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帶著青銅像,和小憐一起再次敲開了邵清文的房門。 開門後,邵清文看著她倆有些意外。 “怎麼了?白姑娘又有事找我?” 兩人一走進屋裡,小憐就趕緊關上門,回頭對邵清文神秘兮兮地說道:“來來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幹嘛突然間這麼鬼鬼祟祟的?”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白若雪也不多說,把布包放在桌上開啟,指著那個青銅像問道:“這東西你可認得?” 邵清文詫異地看了看白若雪,又轉頭看了看小憐,悄聲問道:“怎麼,這是官府發的月俸太少了?你們也幹起了這個勾當?” 說完,他還伸出三根手指捏住後向上虛提了一下。 “誰和你一樣啊!”小憐朝他翻了個白眼:“這是現場的證物,想讓你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這樣啊,讓我瞧瞧。” 邵清文拿起青銅像細細研究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東西應該有三百多年了,不過不太值錢。做工很一般,也稱不上什麼藝術品,市場上的量也不少,最多也就二兩銀子而已。” “這麼不值錢啊,我還以為會是個什麼值錢的寶貝呢。”小憐嘟起了小嘴。 “等一下。”邵清文像是發現了什麼,再次拿起青銅像看了起來:“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山莊的哪個地方看到過。” “真的?”白若雪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我想想啊。” 他一邊看著青銅像,一邊手指輕輕叩著桌子,皺起眉頭回憶著。 “啊,想起來了!是在一樓東邊的某個走廊上,這個是擺在那裡做裝飾品用的。” “還能想得起來是具體在哪個位置嗎?” 白若雪試探著問了一句,畢竟一樓搞得像一個迷宮似的,白天都能迷路。 卻不曾想到邵清文信心滿滿地答道:“當然沒問題,我給你們畫出來。” 只見他提起筆,三兩下就將整個一樓的簡略圖繪製了出來,看得兩女目瞪口呆。 邵清文在東側某個走廊處畫了一個圈,說道:“就放在那一片,我就是在那裡的轉角處和那個小傢伙相撞的,不會錯!” 白若雪佩服道:“這麼複雜的地方你都能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那是當然。”邵清文得意洋洋地說道:“幹咱們這一行的,必須提前摸清楚地形,不然要撤的時候就沒這麼容易了。” 有了邵清文繪製的地圖,白若雪和小憐很快就找到了青銅像原本放置的地方。 小憐指著一個牆壁上凹槽說道:“這個雕像原本就是放在這個位置的吧?” 其它的凹槽處都放置著類似的青銅雕像,唯獨這裡空空如也。 “應該錯不了,不過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藏書房呢?” 小憐靠在牆壁上,下巴靠在手背上說道:“難道是有人覺得這東西放藏書房裡更好看?” “這雕像這麼醜,不太可能吧……” 小憐在周圍走了一圈,並沒有其它發現,但白若雪卻看見她的背後沾到了什麼東西。 “小憐,你左後肩上好像蹭到了什麼髒東西。” “誒,是嗎?” 小憐走到亮堂處,轉頭一看,是一道黑褐色的印記。 白若雪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是血跡!” “血跡?可我沒流血啊。” 小憐全身看了一遍,也沒見著哪裡受傷了。 “這應該不是你的血,剛才你在哪裡靠過?” 來到剛才小憐倚靠的那座牆壁,兩人非常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發現在牆壁上留有細微的噴濺狀血跡。 “原來是這樣子,怪不得這個青銅像會消失。”白若雪恍然大悟道:“大莊主就是在這裡被人用青銅像砸傷的,然後連同青銅像一起被運走了。” “可這條走廊是一條死路,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小憐奇怪道:“大莊主跑這兒來幹什麼?” “這隻能說明:大莊主在這裡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密,所以他們迫不得已要滅口!” “秘密?”小憐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別忘了,邵清文就是在這附近撞到榮兒的。” “通往地牢的密道!” “對,所以這裡肯定有一個開啟入口的機關。” 於是兩個人一起東摸西找,到處尋找機關。 白若雪在地上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她向小憐招了招手,悄聲說道:“你看這裡。” 小憐湊過來一看,有一道血跡在地板縫處突然中斷了。 “難道,這下面……”小憐往下指了指。 白若雪微微點了一下頭:“應該錯不了。” “那開啟的機關肯定就在附近了。” 果不其然,很快小憐就在一堵牆壁的縫隙處找到了一個凸起的按鈕。 “嘿嘿,找到了!”小憐得意地笑了起來。 可就在她要按下按鈕的時候,白若雪卻按住了她的手,朝她搖了搖頭。 “先回房間,再從長計議。” 兩人趕回房間,小憐將房門關緊,這才開口問道:“白姐姐,剛才為何不讓我按那個按鈕?開啟那條密道,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這下面應該就是日月宗坎水堂的老巢了,必定駐守了大量的門徒,兇險異常。別說你我二人,就算將其他人都加在一起也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