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漢白玉女子雕像微閉雙目,千嬌百媚。在底座刻著一排小字:神女入夢。下方還刻著兩句詩:青春楚女妒雲老,白日神人入夢稀。 像是好像,詩也是好詩,但這尊神女像放置在陽臺這個位置卻顯得異常突兀。 白若雪走到陽臺處,剛想要開啟西面的窗戶,卻在窗前的地毯上踩出了一個大大的水印子。 “怎麼搞的,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水?”白若雪有些惱怒,剛才那一下將她的鞋子都弄溼了。 她蹲下身子,用手掀起貼著西窗的地毯,果然下面有一塊地方被水浸透了。 “昨天晚上下過大雨,難道窗戶沒關好漏水了?” 白若雪檢查了窗戶,卻關得好好的。她推起西窗固定住,視窗剛好和藏書房的東窗遙相呼應。 “這麼看來,那就是昨晚這扇窗戶曾經被長時間開啟過,可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大莊主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白若雪向下望了望,卻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個視窗離滑道相當遠,就算是個大力士,也不可能把人扔這麼遠。 她又看了一眼對面藏書房的視窗,只能隱約看到一排書架。兩個陽臺相距有不短的距離,而且呈對稱,如果這邊做不到,那藏書房也做不到。 白若雪剛想放下窗戶,卻發現窗臺邊緣殘留著一些明黃色的纖維碎末。 “這是?” 她用手指捏起一些捻了一下,暫時看不出來是何物,於是掏出帕子將這些碎末包了起來。 窗邊已經找不到任何東西,她便放下窗戶關好。一轉身的時候,卻有一樣東西把她吸引住了。 那是在擺放烈焰珊瑚桌子邊的下方,靠牆的那塊地毯上有一個明顯正方形的壓痕。地毯那一圈的顏色也和其它地方有明顯的不同。細看之下,這裡原本應該長時間放置過某件重物。 “放置過重物?對了!” 白若雪馬上想到剛才看到神女像時的突兀感,跑過去一看,神女像底座的大小果然和那塊地毯上的壓痕吻合。 “原來如此,這神女像是從那裡搬過來的。不過這玩意兒可不輕啊,沒人會閒著沒事幹這事吧?” 白若雪卯足了勁推了一下神女像,可是那東西紋絲不動。 “白姐姐,你在幹嘛呢?” 正當白若雪死命推神女像的時候,小憐跑了進來。 “小憐啊,來得正好,快來幫我一起推!” “好嘞!”小憐立馬捲起袖子過來幫忙。 不過即使集合二人之力,也只能勉強推動數尺的距離。 “哎喲,不行了,我累死了!”小憐坐在椅子上休息起來:“這東西又大又重,你搬它幹什麼呀?” 白若雪將之前的發現告訴了她,然後託著下巴說道:“這東西我們兩個人尚且推不動,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將它這麼老遠搬到陽臺這裡呢?我覺得這就是解開大莊主被殺之謎的關鍵,只是現在我還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 “我想想啊。” 小憐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靈機一動,說道:“對了,是不是像打彈弓那樣,在神女像上面繫上一根有彈力的繩子,然後從窗戶將大莊主發射出去。” “拜託啊!”白若雪滿臉黑線:“這可是一個一百多斤的活人,怎麼可能飛得出去?” “啊哈哈哈,也對哦。”小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算了,現在還想不出來,我們先去藏書房看看吧。” 進到藏書房裡,白若雪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來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情形。 “對了,這靠近陽臺處的書架被挪動過了!” 果然,地毯上的壓痕再次證明了一切。 “也就是說,這邊的書架和那邊的神女像都因為某種原因,被人為移動過,對吧?” “嗯,看來大莊主會突然掉落到滑道,應該是在這兩個房間設定了某種機關。當啟動奇觀後,有人趁機觸發了這個機關,讓我們看起來像是大莊主自己跳進去的。” 白若雪走近東面和儲藏室遙望的側窗時,發現這裡的地毯上也被水打溼了。 “這扇窗戶昨天晚上也被長時間開啟過!” 白若雪對這個發現欣喜若狂,直覺告訴她,這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 “會不會這裡的窗臺上也會有那種黃色的碎末呢?” 想到這裡,她快步來到窗前將窗戶推起,但這邊並沒有發現相同的東西。 “哇,這個銅像好醜啊!” 白若雪聽到小憐的話,轉身一看,見她正抱著一個手臂大小的青銅像端詳著。 白若雪接過一看,還真是奇醜無比。那青銅像看起來是一個人的半身像,不過五官極為扭曲詭異,咧開嘴巴露出一排牙齒,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起來極為驚悚。 “你從哪兒找到這玩意兒的?” “喏,就在那裡。”小憐指著書桌的一角,說道:“剛才就這麼放著的。” “以前這裡有放過這麼一個東西?” 白若雪認真回憶了一遍,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對,上次我來到藏書房的時候,肯定沒有這個青銅像,不然這麼顯眼的東西一定會有印象。” “難道也是昨晚才拿到這裡來的?” “極為可能,既然昨晚拿過來,那就是和案子有關聯。” 白若雪將青銅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