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運升死了!?”這訊息來得如此突然,讓白若雪非常震驚:“怎麼死的、死在何處?” 林捕頭擦了擦汗道:“他死在了醫館‘匯廣堂’中,據說是喝了一碗藥後七竅流血,當場身亡。” “中毒?那極有可能是他殺了。”白若雪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說道:“冰兒,咱們走!” 來到匯廣堂,門口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圍觀百姓,不停地在交談著什麼。 一個老頭路過的時候張望了一下,隨口問道:“今天是怎麼了,這匯廣堂門口為何圍了這麼多人人?莫非是在免費領補劑?” 邊上一名閒漢聽聞後不禁笑出聲來:“老伯,這匯廣堂的補劑你還敢吃啊,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老頭納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閒漢壓低聲音後,故作神秘地說道:“老伯有所不知,今天一位公子在堂中喝了他們家煎的藥劑,結果一命嗚呼了。” “啊,有這事?”老頭聽後大驚,趕緊離開:“晦氣、晦氣!下次再也不來這裡了,人家醫館是要錢,這匯廣堂是要命啊!” 一個年輕的醫館學徒趕緊出來解釋道:“老伯,你可別聽他胡說!咱們匯廣堂可從來沒醫死過人啊!” 可老頭壓根就不想多搭理他,徑直離開了。 那學徒惱怒地質問閒漢:“你怎可憑空汙我醫館清白!” 閒漢脖子一犟道:“怎麼,方子是不是你們開的?藥是不是你們煎的?藥喝完之後人是不是死在你們醫館?” 面對閒漢的三連質問,學徒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林捕頭分開了圍觀人群,大喊道:“官府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離去!今日醫館暫停營業,爾等休在此地逗留,不然全給我帶回衙門去!” 聽到此話,門口聚集的一眾百姓一鬨而散,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林捕頭轉身問那學徒:“你們家掌櫃呢,快帶我們過去!” 學徒忙不迭地點頭:“各位大人,請跟小人來,彭掌櫃已經在客堂候著了。” 匯廣堂中,一個年邁的老者在客堂中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盡顯焦急之色。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停地在喃喃自語:“這下子‘匯廣堂’這塊招牌怕是要砸在我手裡了......” “掌櫃的,官府的大人們到了。” 一見到白若雪他們,彭掌櫃連忙喊冤:“諸位大人,咱們匯廣堂也是上百年的老字號了,各地分店也開了不少,可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發生啊!” 白若雪不想多囉嗦,只是問道:“死者在哪兒,帶我們過去。” 馬運升死在匯廣堂的一間小候客間內,走進去的時候只看見地上蓋著一塊白布,周圍散佈著瓷碗的碎片。 白若雪揭開白布,只見馬運升眼口微張、雙目暴突、面目可憎,面部呈青紫色,七竅之中皆有紫黑色的血流出,基本可以斷定乃中毒身亡。 白若雪用手捏住馬運升的下巴,將一根扁木條小心翼翼地伸進他的口中,輕輕將嘴巴撬開。 “嘴唇發紫,且潰爛開裂;舌頭緊縮爛腫,且舌上起有小刺皰;喉頭間紫黑腫脹,且生皰。” 冰兒在一旁,將白若雪所說原原本本記錄在案。 白若雪又托起死者的雙手:“十指指尖皆為青黑色。” 她又拉起馬運升的上衣,檢查道:“全身黑腫、肚腹膨脹、兩耳腫大,系砒霜中毒無誤。” “砒霜!”彭掌櫃聽後大驚:“馬公子的藥方之中可用不著砒霜這種劇毒。” “對。”白若雪接過冰兒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所以此番馬公子之死,怕是有人有意為之!” 彭掌櫃急忙辯解道:“大人,那馬公子與鄙堂無冤無仇,咱們這裡的人斷然不會謀害於他啊!” “彭掌櫃,你別急,倘若不是匯廣堂的人做下的事,我自然會還貴堂一個清白。”白若雪淡淡地問道:“馬公子所服的藥,那方子可是貴堂所開?” “正是鄙堂的閔郎中所開。” “那請他過來一敘。” “亮子。”彭掌櫃轉身對那年輕學徒喊道:“去將閔郎中請來,就說大人要找他問話。” 亮子應聲而去,很快便將一名閔郎中引來。 白若雪開門見山地問道:“閔先生,聽聞馬公子的藥方乃先生所開。可有此事?” “正是老朽所開。”閔郎中從袖中取出一張藥方遞給白若雪:“大人,這便是我給馬公子開的方子,請過目。” 白若雪接過一看,方子上寫的也是茯苓、元肉、丹參、陳皮和硃砂之類安神的藥材,與當初在徐家看到的九兒的方子較為相似,連字跡都是完全一致。 “這些都是安神靜心的藥物,徐家九兒那張方子莫非也是先生所開?” “正是老朽開的。”閔郎中點頭承認道:“兩者病因相似,故而方子也相似。” 白若雪倍感驚奇:“我沒記錯的話,徐家九兒可是因為撞見了鬼導致心智錯亂,這馬公子難道也是?” “對啊,不僅一樣撞見了鬼,而且連撞見的鬼都一樣,都是白麵鬼!” “白麵鬼!”白若雪與冰兒面面相覷。 “大約五天前,馬公子來咱們匯廣堂看病。老朽給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