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怎麼回事,隼人不是在神居里祈禱嗎,怎麼門被開啟了?” 白若雪一聽這聲音便知道,這是八神家的女主人八神琴乃的聲音。 果然,琴乃夫人穿著一襲的深紫色倭服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她便聞到了刺鼻的焦臭味,忙不迭地取出帕子捂住鼻子。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神居會燒成這副樣子?” 她邊走邊張望著,待到看見躺在地上被燒死的隼人的時候,不由嚇得花容失色。 “那、那是誰!?” 八神俊浩痛苦地回答道:“那是......那是隼人,他被燒死了。” 聽到燒死的人是隼人,琴乃臉上恐懼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白若雪甚至發現有一絲喜悅轉瞬而逝。 “是嗎,那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的聲音變得毫無起伏:“這或許就是八岐大蛇所降下血咒吧,誰讓他是長子呢?” “琴乃,你夠了!”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之後,八神俊浩終於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叫道:“隼人剛剛過世,你就說出這種話來!他雖不是你親生的,但平時那也叫過你一聲母親,你就是這麼當母親的!?” “我怎麼了?”琴乃針鋒相對道:“當初不是你非要把他當做長子的?還一心一意要把家主之位傳給他。他平日裡怎麼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花天酒地、勾三搭四,到處惹是生非,把八神家的名聲都敗壞殆盡了。這還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一直寵溺著他,才造成如今這副樣子!” “你......你!”八神俊浩氣得渾身直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八神琴乃朝趙懷月鞠了一躬:“非常抱歉,讓各位看笑話了。妾身看著這樣的場面相當不舒服,請恕妾身先行告辭了。”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神居。 “母親、母親!” 蘭丸急忙跟了上去,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轉身朝白若雪他們鞠了一躬,然後繼續去追琴乃。 “唉......家門不幸啊!”八神俊浩老淚縱橫,連連搖頭。 白若雪和趙懷月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經過了整整一晚的折騰,眾人都累得精疲力竭,呼呼大睡直至日上三竿。 隼人在這麼詭異的狀態之下被殺,讓整個八神家蒙上了一層陰影,血咒一說更加盛行。 “若雪,依你看,誰的殺人嫌疑比較大一些?” 白若雪也毫不掩飾地答道:“隼人死後,誰獲利最多,誰的嫌疑就最大。” “琴乃夫人和蘭丸?” “不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白若雪緩緩地踱著步,說道:“隼人是長子,亦是下一任家主。只有將他除掉,蘭丸才能繼承家主之位。所以琴乃夫人和蘭丸都有嫌疑。不,說不定這個案子是他們兩人聯手犯下的也有可能!” “是啊,八神家的情況和草薙家何其相似。” “雪姐,如果是蘭丸和琴乃夫人聯手作案,那倒是有可能的。” “說來聽聽看。” 冰兒分析道:“首先,蘭丸是不可能殺害隼人的。他將神居的門鎖上之後就和我們一起回到了主宅,將鑰匙交還給了八神先生。之後,他和八神先生一起下將棋,那個時候我們也在一起觀看。蘭丸除了中間離開過一盞茶的工夫外,其它時間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時間上根本不夠跑過去行兇。” 白若雪眉頭一挑,說道:“你想說的是,蘭丸在鑰匙上動手腳了?” “對,我就是這麼考慮的。”冰兒繼續分析道:“從神居出來,一直到回主宅,鑰匙一直在蘭丸的手中。他完全可以將一把仿冒的鑰匙替換掉真的鑰匙,然後在離開的那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將鑰匙偷偷交給琴乃夫人。琴乃夫人拿上鑰匙之後,去神居殺害了隼人,之後佈置好火燒的現場後離開。等到發現神居著火以後,第一個提出去找八神先生拿神居鑰匙的人也是他,蘭丸完全可以在半路上將鑰匙重新換回來。” “聽上去倒是可以行得通,不過這樣解決的也只有第一個密室,第二道門需要怎樣才能做成密室呢?” “這個嘛……”冰兒又低頭想了想,說道:“通風窗雖然人和酒罈子鑽不過,但繩子的話那是完全可以的。在門栓的一頭用繩子綁上活結,從通風視窗將繩子甩出去,然後在外面拉起繩子,把門栓吊起來。關上門後放下繩子,那就剛好把門栓落入卡槽中。最後只要解開活結把繩子抽回,那麼整個密室就完成了。” 白若雪將冰兒的設想在腦海中推演了一遍,覺得確有實現的可能。 “不過這個手法最主要的條件就是:蘭丸必須將鑰匙替換掉。走吧,咱們去找八神先生求證一下。” 找到八神俊浩的時候,他正巧在給隼人操辦後事。知道白若雪的來意之後,他有一些不快。 “那把鑰匙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居鑰匙,鑰匙在我手中已經有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弄錯呢?蘭丸他絕對沒有替換掉鑰匙!” “八神先生,在下棋的時候,鑰匙有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