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神家的側面出來,門前是一條並不大的石板路,周邊種滿了花草樹木,平日裡不太會有人從此路經過,頗為幽靜。 沿著小道隨心漫步,倒是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要不是兩起命案在前,在這裡欣賞一下風景倒也不錯。 “姐姐,接下來咱們去哪兒?”秦思學將雙手交叉放在後脖處邊走邊晃悠:“我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白若雪神秘一笑:“跟著姐姐我走就對了。” 眾人隨著白若雪在集市附近轉了不少時間,直到來到了一家名為“觀海閣”的酒樓門前,白若雪才停下了腳步。 “什麼嘛,搞了半天原來就是找個地方吃飯而已。”秦思學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 “錯!”白若雪敲了一下秦思學的腦袋,教訓道:“別老是想著吃吃吃,多動些腦子!” “你是想找酒?”趙懷月算是明白了白若雪的想法。 “對了,還是殿下深知我意。”白若雪大步邁入酒樓:“吃飯只是順道,找出八神家那幾罈子酒的出處才是我此番前來的目的。” 這間酒樓並非由東倭國的人所開,老闆是來此地通商的商人,所以這邊的酒菜都是江南一帶的特色菜餚。 坐在包間點了一桌特色佳餚之後,白若雪問道:“小二哥,你們這邊可有烈酒?” “當然有啊!”店小二熱情的介紹道:“這邊東倭村的酒相當清淡,來此地做生意的人都嫌棄。所以很多人都會跑到咱們這兒來喝一些帶勁的。咱們這邊一共有三種烈酒,分別是‘悶倒驢’、‘醉倒虎’和‘幹倒熊’,客官您要哪一種?” “每種各來一壺吧。” “行,各位稍等,馬上來!” 趁著上菜的時間,眾人先聊了起來。 趙懷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八神琴乃這個女人,那晚她肯定隱瞞了一些事。” “沒錯,現在最有可能犯下兇案的人就是她了。”白若雪輕輕地撫了一下秀髮道:“蘭丸那天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絕對不可能去犯案,但這並不能排除他沒有涉案。作為隼人死亡後最大的得益者,他與琴乃母子合謀殺人的可能性非常高。鎖門和開門的時候,鑰匙都在他手上,要突破第一道密室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秦思學抱著頭說道:“這兩起案子一起比一起玄乎,到現在都完全沒有一點線索,怕不是真的是大蛇的血咒吧。” “誰說的沒有線索?” 白若雪用玉指蘸了少許茶水,在桌上畫了幾個圈,一一說道:“之前從由紀那裡就得知了好幾條線索:第一,琴乃那天晚上去向不明。她晚上出去的時候就穿著那件倭服,後來她說回來之後洗過澡,但昨晚出現在神居的時候還是穿的這套,這說不通。” “或許是洗完澡又穿上了?”秦思學猜測道。 “不可能,我們之前洗完澡都是直接換上浴衣的。而且倭服穿著非常麻煩,由紀沒有幫忙的情況下,她絕對不可能在洗完澡之後再自己穿上。所以那晚她應該回來得非常晚,然後問過由紀後便直接去了神居。晚飯過後這段時間,她的去向是一個謎,極有可能在實施兇案。” “若雪,雖然琴乃的嫌疑非常大,但她那晚如果穿著如此複雜的倭服,恐怕不太容易作案吧?” “殿下說的也是,穿便服應該更加利於行動。這個問題還要之後再想辦法證實。” 秦思學繼續問道:“那麼第二呢?” “這第二啊,就是剛才院子中那些酒罈子碎片。這讓我更加堅信這起案子是人為的,如果是八岐大蛇的血咒,需要有人去搬酒罈子?而且酒罈曾經在那種平時無人靠近的地方堆放,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八神家的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壺烈酒和一桌下酒菜都端了上來。 “菜上齊了,各位客官請慢用。” 白若雪倒上一杯“悶倒驢”,伸到秦思學鼻子底下晃了兩下,問道:“思學,是不是這個香味?” 秦思學流著口水聞了兩下,搖了搖頭:“不像。” 於是白若雪又換了一杯“醉倒虎”,秦思學還是搖了搖頭。 當她倒上第三杯“幹倒熊”的時候,秦思學立馬精神起來。 “好像就是這個香味!”秦思學用力又聞了兩下:“和之前聞到的酒香非常像!” 白若雪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確定嗎?” 秦思學抓耳撓腮道:“哎喲,我的好姐姐!你都沒讓我嘗過,我怎麼能這麼肯定呢?” “這……”白若雪看了一眼趙懷月。 趙懷月笑了笑,說道:“既然是查案子需要,那今天就網開一面破個例,讓思學嘗上一口。” “好吧,既然是殿下開了口,那就給你喝上一杯。”白若雪將酒杯放到他的面前:“不過說好了,下不為例!” “好的,謝謝殿下和姐姐!” 秦思學端著酒杯喜笑顏開,像捧著寶貝似的一點一點喝下去。 “哇,好辣!”他吐了吐舌頭,不過嘴巴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直到將一杯酒全部喝完。之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杯子,才捨得把杯子放下。 “我說思學啊。”白若雪有些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