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憐叫道:“應大人說起合歡與應佩琳那事的時候,我確實說過。像她們兩個就很明顯屬於‘磨鏡’這種情況了。我是不知道誰引誘了誰,有可能是應佩琳被關在家中接觸不到男人,於是便與身邊的丫鬟勾搭上了;也可能是合歡故意拿些豔情小說給應佩琳看,引誘她和自己相好。” 白若雪眯了一下眼睛,說道:“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這個合歡會不會就是庭前燕?按照冰兒所推,庭前燕很可能是一個女人,而應佩琳與合歡之間又有這種癖好,說不定合歡是故意混入應府做應佩琳的丫鬟,藉機將她勾引到手。” “我也覺得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冰兒贊同道:“當我考慮到庭前燕是女人這個可能性後,我就懷疑合歡就是庭前燕。遊歌、丁珊珊和施洛兒三人都是被迷倒的;魏妙蓮雖然還不清楚,不過從剛才看來也應該是差不多的手段,她們都沒有被侵犯的跡象。唯獨應佩琳不一樣,她是被先奸後殺的。” 小憐說道:“可如果庭前燕是女人,應佩琳的死狀就說不通了,她明明是被人侵犯之後才被殺的。” “合歡是庭前燕的話,有可能庭前燕想要和應佩琳再續舊緣,遭拒後惱羞成怒將她殺害;也有可能是庭前燕為了報復應大人而殺害了應佩琳。不過因為她是女人的關係,故意偽裝成姦殺,可以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男人身上。”白若雪推斷道:“前三人是庭前燕迷倒後用強,或許是她覺得這樣風險太高,之後就裝成丫鬟誘惑主子。不過她與應佩琳的事被撞破之後,又用回了老手段來對付魏妙蓮。” “合歡啊合歡,這個合歡究竟長什麼樣子?”冰兒皺眉道:“除了應大人以外,別人並沒有看到過這個人。” “對了,我們可以請龐巧玉來一趟應府,讓她來為這個合歡畫一幅像,這樣一來就容易尋找了。”白若雪忽然想到了有這麼一個擅畫之人在,真是方便:“只要合歡還在上饒縣,那就一定能把她揪出來!” 說起這個,冰兒向正在駕車的梁捕頭問道:“上次那幅畫像分發下去之後,可有結果。” 梁捕頭答道:“沒有。雖然有不少人號稱見到過那人,可經過我們核實之後卻都不是畫像上之人。” 轉眼間,馬車就已經來到了揚遠鏢局門前。但是當白若雪想要見楚公子的時候,門口的小廝阿端卻說他已經跟著楚總鏢頭去池州押鏢了。 小憐失望地說道:“押一趟鏢可要花不少時間,就算是池州離這裡不算遠,一個來回也少說要十多天。” “那也沒辦法。”冰兒攤了攤手道:“我們只好等到楚公子押鏢回來之後,再向他問個清楚了。” 白若雪想了想後卻不這麼認為:“不一定要問楚公子,我們還可以問另一個人來反證,希望她沒有跟著一起去。” 她又試探著向阿端問道:“那麼楚小姐可在鏢局,她應該沒有去押鏢吧?” “我家小姐倒是在的,大人要見的話,小的這就去通報。” “太好了!”白若雪趕緊說道:“那就請通報一下,就說縣衙的人有急事要見楚小姐。” 得知衙門有人找自己,楚吟鳳不敢怠慢,親自出來迎接白若雪。 大半個時辰過後,白若雪收穫滿滿地從鏢局走出。 “現在我們終於知道了那天詞會魏妙蓮舉動為何會如此反常,也知道了她為何受辱當天沒有自盡、而是等到詞會結束之後回家才選擇自盡。” 小憐問道:“那麼咱們接下去查哪裡?” 白若雪坐上馬車,將紫蘇所畫的圖交給梁捕頭,讓他往普惠寺方向趕。 “庭前燕做了一件蠢事,那條狐狸尾巴已經慢慢顯露出來了。現在我們去魏妙蓮與楚公子相約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穫。” 紫蘇所畫的地址相當清楚,梁捕頭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不過紫蘇只將魏妙蓮送到了這裡,魏妙蓮不肯說出那間院子在哪裡,唯一寫著地址的信也被她一併拿走了,現在只能逐一尋找。 三人走下馬車後,梁捕頭也下來一起幫忙找。不過這種鄉間小路岔口極多,幾個人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 “哎喲,腿痠死了!”小憐敲了敲小腿,抱怨道:“這個紫蘇是不是把地址畫錯了?壓根就找不到啊。” 她正發著牢騷,邊上卻響起了一個年邁的男聲:“你們在找什麼東西找不到啊?” 小憐回頭一看,卻是一個扛著鋤頭的年邁農夫。她正愁找不到本地人打聽,現在正好碰到,真可謂是及時雨了。 “大爺,我們想打聽這附近有沒有一間空閒的農家小院。” “你們叫我俺老李頭就行。”他笑呵呵地問道:“說起空閒的院子,俺倒是有一間。怎麼,你們也想租上幾天?” “也?”白若雪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連忙問道:“大爺,你是說不久之前也有人向你租過這個院子?” “有啊,就在前兩天。”老李頭說道:“還租了三天呢,每天一兩銀子。” “具體是哪幾天,你還記得嗎?” 老李頭原本以為他們也是來租院子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