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憐的發現很重要,石婧婧相當於鑽了一個空子,剛好是在曲洪林離開的這段時間迅速奪取了曲家的財產,然後銷聲匿跡。 不過小憐疑問道:“可是既然曲洪林從未見過石婧婧,那他不是應該連石婧婧的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是卑職告訴他的。”覃主簿解釋道:“曲洪林回來後發現物是人非,連他那個嫂子叫什麼都不清楚,於是來縣衙查閱她的入籍記錄。就是在那個時候,卑職給他看了案卷他才知道的。” “那也僅僅只有一個名字吧?”小憐繼續問道:“覃主簿你也沒見過石婧婧,可曲洪林卻知道石婧婧的左眼下方有一顆淚痣,這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白若雪卻答道:“當然是曲洪林的好友!” “他的好友?” “不錯,你難道忘了俞掌櫃曾經問過曲洪林為何確信他嫂子在上饒縣的原因?曲洪林之所以會去上饒縣找石婧婧,那是因為他的好友曾經在那裡看到過與石婧婧長得很相似的女人。那他又怎麼知道石婧婧長什麼樣子呢?這隻能說明他曾經見到過石婧婧!” “噢,對啊!”小憐一拍大腿道:“只要找到了曲洪林的那個好友,就可以知道石婧婧究竟長什麼樣子!” 她又隨即問道:“那又要找誰去問呢?我們又不知道哪個人是他的好友。” 白若雪問道:“覃主簿,曲洪林的妻子現在可在縣城?” “在的,這幾天曲洪林去了上饒縣,他的妻子暫時回了孃家。昨日卑職去孟記布店買布,還與她打了聲招呼。”說到這裡,覃主簿不免搖頭嘆息道:“唉,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這麼守寡了,真可憐啊......” 由於現在已是深夜,劉知縣便在縣衙中為白若雪她們安排了房間休息。 “明天我們如果來得及的話,要去三處地方:孟記布店找曲洪林的妻子、找到曲洪林的好友以及去曲洪森被賣掉的宅子看看案發現場。這三個地方去過之後,我相信曲家兄弟死亡的真相應該會逐漸顯露出來了。” 冰兒躺在被窩裡託著頭道:“最關鍵是要找到曲洪林的好友。目前為止,他應該是唯一應該見到過石婧婧的人。” “哎呀,咱們應該把巧玉也帶來!”小憐懊惱道:“不然的話,可以讓她把那人看到的石婧婧畫下來,拿回去給施洛兒看。這樣一來,郎麗蘭和石婧婧是不是同一個人不就一目瞭然了?” “先睡覺吧,不早了。”白若雪笑了一下:“一切等明天再說。” 第二天吃過早飯,白若雪卻沒有急著去孟記布店找孟芳菲,而是繼續坐在簽押房裡翻看案卷。 小憐詢問道:“白姐姐,咱們怎麼還不去找曲洪林的妻子?去晚了的話,今天可能來不及把三個地方都跑到了。” 白若雪卻不慌不忙道:“不急,我還在等一個東西送來。順便有些事情還要好好思考一下。” “東西,什麼東西?”小憐非常好奇地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見白若雪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不再多問,坐下來一起翻看案卷。 白若雪看著曲洪森的屍格和案發當天現場的勘驗,問道:“你們對曲洪森之死怎麼看,覺得是他殺還是意外?” “我覺得是他殺。”冰兒率先說道:“雖然從仵作驗屍來看,曲洪森確實像是失足意外墜亡,不過如果有人在他走下樓梯的時候用力在背後推上一把,那同樣可以造成上述的死法。所以僅憑他是摔斷脖子這一點,根本無法證明他是意外身亡。綜合石婧婧後來的種種表現,我覺得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財害命!” “嗯嗯,我也這麼認為!”小憐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那好,咱們就順著這個假設繼續往下推:既然假定了是他殺,那就必須有一個兇手,那麼殺害曲洪森的兇手又是誰?我指的是實際動手的兇手,而不是幕後指使之人。石婧婧謀財害命的動機雖然相當充分,但是她既然藉口去杏花塢遊玩,那就是為自己找好了不在場的證明。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親自動手,應該是找人行兇才對。” “讓我想想啊……”小憐猜測道:“我覺得這個馮磊挺可疑的。你們想,首先他是一個男的,要把曲洪森推下樓梯必須要不小的力氣,男的比較有優勢。” “嗯,不錯!”白若雪鼓勵道:“接著往下說。” “還有就是石婧婧和春燕回到家中之後去了前屋,這個時候馮磊可以偷偷溜到北面那屋子將曲洪森推下樓梯殺害,再回到前屋告訴悄悄石婧婧已經得手。石婧婧就帶著春燕裝作發現了曲洪森的屍體,讓馮磊去找郎中,演了一出好戲給別人看。” 白若雪仔細回味了一下,說道:“聽上去挺像一回事,不過他們是酉時左右回家的,而仵作屍格上推斷死於午時至申時之間,中間差了整整一個時辰。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這個嘛……有了!”小憐想了一下後又說道:“他們三個既然是同謀,那很有可能酉時才回來根本就是在說謊!其實可能早就回到了宅子裡先藏起來,等馮磊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