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頭,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跪在地上直哆嗦。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白若雪也不再給他好臉色看了。 “老李頭,之前問你的問題你可要想清楚了,那間院子究竟租出去的是哪幾天?” 老李頭額上冷汗直冒,想了想後答道:“稟大人,俺想起來了,昨天是第三天,所以是大前天開始租的。” “那就對了,肯定就是這間小院!”白若雪看向其他三人說道:“剛好就是魏妙蓮遇到楚公子之後的三天,這完全就是庭前燕設下的圈套!” 梁捕頭一把將老李頭從地上拎起,逼問道:“說,是誰向你租的院子,是不是一個女人?” “女人?不是,來租的是一個男人。”老李頭戰戰兢兢地答道:“俺、俺只記得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公子,長得細皮嫩肉,聲音有些尖細,身上穿著一件玄色的布衣。” “是他!?” 梁捕頭聽後,立馬激動地從懷中取出一幅畫像,指著上面的男人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老李頭仔細地瞧了一番,隨即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人!” 梁捕頭拿出的畫像,正是龐巧玉那日所繪的潛藏在別觀的嫌犯。之前滿縣城張貼了也不見任何有用的線索,沒想到現在在這裡意外發現了他的蹤跡。 “他就是庭前燕!”白若雪拿起畫像仔細端詳道:“這麼看來,那天他在紫元觀出現絕非偶然,而是確實別有用心,應佩琳之死與他脫不了干係!” “那我之前的推論錯了?”冰兒疑惑道:“這個庭前燕明顯是個男人。既然他不是女人,那相當於一切又回到原地了,庭前燕對應佩琳和其他四人的所作所為為何截然不同。” “冰兒,你的推論也不一定是錯的。其實我心中已經對某個人的話產生了懷疑,不過還有不少東西需要證實。” 梁捕頭揪著老李頭,繼續問道:“那個人是如何找你租院子的,給我從實招來!” “官爺,這位公子不久前俺碰到過一次。那次他在這附近轉悠,還轉到了俺的院子裡。俺那次正好乾完農活回來,看他站在院子裡,就問他想幹什麼。結果這公子問俺這間院子租不租,他願意出一兩銀子一天。” 說到這裡,老李頭露出一副貪財的嘴臉:“一天一兩銀子啊,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錢!俺本來就不住在這邊,那間院子只是幹農活的時候用來暫且休息之用,有這等好事俺自然滿口答應。他便說今後有需要的話就會來找俺租,還問了去哪裡能找到俺。” “那他是什麼時候來找你租的?” “就是大前天,他上午就來找俺了,說要連租三天,還當場付了一兩銀子的定金。不過他提了一個條件:從他給定金開始,一直到他租期結束,中間這段時間俺絕對不可以靠近院子。一旦被他發現俺去過,那不僅那一兩銀子的定金要退回,還要再倒賠一兩銀子。” 白若雪問道:“那你有沒有偷偷溜回院子看過?” “官爺,俺哪兒敢啊。”老李頭分辯道:“要是被他發現了,那不僅到手的銀子就要飛了,還得倒賠錢。” 這個庭前燕倒是好手段,這樣一來,老李頭怕銀子拿不到,自然打消了好奇心。 “那麼你的銀子都拿到手了?” “都拿到了。”老李頭眉開眼笑道:“昨天下午,他來找到俺,不僅將餘下的三兩銀子給了,還說屋子已經收拾乾淨了。俺回去一看,果然收拾得挺乾淨。” “走,帶我們過去瞧瞧。” 老李頭點頭哈腰,在前邊引路,眾人緊隨其後。跟著他穿過一片小樹林,再往前走了沒多少路,就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間農家小院。 走進去一瞧,只見屋子裡面收拾得相當乾淨,裡面只擺放著一些最為簡單的日常用件,除了桌椅外就只剩下一張木床。 四個人在屋子裡詳細地搜查了一圈,可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可惡,一定是被庭前燕搶先一步將所有線索都清理乾淨了!”小憐不甘心地使勁錘了一下桌子:“要是能夠早一點找到這裡該多好!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這可不是一無所獲。”白若雪凝視著屋內的這些陳設,不緊不慢地說道:“沒有線索就是最好的線索,這裡的一切反而映證了我之前的猜測。” 回到縣衙之後,白若雪對梁捕頭吩咐道:“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明早一早咱們就去一趟紫元觀,將龐巧玉接過來,我要讓她幫忙繪製一幅合歡的畫像。” 待到梁捕頭領命離去,白若雪靠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咱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想這案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到。” 一大清早,葛淑穎就在別觀的伙房裡忙碌起來。只見她將一團素油麵團揪成一小塊,裹上蔥花後按扁,麻利地撒上芝麻做成一個個素油燒餅,放入泥爐中烘烤。沒多久,焦香四溢的燒餅便烤好了,令人垂涎欲滴。 一旁,女兒龐巧玉在做著豆腐腦,滿臉喜悅。 清嵐在邊上讚道:“託了清雲師兄和嫂子的福,現在咱們每天都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