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聽了以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是啊,那天街上碰到馬公子,他問我喜歡看什麼樣的戲本。我就回答,看膩了書生左擁右抱,應該讓負心漢嚐嚐苦頭。他覺得這主意好,於是回去就寫了這出戏。我也沒想到,這戲一下子就火了起來。” 白若雪微微一笑:“這點子確實挺好的。” 抽屜鎖住後,女鬼面具根本無法拿出來。白若雪使勁想把最上面的抽屜抽出來,卻徒勞無功。 大偉在一旁說道:“師父那天試過,鎖上後面具拿不出來的。之前他還覺得是小婷在做惡作劇呢。” “咦,雪姐你的手劃破了?” 被冰兒一提醒,白若雪才發現手上好像有血跡。她用另一隻手摸了一下,卻沒有感到疼痛。 “沒劃破呀。”她仔細一瞧,卻是蹭到了些許紅色顏料:“這是什麼時候蹭到的?難道......” 白若雪連忙將最上面的抽屜又拉了出來,果然發現裡面有個不起眼的地方沾到了紅色的顏料。 她默不作聲地推回抽屜,找到蔣鐵生關照了幾句後便離開了戲班子。 在回去的路上,冰兒問道:“雪姐,昨天晚上鬧鬼的事,你應該已經查清了吧?” “雕蟲小技而已,你不是也都知道了?” 說完之後,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回到提刑司後,兩人坐在簽押房中,面前放著從馬運升家中拿回的藥帖。 “雖然現在我們差不多已經知道,誰是這個替水仙報仇的白麵女鬼了,不過兇手如何在藥貼中下毒、砒霜又是從何而來,這些事還沒解決。” 白若雪託著下巴看著那包藥,將它翻了個面,對著貼在收口處那個大大的“廣”字發呆。 “這砒霜定是下在裡面的藥材之中,可匯廣堂的藥包扎完之後會貼上開方郎中親筆所書寫的“廣”字,煎藥之前也要檢查過有沒有貼好,為的就是防止裡面的藥被替換。喜娃兒就算再馬虎,這個還是會注意的。” 冰兒將兩包藥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忽然說道:“雪姐,我覺得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咦,你有辦法?” 冰兒二話不說,找出一把剪刀就對著一包藥剪了起來,然後將剪下來的東西朝另一包藥上面一拍:“這樣子就行了!” 白若雪瞪大了眼睛:“這也可以?” “放心好了。”冰兒信心滿滿地說道:“就喜娃兒這種幹活態度,能瞧上一眼上面的字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也對。不過要像你這麼做,必須要包紮得一模一樣,而且那個砒霜的來源應該也需要查一下。” 冰兒伸了個懶腰道:“接下去的事就交給林捕頭吧,咱們還是早點休息,今天都折騰了一天了。” 看著冰兒的樣子,白若雪不禁笑了一下。 “雪姐,怎麼了?”冰兒覺得有些奇怪:“看著我幹什麼?” “冰兒,你比以前開朗多了。” “是嗎,我倒是覺得,現在的我才像是為自己而活著。” 林捕頭的效率那是相當的高,僅僅隔了一天,就將白若雪所要調查的資訊全部找了出來。 “白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林捕頭興沖沖地將一疊紙交到白若雪手中:“上面已經將所有調查結果寫清楚了。” 白若雪將每一張都認真看了一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化妝間撒落的白粉、狂奔的白麵鬼、被嚇死的九兒、掉落的銀簪、藥帖中的砒霜、差異很大的戲本、屋簷上的楔子以及抽屜裡的女鬼面具,所有缺失的書頁的找齊了。 “走吧,該到捉拿這個白麵女鬼的時候了!” 這已經是白若雪第三次來到戲班子了,所不同的是,這次一同前來的還有崔宏文、閔郎中和喜娃兒。 白若雪讓蔣鐵生將戲班子的所有人員都集合到廣場上。 “大人,戲班子的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不知大人此番所為何事?” 白若雪看了一遍所有人,之後朗聲說道:“各位想必是聽說了,之前這附近有個白麵鬼,將那徐家的幼子九兒給活活嚇死了。而後來,在這戲班之中也出現了一個白麵女鬼。今天,我就是要將這兩個白麵鬼捉出來,還一個朗朗乾坤!” “大人是說,白麵鬼有兩個?” “沒錯。九兒撞鬼的那天晚上,戲班子出去演出了。除了不用上場的小勇和巧雲外,還有一個人留了下來,那個人就是你、慕容曉芳!” 慕容曉芳先是一驚,然後解釋道:“那晚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去,一直躺著休息。這事當家的也是知道的。” “是啊,這事我知道,是我讓曉芳留下休息的。”蔣鐵生點頭承認。 “蔣班主,她留在戲班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為了等一個人。” “等人,等誰啊?” “當然是她的情郎馬運升。” 白若雪這話一出口,蔣鐵生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大人,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一旁的慕容曉芳也叫了起來:“當家的,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弄錯了,我與馬公子可什麼都沒有啊!” “請你們稍安勿躁。”白若雪卻鎮定自若地說道:“我既然這麼說了,必定會有證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