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珊珊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魏妙蓮,她才急急跟著眾人端起酒杯將酒幹下。 “哈哈哈,痛快!”楚旭傑將酒杯倒轉了一下後放下,對女兒說道:“吟鳳,在坐的可都是才女,你可要多向她們請教一下,別老是隻會打打殺殺。” “爹!”楚吟鳳不服氣地反駁道:“文采好的人裡,女兒是最能打的一個;能打的人裡,女兒是文采最好的一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楚吟鳳的這番話,引得在坐的所有人都大笑不止,連楚旭傑都邊笑邊搖頭。 “好了,爹現在說不過你了。” 待到楚家父子離去,眾女繼續喝酒吃菜,一時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妙蓮,你剛才怎麼又發呆了?”丁珊珊吃了一口兔肉道:“怎麼,看楚公子看呆了?” “哪有?”魏妙蓮爭辯道:“我只是奇怪,明明楚公子和楚小姐是親兄妹,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那你就少見多怪了。”丁珊珊擺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說道:“正所謂‘男隨娘,女隨爹,三代不出舅家門’,他們兩人又不是雙胞胎,長得不像很正常啊。說不定呀,楚公子長得像楚夫人呢?” “你說得也對......”魏妙蓮的情緒又開始低落起來。 “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從上午來了以後就這副樣子,整個人無精打采,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你。” “我只是覺得頭有些痛。”魏妙蓮咳嗽了兩下,強打精神道:“也許是昨天去普惠寺路上受了風寒,今天一直頭暈目眩,難受了一整天。” 丁珊珊關切地說道:“哎呀,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上車。” “嗯。” 回到家中,魏妙蓮拖著疲憊的腳步走進臥房。 紫蘇早就在房中等著,一見到她後就笑問道:“小姐你回來了啊。怎麼樣,詞會上玩得還開心嗎?” “紫蘇。”魏妙蓮在床邊坐下:“今晚你不用值夜了,回自己房間休息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一下。” “哦,那我回房了。”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紫蘇還是照做了。 等紫蘇一離開,魏妙蓮就將那條絲巾從枕頭底下拿出,緊緊攥在手中,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恨。 紫蘇洗完衣服,正要回房休息,卻剛好在走廊上碰到了魏凱。 “老爺好!” 魏凱點頭應了一下,問道:“紫蘇,你今天不用在小姐房裡值夜嗎?” “小姐說她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休息一下,讓我不用值夜了。” “蓮兒不舒服?”魏凱微微皺眉道:“你去休息吧,我過去瞧瞧。” 走到女兒閨房門前,魏凱敲了一下門道:“蓮兒,你睡下了嗎?” “噗通!” 房間裡並沒有傳來魏妙蓮的回答,取而代之的重物倒地的聲音。 “蓮兒、蓮兒!”魏凱心生不安,趕緊用力拍打房門:“你怎麼了,快開門啊!” 見房門已被反鎖,魏凱用盡力氣撞擊數次,終於將門撞開。他衝進屋內,映入眼簾的是懸掛在樑柱上的魏妙蓮。 魏凱見狀,立刻箭步上前抱住女兒的雙腿往上託,隨即大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 昨晚白若雪一行人在豐悅樓喝了個酩酊大醉,回房之後全都倒頭呼呼大睡,原本打算進行的線索整理匯總只能推遲到今天上午了。 即便睡了一個大懶覺,白若雪還是感覺宿醉未醒,腦袋瓜昏昏沉沉,還有些疼。直到喝下冰兒端來的醒酒湯,症狀才有所緩解。 三人圍坐在一起,小憐率先將自己從丫鬟那邊打探到的訊息講了出來。 “昨天除白姐姐和冰兒以外,參加詞會的一共是二十三人,而帶來的下人除我以外一共有十五人。其中四名創立者有兩人沒帶下人,分別是遊歌和魏妙蓮。” 冰兒說道:“遊歌是因為和我們一起去的,怕帶下人不方便。魏妙蓮她也沒帶啊。” “這一點我也問過其他人,魏妙蓮以前帶過丫鬟,不過最近幾次都沒帶。” “說起魏妙蓮這個人......”白若雪看向冰兒道:“昨天她失態了好幾次,似乎有什麼心事。我送遊歌回家的時候還私下問起過,魏妙蓮平時相當開朗,完全不是昨天見到的那副樣子。”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冰兒頓了頓後說道:“在詞會進行的時候,我提醒你楚吟鳳也在。當你和丁珊珊聊起楚吟鳳的時候,我注意到魏妙蓮看向楚吟鳳的神情很是不一般。然後是晚上豐悅樓聚餐時,楚旭傑帶著楚鳴龍過來敬酒,那個時候魏妙蓮又是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神情看著楚鳴龍。” 小憐立刻叫道:“定是那位楚公子風流倜儻,將魏妙蓮的芳心俘獲了!”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白若雪斷然否定小憐的猜測:“那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沒有舉杯,所以我特別關注了一下。她看向楚鳴龍的眼神,是驚訝中帶著不少失望、又有些許不甘的樣子。” 冰兒贊同白若雪的說法:“對,我看著也是這種感覺。” “咦?”小憐摸著下巴道:“難道是魏妙蓮覺得楚鳴龍沒有她預想中的帥氣,過於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