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你是說這裡並非巽風堂的總堂?” 白若雪點了一下頭道:“至少從我看來,這裡不太像。裡面空蕩蕩的,根本找不到有人長時間在這裡住過的模樣,這不是一個總堂該有的樣子。就算它以前真的是總堂,現在也應該是搬走了。” 趙懷月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他們故意讓我們找到的,讓我們以為巽風堂的總堂被搗毀了,在放鬆警惕的時候給我們來個出其不意。” 白若雪放下筆,說道:“至少現在這麼解釋很合理,可以將之前的事情全部解釋通。這麼看來,上官定海設下伏兵這件事也只不過是在演戲而已,甚至他的敗退也是演給我們看的,為的就是讓這場戲看起來更加逼真。” 趙懷月倒吸了一口氣:“這手筆可就太大了吧?不僅將這一處秘密據點暴露了出來,還賠上了四千人,甚至差點將自己都搭上了。這個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難怪能躋身日月宗四大護法之一。”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都能當做誘餌,不惜暴露真面目來取信於我們,更別說四千手下。只可惜揚遠鏢局為了那根本到不了手的二千兩鏢金,成為了他的犧牲品。” 趙懷月忽地站了起來,大喊道:“來人,把張平帶過來!” 張平一見到趙懷月,直接噗通一聲跪地求饒:“殿下,小人只是奉命來燒糧倉,設伏狙擊官軍一事,小人委實不知啊!” “你既然不知,那麼你是如何接到命令的?” “那日副堂主慕容春江把小人和沈成叫了過來,說是已經找到了官軍糧倉的位置,命我們兩個帶人去燒了。只有這一個命令而已,其它他根本沒有說。” “你們和慕容春江一直在這個總堂裡?” “不是,之前小人並不在總堂。”張平否認道:“小人原本是在上饒縣郊外的分堂,後來分堂的位置被人發現了,我們找到了那個闖進分堂的女人,她嫁給了上饒縣一個姓魯的老頭。” 白若雪立刻問道:“杜依伊?你們分堂就是在天緣客棧附近的山上?” “對對對,就是那裡。”張平連連點頭道:“雖然後來這個女人死了,不過咱們堂主邱連緒怕暴露位置後官軍來查,就放火將分堂燒了。” “既然把分堂燒燬了,這就說明裡面藏著相當重要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這可是目前白若雪最為關注的一個問題。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張平辯解道:“分堂確實有一處地方把守嚴密,不過小人這種級別的門人是不能靠近的。在分堂燒燬之前,堂主曾經提起過說重要的東西已經運走了。” 趙懷月看向白若雪:“看樣子被你說中了,他們果然在研究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白若雪追問道:“那麼他們有沒有說起過,將這些重要的東西運到了什麼地方?” 張平答道:“小人只是幫忙將一些密封的罐子送上馬車,至於運到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然後你就被遣到了這裡?” “不是啊,小人來到這裡一共也只有十天幾時間而已。之前堂主吩咐了,要我們暫時就地蟄伏,不要洩露行蹤。直到前一陣子,小人才接到上峰的命令,讓我們在慕容副堂主的帶領下趕往總堂。” 趙懷月確認了一句:“你肯定這裡就是你們巽風堂的總堂?” “慕容副堂主說這裡就是總堂,不過小人是第一次來這裡。” “你來這裡的時候,是怎樣一番模樣?人多不多?” “不多,來的時候只有幾個人看家。來了以後,慕容副堂主就吩咐我們先將谷口上面‘東蔓谷’三個字鏟去,並用碎石覆蓋在上面。之後他又讓我們把谷口炸掉,不然官軍就會找到這裡。” “這些女子是何時被送來這裡的?” “就在我們來到這裡後不久,一共運來了兩批。慕容副堂主叮囑我們,每天準時送兩餐,不准我們對她們動歪腦筋,說是這些女子是堂主看上的。” “除了這裡,你可還知哪裡還有分堂?” “沒了,至少小人不知道還有其它地方。” 將張平重新押下後,趙懷月說道:“我之前派人去問其他投降的俘虜,他們的回答也差不多,沒人知道哪裡還有分堂。從張平的話看來,這些女子被運到此地只是為了讓這裡看起來更像總堂。” “看來只有之前跟隨上官定海逃走的親信才會知道在哪裡。這些人是被捨棄的小卒子而已,當然不可能知道。殿下,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 趙懷月只是坐在椅子上扇著扇子,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才說道:“前往銅陵縣,去吉安村和南坪村查查村民失蹤的真相。如果其餘的村民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那麼一定是被帶到了那個據點裡。我們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試試能不能找出他們的藏身之處!”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慕容春江攙扶著受傷的上官定海從馬車上面走出。 正在門口迎接的另一名副堂主曾峰見狀,趕緊上去幫忙。 “護法,你怎麼受傷了,還傷得如此嚴重?” 上官定海臉色慘白、精神虛弱,一句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