下的雪花,白若雪不禁發出感嘆:“哇喔,這感覺真棒!” 泡完溫泉準備回去就寢,那已是亥時二刻了。勘助候在溫泉門口,等著為眾人引路。 “殿下,諸位貴客,請隨小的來。” 走在走廊上,經過院子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地上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咦,那邊那座孤零零的房子是幹什麼用的?”白若雪指著遠處的神居問道:“裡邊有人住嗎?” 勘助畢恭畢敬地答道:“稟大人,那間便是供奉草薙家神器草薙劍的神居。現在大少爺草薙良初正在其中祈禱。” “原來如此。” 白若雪和冰兒共睡一室,雖然覺得睡榻榻米有些奇怪的感覺,卻也充滿了新鮮感。 望著窗外越來越大的漫天雪花,白若雪期待道:“看起來,明天地上會積上厚厚地一層雪,可以打雪仗咯~” 此刻的白若雪卻不知道,這緩緩飄落的潔白雪花,乃是為某人送葬的黃泉之花。 鵝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當勘助起來的時候,天上雖已停落,地上的積雪卻已經積至膝蓋。 和阿春兩人準備好早飯後,勘助從草薙陽介手中接過了神居的鑰匙。 “你去請良初過來用早飯。”草薙陽介吩咐道。 勘助拿著鑰匙,捲起褲腳,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了神居門口。他取出鑰匙開啟鎖,扭動轉盤之後將門推開後走了進去。 “良初少爺,老爺請您過去用早飯。” 但是勘助的喊話並沒有得到良初的回答。 “良初少爺?” 勘助覺得有些奇怪,便再往裡走了些,看見一個人正倒在祭壇前。 他趕緊快步上前檢視,隨即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 “啊!!!” 草薙陽介正端坐著享用早飯,他剛將一塊魚肉送入口中,就看到一個人火急火燎地拉開門衝了進來。 “老、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勘助結結巴巴地喊道。 草薙陽介惱怒地瞪了一眼勘助,呵斥道:“都說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慌慌張張的。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之後他又看了一眼勘助身後,奇怪地問道:“良初呢,他怎麼還沒來?等下還要進行‘斬蛇演舞’,別給耽誤了。” 勘助面無血色,哭喪著臉答道:“良初少爺他、他死了!” “納尼!?” 一雙筷子從草薙陽介的手中滑落。 “這場面有點慘啊……” 白若雪看著眼前慘象,禁不住搖了搖頭。 只見草薙良初側趴在地上,雙目微睜,左手捂住咽喉,右手還緊緊握著白色的短劍。。從脖子處流出的鮮血淌滿了祭壇附近的地面,身上原本灰色的祭服已經被浸透成血紅色。 草薙陽介強忍悲痛,說道:“本來是邀請殿下過來觀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