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的這番話讓臺下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白姑娘,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冷叢武終於忍耐不住,拍案而起:“且不論以我的樣子能不能偽裝成冰兒大家,光是她那無雙琴藝,就是我所不能模仿的。” “不,你可以!”白若雪斬釘截鐵地說道:“你不僅可以模仿冰兒的琴藝,而且超越了她。如果我所料不錯,冰兒的琴藝乃是你所授!” “你……你說什麼,我的琴藝可遠遠不及冰兒大家……” 冷叢武雖然反駁,但明顯說話底氣不足,這也更加印證了白若雪的推斷。 “你不用謙虛,最好的證據就是那晚冰兒演奏的那些曲子,比我們第一次來聽的時候高出了一個境界。這一點,趙公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懷月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後說道:“不錯,那晚冰兒所彈的樂曲確實比前一次的要出色,這點毋庸置疑。” “那也有可能是她最近練習之後境界提升了。”冷叢文反駁道。 “可後來我們來畫舫瞭解當晚情況的時候,冰兒所彈的水準又恢復到前一次了。” “狀態有所起伏,這是在所難免的事。”冷叢武堅持說道:“我與冰兒大家身高、長相、聲音都有所差異,怎麼可能裝得了她?” 白若雪淺笑一聲,說道:“兩位冷公子可以稱得上是世間難得的美男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就算是尋常女子也自嘆弗如。” “過獎了,哼。” “那晚冰兒特意將髮型換成劉海半遮面的造型,還穿著一件寬鬆的杏黃色棉袍,就是為了方便冷叢武變裝。” “那身高和聲音要怎麼說?” 白若雪胸有成竹,指著冰兒的腳說道:“之前裝成扭傷腳,還有兩個重要的原因。第一,因為扭傷腳,所以冷叢武偽裝的冰兒走進來的時候可以彎著腰、拖著腳,正好以此掩蓋身高問題。第二,原本冰兒在彈完一曲之後,會跳上一支舞蹈。但冷叢武可不會跳,所以裝成扭傷腳,把表演換成了自己擅長的彈琴。” “至於聲音,冰兒再次回到三樓、直到表演結束,你們有誰聽她說過一句話嗎?” 那晚在三樓的眾人回想了一下,紛紛搖頭。 “好像沒有說過話。” “我也記得沒有。” “不對,冰兒大家有說過!”這時冷叢文叫了起來:“表演結束之後,她在走到入口的時候,叢武說要扶她去二樓,她也回答了。如果這個時候的冰兒大家是叢武所裝的,那麼他們兩個又怎麼會說話?” 白若雪走到三樓右側的入口處,說道:“冰兒重新回來表演的時候,除了冰兒和你以外,有人看到過冷叢武現身嗎?” 其他人都紛紛搖頭。 “這就對了。”白若雪指著入口說道:“根據冷叢武自述,他為了避免與冷叢文發生爭吵,第二次來的時候只站在了入口,其實根本沒人看到過他。他偽裝的冰兒走出入口時,用自己的聲音說出了要送冰兒去二樓,然後再裝成冰兒的聲音答謝。因為是在外面說的話,裡面的人很難分辨出到底是不是冰兒的聲音。” “冷叢武之所以要說喜歡冰兒的表演,從二樓跑到三樓,就是為了讓自己名正言順地消失一段時間。但如果一開始就不露面,就會遭人懷疑。所以第一次來到三樓的時候他必須現身,讓所有人都看到冷叢文、冷叢武和冰兒這三人同時出現過。” 冷叢武聽後不服:“白姑娘,按你所說那個時候外面只有我一個人,演了兩個人的戲,那麼冰兒大家是怎麼和我同時出現在二樓的?方公子他們可以證明,冰兒大家是由我扶進二樓,她開始表演的時候我一直沒離開過。” “是啊,白姑娘。”一旁坐著的方公子說道:“我可以證明,叢武兄說得沒錯,他和冰兒大家是一同出現,表演結束之後又一同離開。” “怎麼樣,這你又作何解釋?”冷叢武面露譏諷之色。 白若雪不慌不忙地笑問道:“方公子,你們平日裡碰到他們兄弟,是如何分辨誰是誰的?” “這個嘛,他們兄弟二人長得實在太像,只能從腰間所掛的玉佩來區分:哥哥腰間左側掛的是刻有‘文’字玉佩,弟弟腰間右側掛得是刻有‘武’字的玉佩。” “很好。”白若雪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冷叢文說道:“所以那個時候在二樓的人並不是冷叢武,而是冷叢文!” “可笑,你在胡說些什麼?”冷叢文自然不肯認賬:“我那天穿的衣服都和叢武的不一樣,難道還要去換衣服?” “當然不用。”白若雪胸有成竹地說道:“那晚你穿的是淡褐色衣服,而冷叢武穿的是淺灰色衣服。雖然這兩種顏色在白天的時候是不會弄錯的,但在晚上的燈光下卻相當相像。再加上都喝酒喝得暈暈乎乎,只要兩個人不是站在一起對比,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衣服的顏色問題。” 見到冷叢文欲言又止的樣子,白若雪更加肯定自己的推論。 “你等冷叢武一走出去,就裝成散心的樣子緊跟了出去。他迅速將代表自己的那塊玉佩交給你,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