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潤良離開揚遠鏢局之後來到了豐悅樓,之前與他同行的精瘦男子赫三平就在這裡等著他。 袁潤良見到他的時候,他正一邊抿著小酒一邊啃著燒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一見到袁潤良,他就將酒斟滿,說道:“來,袁兄,幹了!” 一杯美酒下肚,頓覺腹中升起一股暖意。 赫三平翹起腳問道:“袁兄,事情辦好了?” “辦好了。”袁潤良吃了塊雞肉道:“我能幫的已經幫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袁兄啊,不是做兄弟的說你,你這人就是愛管閒事。”赫三平搖頭晃腦道:“兄弟我勸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到時候惹禍上身。” “赫兄,瞧你這話說的。”袁潤良反駁道:“出門在外全靠朋友,我不幫別人,別人又怎麼會來幫我?” “算了,就算我沒說,反正我早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袁潤良詢問道:“赫兄,要不去我家中坐坐?我之前收了一株紅玉珊瑚,乃是稀世珍品,我拿給你瞧瞧?” “好啊,兄弟我正想見識見識。”赫三平咧開嘴笑道:“聽說袁兄的新夫人有傾國傾城之姿,正好趁此機會一睹芳容。” “我怎麼覺得這才是你想看的?” 說罷,兩人皆哈哈大笑不止。 回到家中,袁潤良在走廊上剛巧遇見了夫人郎麗蘭的貼身丫鬟松雀。 “松雀,夫人現在可在家中?” “啊,是老爺回來了!”松雀朝兩人道了一個福:“夫人剛才還在臥房裡唸叨著,老爺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袁潤良笑了笑道:“你去把夫人請到客堂裡來,就說我來了一位貴客,讓她出來相見。” “奴婢這就去請夫人。” 兩人在客堂坐了沒多久,就聽見傳來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一名美豔少婦款款走來。 赫三平循聲望去,卻看得魂兒都丟了。那少婦果是傾國傾城之姿,豔而不俗、魅而不妖,左眼下方還有一顆淚痣。 袁潤良笑著說道:“來來來,我來為夫人介紹一下,這位是赫三平老闆,和為夫是多年的生意夥伴。” 郎麗蘭笑容可掬地行了一個禮:“妾身見過赫老闆!” 赫三平這才收回心神,應道:“夫人不必多禮。早就聽聞袁兄的夫人有沉魚落雁之姿,今日得見果不其然!” “赫兄先坐,我去取那紅玉珊瑚來。” 待袁潤良離開,郎麗蘭為赫三平奉上香茗:“赫老闆請慢用。” “多謝夫人!” 那赫三平伸手去接時,卻觸碰到了郎麗蘭的芊芊玉手。 “啊……”郎麗蘭連忙將手抽回。 赫三平即立刻起身致歉道:“是赫某唐突了,還望夫人莫怪!” 郎麗蘭臉頰泛起一陣紅暈:“赫老闆言重了,這沒什麼……” 兩人正有些尷尬,適巧袁潤良捧著一株紅潤豔麗的極品珊瑚走了進來。 “赫兄,你看我這株極品紅玉珊瑚如何啊?” “果然是妙不可言!” 贊歸贊,品歸品,可赫三平的心思又豈在這紅玉珊瑚之上?他心猿意馬,恨不得多瞧上郎麗蘭兩眼。 歸去時,一名面相有些醜陋的下人將赫三平送到了門口,他回望了一眼,意猶未盡。 白若雪回到縣衙之後立刻修書一封,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訴說清楚,封上火漆後連同那支弩矢一起交給驛差,並叮囑道:“你立刻啟程,將此信加急送往提刑司呈報燕王殿下!” 驛差領命而去,白若雪則叫上冰兒和小憐,一同趕往揚遠鏢局。 見到白若雪等人的來訪,楚吟鳳稍微有點驚訝,因為她剛好準備去衙門報官。 “不知楚公子可還好?他醒過來了沒有?” “啊,原來之前袁老闆提起在天緣客棧出手相救的‘白姑娘’,就是大人!”楚吟鳳這才明白原委:“怪不得大人會知道哥哥遇險一事。” 當時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這些,現在才回想了起來。 “不錯,我們偶遇了袁老闆後,覺得此事所關甚大,所以必須要當面找楚公子問個清楚。” 楚吟鳳邊將她們往裡面引,邊哀嘆道:“可惜哥哥他一直未曾甦醒,怕是讓大人失望了……” 來到楚鳴龍的房間,瑞彩正在一旁伺候著。雖然他比前一天相較,氣色已經好了不少,臉色也略微有了些血色,但依舊昏睡不醒。 白若雪提議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來到客堂坐下,白若雪便單刀直入問道:“楚小姐,對於這趟的鏢,你知道多少?” “這次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只聽爹爹說起過是一趟暗鏢。” “什麼叫暗鏢?” “就是僱主不告訴我們押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哦?”白若雪眉頭一挑:“連你們都不知道押的是什麼?” “嗯,不過這次押運的鏢金高得驚人,竟有二千兩紋銀之多!” “這麼高?!”白若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僱主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竟然手筆如此之大?難道是路上極為兇險?” “路途並不遙遠,只是從這裡到池州罷了,路也挺好走的。具體有多少鏢碼我倒是沒看到,只不過這次鏢局絕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