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憐這句話,樊勝武的臉漲得通紅,整個人抖個不停。白若雪知道,小憐切中他的要害了。 “小憐,你發現了什麼?快說!” 小憐點頭道:“白姐姐,你還記得我們在樊勝武房間裡找他問話的時候,我曾經說起過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臭味吧?” 白若雪答道:“我記得,我也聞到了,這股臭味究竟從何而來?不是天氣熱了以後,身上散發出的體味?” “不是。”小憐說道:“我說過曾經在王府聞到過類似的臭味,現在回想起來,那是隻有太監身上才有的特殊臭味。” “太監?” “不錯,太監在淨身之後由於身體受了傷害,下身會經常散發出騷臭味。作為下人,太監當然不能讓主子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所以為了掩蓋臭味,會不時往身上噴灑香料。樊勝武身上的那股臭味,就是混合了香料後的味道,和一般的臭味不一樣。” 白若雪猛然看向樊勝武:“難道……他們將你抓到之後,竟對你施以了宮刑?” “嗚!啊!!!!!!” 樊勝武終於忍不住自己,緊緊攥著匕首發出了一聲仰天長嘯,驚得眾人連連後退。 好半天之後,樊勝武才停了下來,用通紅的雙眼將眾人掃視了一遍,目光最後停留在了郎麗蘭身上。 “我為國效力,出生入死。在被叛徒出賣之後,被嚴刑拷打、受盡折磨,他們還慘無人道地對我實施了宮刑!可我始終沒有背叛自己的國家,沒有透露過任何一個情報。他們見我們企圖越獄逃跑,便派了衛兵過來圍剿,混亂中衛兵一劍刺穿了我的心臟!” 白若雪回想起剛剛他脫掉上衣的時候,左胸處確實有一個明顯的傷疤。 樊勝武咬牙切齒道:“沒想到天不絕我,我竟然逃過了一劫,沒有死。我甦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輛平板車上,和同伴的屍體一起被推往郊外的亂葬崗,準備掩埋。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逃了回來。等我歷經九死一生回到家中,卻發現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家、妻子、財物甚至是自己的名字!剩下的我之前說過,就不贅述了。不過正如你所料,我心灰意冷之下重操舊業開啟了牙行,卻在偶然直接看到了她!” 說著,他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了郎麗蘭。 “有一天,鉛山縣的首富衛金寶上門來談生意,我自然是欣喜萬分。沒想到在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原本應該成為我妻子的呂悅容。見到他們兩個恩愛有加的樣子,我不由怒從心起。我為國效力,可最後得到了什麼呢?我現在連一個完整的男人的稱不上!而原本的妻子,卻拿了我的財產和撫卹金,投向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憑什麼?我不能忍!” “所以,你殺掉了衛金寶。” “當然,衛金寶、曲洪森、袁潤良,還有那個赫三平。只要是她碰過的男人,我一個不留!”樊勝武露出殘忍的笑容:“她註定一輩子是天煞孤星!” “你、你好狠啊……”郎麗蘭哭訴道:“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 “直接殺了你豈不是太無聊了?”樊勝武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獰笑道:“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哭起來的時候才有味道,嘿嘿嘿嘿!” “樊勝武!”白若雪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視人命為草芥,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動手抓你?” “抓我?”樊勝武嘿嘿一笑道:“可以啊,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將眼光飄向郎麗蘭身上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話音未落,樊勝武腳下一發力,整個身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向郎麗蘭。 白若雪失聲道:“不好,小心!” 卻不料樊勝武中途身形一沉,竟半途折向了白若雪。他知道這個女人地位不低,只要將她擒獲,自己一定能安然脫身。 他伸出手來抓向白若雪,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卻不想白若雪身子向邊上一撤,右手順勢劃過他的手臂,一股鑽心的疼痛順著手臂傳了上來。 “嗚……” 鮮血沿著手指滴落到了地上,樊勝武的左臂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 他赫然看見白若雪的手中多了一柄短劍,剛才就是被此物劃傷。 白若雪邊擺弄著短劍,邊笑著說道:“冰兒,你教我的這一招,還挺好用的。” 冰兒莞爾一笑:“那是當然,下次我再教你兩招。” 機會轉瞬即逝,待到樊勝武想再靠近的時候,冰兒已經攔在了白若雪的面前,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果然不能小覷!” 熊沙兒擋在袁潤良的面前,說道:“老爺,這裡危險。你還是快和夫人離開吧!” “好!” 在熊沙兒的護送下,袁潤良和郎麗蘭急急忙忙逃離了客堂。 “來人!”凌知縣大喊道:“與我將此兇徒拿下!” “是!” 幾名捕快手持鋼刀將樊勝武團團圍住,他卻毫不在意。只見他手中的匕首揮舞了兩下,竟被破開了一個缺口,人直奔院外而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