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因為……”慕容曉芳被白若雪問得冷汗淋漓。 “難不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水仙她是被人殺害的?” “當然不是!我是想起了大人剛才進來時所說的話,戲本揭發了一樁陳年舊案,水仙被找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骸。所以我才會以為她是死於非命,難道不是嗎?” 也虧她腦筋轉得不算慢,找理由將話圓了回去。 “原來如此,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白若雪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說法:“水仙她確實是遭人殺害的,她是被人扼死之後拋屍到了一個竹林之中。” 蔣鐵生追問道:“大人,那害死水仙之人可曾抓到?” “不用抓了,兇手已經死了。害死水仙的人就是馬運升!” “什麼,是馬公子!?” 蔣鐵生滿臉震驚,但白若雪看得出慕容曉芳並沒有特別震撼的樣子。 “所以這次馬運升被害,不管是水仙索命還是有人為她復仇,都是因為此事而起。” 聽到這話後,慕容曉芳一下子變得面無血色,嘴角抽動了兩下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似乎有話要說?” 被白若雪這麼一問,慕容曉芳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大人,其實昨天晚上我也看到白麵女鬼了!” “你詳細說出來聽聽。” 慕容曉芳將昨晚所見所聞說了出來,白若雪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這個兇手不僅知道慕容曉芳參與了案子,而且也打算向她復仇。 白若雪來到了屋外慕容曉芳看到白麵女鬼的位置,四周檢視了一番,發現在屋簷上方有一個小孔。 “冰兒,上去看看。” 冰兒登上屋頂後看了一下,從上面喊道:“雪姐,這個孔是最近才鑿出來的,痕跡還非常的新鮮。” “蔣班主,這個孔,可是你命人所鑿?” “沒有啊。”他轉向幾名弟子詢問道:“你們之中有誰鑿了這個孔嗎?” 眾弟子紛紛搖頭否認。 白若雪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想了一下後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如果上面裝上一根楔子的話就說得通了,而且那楔子應該還不小。” “楔子?”一旁的大偉想起了昨晚的事:“昨天晚上師父在這裡曾經踩到過一根短木棍,會不會是那個東西?” “啊,被大偉這麼一說,確實有這麼一回事。”蔣鐵生拍了拍腦門道:“昨天踩到那根木棍的時候還差點把我的腳給崴了。” “那木棍呢?” “那東西我嫌礙事,一氣之下被我扔到牆外去了。” 冰兒朝著蔣鐵生所示方向一躍而起,輕鬆翻過了高牆,很快就找回了那根木棒。 “冰兒,把這木棒拿上去看看能不能裝進孔中。” 冰兒試了一下後喊道:“雪姐,嚴絲合縫,這棍子之前應該就是在這裡的。” “好了,你下來吧,我心中差不多有數了。” 根據之前蔣鐵生對昨晚後來尋找白麵女鬼時的描述,白若雪先是找來了阿南問話。在確定廣場上未曾看到其他人後,她將目標轉到了巧雲身上。 “巧雲,昨晚你是一個人睡在臥房?” “不是,不過我是最早睡下的,出了事以後,其他師姐妹才陸續回屋睡覺。” “你既然沒有看到什麼,那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聲音啊......”巧雲略作思考後答道:“先是師孃叫了一聲,隨後我又聽見‘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撞了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窗外連續有人來回走動,我開啟窗戶一看,才發現是師父帶著人在找什麼東西。” “小婷,你呢?” “我在整理東西,倒是沒注意。” “蔣班主,既然夫人看到了白麵女鬼的面具,那麼後來那面具你們有曾檢視過?” “有,面具倒是在的......”蔣鐵生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明顯有難言之隱。 “你帶我去看看吧,我還有些話要問你。” 來到化妝間那個放面具的櫃子前,蔣鐵生用鑰匙開啟鎖,將女鬼面具交到了白若雪手中。 “這面具上面為何有類似血跡的東西?” 雖然已經被擦拭過,但面具上還是殘留著淡淡的紅色痕跡。 “其實,本來這件事我怕曉芳擔心所以沒說。昨晚那件事情發生後,我特意趕到這裡檢視了面具,結果發現面具上滴滿了類似鮮血的紅色東西。我後來將面具擦洗了一下,不過多少還留下了一點痕跡。” “這櫃子三層都有鎖吧?” “雖然都有鎖,不過第一層的抽屜壞了,鎖不住也抽不開。所以放在第二個抽屜了。” 白若雪拉了一下第一個抽屜,果真只能拉開一半,再拉就卡住了。往裡推了無法完全推進去,所以鎖不上。第三個抽屜也拉了一下,完全鎖住了。 “這鑰匙有幾個人有?面具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鑰匙只有我一個人有,那天去知府大人府上演出回來後就鎖上了,鑰匙一直在我身上沒離開過。” 蔣鐵生正說著,阿南跑了過來說道:“師父,城西李員外派人過來,說是想請戲班過去唱那出《幽篁鬼姬》。” “真是的,怎麼偏偏挑了這種時候......”蔣鐵生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