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時間,魏妙蓮才從沉睡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屋內一片漆黑,原本點燃的那對蠟燭已經熄滅了。 “嗚……頭好痛啊!”魏妙蓮全身痠軟無力,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為什麼在床上?楚公子又在哪裡?”她東看西望,忽然驚叫了一聲:“啊,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披頭散髮,身上的衣裙已被人褪下,凌亂不堪。 路旁的馬車上,紫蘇正坐在上面打著瞌睡。 “紫蘇。” “啊,小姐!”她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你總算來了,已經酉時六刻了,天都黑了。怎麼樣,見到楚公子了嗎?” “啊……”魏妙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們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參加詞會。” “噢。對了護身符我已經求到了,給!” 見到魏妙蓮衣衫不整的樣子,紫蘇不再多問,只是笑了一下便驅車回家。 回到家中,魏妙蓮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 “為什麼我也遇到了這種事?難道那個人是他?” 魏妙蓮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然而越思考思緒越亂,最終又昏昏沉沉睡去,手中還緊緊攥著那條絲巾。 今天便是四季詞會中夏季詞會舉行的日子。作為遊歌所邀請的賓客,白若雪打算和她一同前往,一早就駕車過去接她。 她們來到相約的臨風湖邊,作為舉辦者之一的丁珊珊已經先到一步。見到白若雪她們也參加詞會,有些驚訝。 隨著時間的推移,參加的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到來,眾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相聊甚歡。 丁珊珊看了一圈,說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妙蓮到現在都還沒來,以往她可都是挺早的。” 正說著,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她的身邊。 遊歌笑道:“這不就來了麼。” 從馬車上走下的魏妙蓮,明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強掛著笑容和眾人打招呼。 丁珊珊拉著她的手往船上走:“趕緊了,就差你一個人。” 在船上,白若雪小聲問道:“遊歌,最後來的那人就是魏妙蓮?” 她輕聲答道:“嗯,不過平時她都挺活泛的,不知今日為何不僅遲到了,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白若雪聽到之後,便對魏妙蓮多留了一個心眼。 登上小島,受邀參加詞會比試的二十多人都聚集到了湖心亭中。而各人所帶的丫鬟、侍女,則被安排到一旁的凌波閣中休息。 白若雪湊到小憐耳邊說道:“那些丫鬟多注意打探一下,尤其是較為嘴碎的幾個。” 小憐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交給我吧。” 下人之間往往會相互聊起一些主子不為外人所道的秘聞,所以就由小憐混入其中收集線索。 詞會開始以後,氣氛相當熱烈。參加的人員被分成了兩組,每組派出一人,一人抽詞牌名,一人抽題材。然後兩人根據抽到的內容來作詞一首,由遊歌、丁珊珊這幾位創立者來評判高下。 由於本次缺少了應佩琳,評判者缺少了一人,就由白若雪來擔任第五位評判。 冰兒也沒有參加,只是站在一旁觀察著眾人的舉動。但是她卻看見有一個人同樣沒有參加,只是坐在那裡悠哉地喝茶嗑瓜子。 她輕輕拍了拍白若雪的肩膀,指著一人沉聲道:“雪姐,你看那邊那個是誰?” 白若雪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沒有參加的人竟然是楚吟鳳。 “這不是揚遠鏢局的楚小姐麼,她既然來了,怎麼不參加比賽呢?” 一旁的丁珊珊聽到後不禁笑道:“她呀,對詩詞之類可沒有什麼興趣。今天之所以會過來,純粹是被她爹管得太死,想出來透透氣罷了。” “揚遠鏢局?” 原本一直低頭髮呆的魏妙蓮聽到她們之間對話,將頭抬了起來,沒想到當她看到楚吟鳳之後突然間臉色大變,整個人就像變成了石像一般,愣在當場。 “妙蓮,妙蓮?”丁珊珊見狀,輕輕推了推她:“你怎麼了?” 魏妙蓮終於回過神來,問道:“姍姍,這位楚小姐是你邀請來的麼?” “是啊,你認識她?” “不,沒見過......”她又問道:“楚小姐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我聽說揚遠鏢局有一位叫楚鳴龍的公子。” “對呀。” 魏妙蓮試探著問道:“那......他們兄妹二人長得像不像?” “這倒是不清楚了,我沒見過她哥哥。” “哦,這樣啊。”魏妙蓮聽完後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丁珊珊見狀,調笑道:“怎麼,難不成你對楚公子有意思?要不我讓吟鳳幫你們兩個撮合撮合?” “說什麼呢?”魏妙蓮臉上一紅。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丁珊珊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想見上一面的話,等下就能見到。” “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們等下詞會結束之後不是按照老規矩去豐悅樓聚餐嗎?剛好今晚揚遠鏢局也在豐悅樓訂了幾桌酒席,據說是運鏢之前請眾鏢師好好吃上一頓。屆時,楚總鏢頭和吟鳳她哥哥都會出席。” 詞會結束之後,白若雪原本打算即刻返回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