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就覺得非常奇怪。”白若雪冷冷地看向樊勝武道:“為什麼這一次毒殺袁潤良會和前面兩起案子截然不同?明明衛金寶和曲洪森都用巧妙的手段偽裝成意外,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破綻。可以看得出,這個兇手非常小心謹慎。可是這起案子的兇手卻十分大膽,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使我產生了不是同一個兇手的假設。” 凌知縣贊同道:“查德一看,確實不像同一個兇手所為。” “你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就是,讓我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袁潤良身上。因為袁潤良是不可能殺害衛金寶和曲洪森的,所以如果使用了類似的手法,幾起案件就會被聯絡在一起,等於是為袁潤良開脫了罪責。於是你設計了毒殺赫三平、嫁禍袁潤良的計劃,並在接受我們訊問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讓我們發現你有所隱瞞。” 樊勝武冷笑一聲道:“明明是你們自己來問我的,我本不想說。而你們卻一直在催我說出來,還威脅我說萬一出了事情我擔待不起。在你們的再三逼問之下,我才冒著風險將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你們倒好,不僅不謝謝我,反過來將殺人的罪名扣到了我的頭上,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樊勝武,你真的好算計!”白若雪眉心緊擰道:“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著了你的道。一開始,你就假借關心郎麗蘭之名,無意間透露出袁潤良向郎麗蘭借了一萬兩銀子。之後以自己查賬的身份道出了袁潤良的店鋪多有虧損,讓我們知道袁潤良實際上已經陷入了困境,很有可能還會去別人借錢。透過調查,我們果然發現他向赫三平也借過一萬兩銀子,而且還款日期近在咫尺。” 樊勝武略顯得意,卻不說話。 “而後,你又無意間說出了赫三平曾經輕薄過郎麗蘭的事,讓我們更加相信袁潤良有殺害赫三平的理由。為了怕我們找不到線索,你還相當‘貼心’地在通往袁潤良臥房的過道上,放上了一顆毒蓮子。要不是阿標的饞嘴導致了袁潤良不可能是投毒之人,那麼你的計劃就能如願以償了。袁潤良會因為殺人行兇、謀財害命的罪名被送上斷頭臺,你好狠啊!” 樊勝武卻面帶微笑道:“可大人你說了老半天,把那幾年前的陳年舊案都扣在了我的頭上,卻沒有任何我是殺人兇手的證據,一丁點兒都沒有。這、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誰說沒有?”白若雪鎮定自若地說道:“雖然你在其它幾起案子裡確實沒有留下什麼致命失誤,可是曲洪林的案子卻不一樣,這是你匆忙間犯下的案子。我之前就說過,你在那起案子中犯下了致命的失誤!” 樊勝武暗暗心驚,仔細回想了一下,卻想不出問題出在了哪裡。 “怎麼,你以為我是在誑你?我可是有真憑實據的。”白若雪風輕雲淡地說道:“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提示吧:兇器!” 白若雪這兩個字一說出口,樊勝武頓感不妙。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白若雪已經知道自己所料不錯。 “你也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了吧?殺害曲洪林的兇器非常銳利,刀刃相當特別,應該是你們密諜專用的武器。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兇器,你身為密諜也不會隨便丟棄。剛才我已經派人去你的房間裡搜查了,也沒有找到。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把兇器被你隨身攜帶在身上!” 話音剛落,兩名捕快就向樊勝武慢慢逼近,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啊!!!” 一道寒光閃過,樊勝武的手中多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匕首,而兩名捕快的手臂上,則平添了兩道血痕。 樊勝武盯著白若雪,發出了一陣陰惻惻的笑容:“你還真是難纏啊,竟然全都被你說中了。你不去做密諜,真是太可惜了,就算是你做了我的上司,我也是心服口服。” “那麼你打算繳械投降嗎?” 樊勝武揮舞了兩下手中的匕首,答道:“抱歉,我可不想就此束手就擒!” 凌知縣責問道:“樊勝武,那你已經承認了人是你所殺?” “事已至此,我已經不想再否認了。”樊勝武揚起高傲的頭顱,高聲道:“不錯,衛金寶、曲洪森、曲洪林和赫三平都是我殺的!” 凌知縣問道:“他們應該都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他們殺害?如果你是要對郎麗蘭進行復仇,那本官還覺得有些道理。” “無冤無仇?他們該死!”樊勝武一副歇斯底里模樣:“誰讓他們妄想從我身邊奪走我的女人!” 樊勝武看向郎麗蘭,咆哮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可能允許你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郎麗蘭禁不住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殺了她,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樊勝武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女人,一見到男人就會情不自禁地貼上去,就像一隻發情的母貓一樣!我就是要等你找到喜歡的男人,然後在你最為幸福的時候,把他們一個個從你的身邊奪走,哈哈哈哈!” “所以你故意潛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