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來到琴乃夫人房間的時候,她正在插花。 只見她將各色月季花剪成長短不一,然後依照高低長短依次插入花瓶之中,再進行略微調整擺出造型。 “真是好手藝啊。”白若雪讚道:“沒想到琴乃夫人對花道如此精通。” “過獎了,我只是比較喜歡插花,略微有所涉及而已。”琴乃夫人微笑地回應道。 “不過......”白若雪將話鋒一轉,緩緩說道:“這所用之花,怕是有些不合時宜吧?” “哦?”琴乃夫人眉頭微微一挑,說道:“原來白姑娘也對插花有所研究,那還請多多指教了。” “指教什麼的,我可不敢當。不過......”白若雪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月季花,看著琴乃夫人說道:“這月季花所蘊含的寓意,我還是知道的。‘未來可期’,這還真是符合夫人目前的心境啊。” 原本以為這句話會將琴乃夫人激怒,但出乎意料的是她非但沒有生氣,還掩口笑了起來。 “哎呀呀,沒想到白姑娘慧眼如炬,一下子就被你看穿了。” 白若雪盯了她一會兒,問道:“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夫人承認了?” “我承認幸災樂禍,可那又怎麼樣?”琴乃夫人攤了攤手道:“現在隼人死了,蘭丸就是下一任的家主,對於我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了。都用不著我自己動手,問題就自己解決了。” “既然夫人說此事與你無關,那麼我是否能問一下昨晚夫人的行蹤?” 琴乃夫人先是一笑,旋即答道:“可以,當然可以!” “昨天晚上我們是一起用的晚飯,那之後夫人去了哪裡?” “散步去了。” “去哪裡散的步?” “就是沿著門口的大路隨意走走,走到哪兒算哪兒。” 白若雪追問道:“路上有遇到認識的人嗎?” 她漫不經心地答道:“倒是遇上了幾個人,可惜我都不認識,沒人能證明。” “那夫人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一個時辰之後吧,我回來以後直接去洗澡了。等我洗澡回來,卻一直沒有見到我們家老爺。等了好久之後,我問由紀才知道老爺去了神居,所以我就趕了過去。” “夫人。”白若雪放下了那支月季花,緩緩說道:“月季雖美,小心有刺。別到時候不小心扎到手才好。” “受教了!” 離開八神家的時候,白若雪拉住了送他們出門的女僕由紀。 “由紀,夫人每天晚上吃過飯都會出去散步嗎?” “夫人難得出去散步,有時候早上,有時候晚上,時間並不固定。” “哦?”白若雪壓低聲音問道:“那麼夫人昨晚是何時回來的?” “昨晚我洗完餐具之後就去休息去了,後來只聽見蘭丸少爺急匆匆地跑進來找老爺,過了沒多久,老爺也趕往神居了。又過了不知多久,夫人將我喚去,問我老爺去了哪裡,然後她也去了神居。” 白若雪想起了什麼,又問了一句:“夫人昨晚出去的時候和叫你過去的時候,是穿的同一件衣服嗎?” “是啊,昨天沒有換過衣服。” “夫人平日裡穿倭服,都是自己穿的嗎?” “哪能啊。”由紀笑笑道:“倭服穿起來相當複雜,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法穿。平時一直都是我幫夫人穿的。” 久久不曾開口的趙懷月,此時卻裝出一副漫不經心黨的樣子問道:“對了,大前天早上,夫人她可曾出去散步?” “這......”由紀感覺今天說的話有些多了,低著頭不敢再繼續回答。 見她只是低頭卻不答話,趙懷月取出一張銀票偷偷塞到由紀手中。 果然,這招百試百靈,由紀只是猶豫了少許時候便開口了。 “那天早上夫人確實出去散過步,不過去的時候相當急,只是穿了一身便服就出門了。” “那她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時分,我們都已經吃過午飯了。” 原本見問不出什麼新東西后,他們就打算離開了,卻正好看見從不遠處搖搖晃晃跑過來一條大黃狗。 只見那大黃狗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沒多遠便倒在了地上。 “太郎!”由紀大驚,急急忙忙跑過去檢視:“不會是誤吃了老鼠藥,中毒了吧?” 白若雪蹲在太郎身邊,先摸了摸它的心臟位置,還在跳動,鼻子處也尚有鼻息。又將它的嘴掰開,並沒有發現口中有白沫之類,反倒是傳來一股酒味。 “太郎它是......喝醉了吧。” “啊?”由紀一陣驚訝:“家裡的酒都是存放在庫房之中的,難道是隼人少爺在哪兒偷偷藏了?” “思學,去。”白若雪吩咐道:“把藏酒的地方找出來。” “姐姐,你別把我當成一條狗啊!”秦思學抗議道。 “這兒就數你的鼻子最靈光,少廢話,快去!” 抗議歸抗議,秦思學還是乖乖照做了。只見他閉上眼睛嗅了幾下,循著酒香味而去。眾人隨著他一直來到了院子的一處角落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裡!”秦思學睜開眼睛指著一棵櫻花樹下說道:“這裡的酒味最為濃烈。” 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