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的臉色變得緊張起來。 白若雪拿起包裝紙和紙繩說道:“這些東西市面上隨處都能弄到,只要解決了收口處那個字的問題其它都好辦。包紮的方法只要去匯廣堂買包藥過來,照著學幾次就行。這個手法說穿了其實相當簡單,我之前想得太複雜了,多虧了冰兒提醒。” “這隻能說明用這個方法可以投毒,但並不代表就一定是我做的吧?別說戲班子的成員,就算是其他與馬公子有過節的人,只要知道他服藥,都可以偷偷溜進他的家裡去換藥。” “這個我自然是有證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將所有的謎團全都解開。下一個謎團,就是那晚慕容曉芳在視窗看到的白麵女鬼究竟是什麼。” “大人,那晚我正在儲藏間整理東西。師孃發現女鬼之後,我很快就和大偉師兄一起趕了過去,怎麼可能跑到窗外去扮女鬼。” 白若雪拿出那根木楔子說道:“這個手法也不難,只要有這根木楔子的幫助就能輕易做到。不過為了解釋起來方便些,我們還是到現場演示一遍吧。” 眾人隨白若雪來到了屋外,冰兒早就在屋頂上候著了。 白若雪將木楔子丟給冰兒,後者對準鑿出的小孔將木楔子敲了進去。 “接下去準備一根長繩穿過面具,面具一定要固定在繩子上,並且綁上重物增加重量。然後有面具的一頭掛在木楔子上,另一頭拉入儲物間的窗戶後拉緊,並且關上窗卡住繩子不讓它落下。” 說話間,冰兒已經依照白若雪所言做好了佈置。 “這些準備工作應該是你趁著夜色較黑的時候佈置的,晚上這裡不太會有人經過。” 小婷看到這一切,咬了咬嘴唇不說話。 白若雪繼續說道:“一切準備妥當後,你從另外一頭的窗戶看到蔣班主離開了屋子。這時你迅速跑到窗戶前開啟,然後抓住繩子慢慢鬆手,讓那個女鬼面具緩緩垂到窗前。當聽到慕容曉芳的慘叫聲之後,你再快速拉動繩子收回面具。但在回收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因為你用力過猛的緣故,那根木楔子掉落了下來,面具也隨之掉在了地上。你收回繩子和麵具之後藏進了道具堆中,然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儲藏間。” “不對吧,大人。”小婷反駁道:“女鬼面具早就被師父鎖在了櫃子裡,我可拿不到。” “這還不簡單?你只要做一個相似的就可以了。戲班裡的道具都是你負責維護的,仿做一個可難不倒你。而且又不用做太好,晚上在窗戶裡看起來有些相似就可以。” “面具被鎖在抽屜裡,還出現了滿臉的血跡,我可做不到。” 白若雪嘿嘿一笑,說道:“這個更簡單,面具是鎖在第二個抽屜中,拉開上面的抽屜,雖然不能全部拉出,但裡面還是有空隙能通到下面抽屜。然後準備一根中空可以當吸管的草杆,吸了紅色顏料後按住一頭,從那個空隙中伸進去,再鬆開手指,紅色的液體便滴到了面具上面。不過滴的時候你犯下了錯誤,在第一個抽屜留下了些許紅色的液體。” “我為什麼要做這麼複雜的事情?” “和之前嚇唬馬運升一樣,你想要慕容曉芳先經受精神上的折磨,再殺了她。不過上一次我離開戲班子的時候再三和蔣班主強調過,讓他不要隨便離開慕容曉芳,使得你一直下不了手。” 小婷還是不服氣:“大人,說了半天也只是我有可能而已,你沒有半點證據。我如果可以做到,另一側的巧雲一樣能做到,憑什麼只懷疑我一個人?” “不,巧雲可做不到。”白若雪沉聲道:“巧雲睡的可是女弟子的臥房,這麼多人在一起怎麼會不被發現呢?她那時候只有一個人只是偶然而已,萬一有人走進來不是前功盡棄了?再說了,她聽到了那聲‘咚’的一聲是面具被拉落到地上的聲音,如果是她做的,怎麼可能說出這麼重要的線索?而你在另一邊卻說根本沒有聽到聲音,這不是很奇怪?” “沒有聽到就是沒有聽到!”小婷倔強地堅持道:“這些仍舊沒有一星半點證據,別人也可以做到。” “不,能做到的只有在邊上房間的你一個人而已。而且我還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 說完,白若雪命林捕頭帶來了一名老者,小婷一見便滿臉刷白。 “我一直想知道這砒霜是從何而來。這裡的匯廣堂你自然不敢去買,所以必定是從其它地方購入。我請林捕頭調查了寫新戲本開始到死的這段時間裡戲班子去過的地方,發現在這段時間裡戲班子曾經去鄰縣演出過。果然,鄰縣匯廣堂的分堂有人證明你曾經藉口戲班中老鼠太多而購買砒霜毒鼠,購買時全部有記錄。這樣既拿到了砒霜,也能照著他們的包紮方式進行練習。那位郎中現在就在這裡,你要不要和他當面對質一番?” “唉,不必了。”小婷終於承認了:“馬運升就是我殺的。” 她恨恨地盯著慕容曉芳說道:“只可惜這兩天我沒機會把她也殺了!” “小婷,水仙是你什麼人?” “她麼,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