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慶文見到白若雪她們驚奇的表情,很是覺得意外,便開口問道:“白姑娘,這個合歡難道你們曾經見到過?” “豈止是見到過,她現在在哪裡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白若雪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釋清楚了!” “那趕緊派人將她抓回來啊!”應慶文有些急不可耐。 “應大人,請稍安勿躁。”白若雪安撫道:“要抓住她易如反掌,她根本無處可逃。不過這個案子尚有幾處不明,我還需要蒐集一些證據方可抓人。” 這時候,一旁的龐巧玉突然插話道:“姐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誒?”白若雪略感驚訝:“是什麼,你說吧。” “之前我畫的那幅畫像有帶來嗎?” “有啊,稍等。” 白若雪讓梁捕頭將庭前燕的畫像拿出來,交到龐巧玉的手中。 龐巧玉將庭前燕的畫像攤開在桌上,與合歡的畫像並排擺放在一起。 她指著桌上的兩幅畫像,正色道:“我敢肯定,之前畫的這個庭前燕和剛剛畫的合歡,他們兩人是同一個人!” “什麼,庭前燕和合歡是同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句話所震驚了。 應慶文第一個站出來質疑道:“小姑娘,雖然你的人像畫得確實不錯,把合歡畫得活靈活現,但是這兩張人像的人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啊。” 他指了指庭前燕,又指了指合歡,說道:“你看,他們一個胖、一個瘦;一個額頭高,一個額頭低;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我看了好幾遍,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啊……” 梁捕頭看了一下後,也出言附和道:“是啊,我看著也不像是同一個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白若雪雖然也覺得不像,不過她倒是不認為龐巧玉是無的放矢,一定是基於某種原因才會這麼說的。 “巧玉,你既然會說他們兩人是同一個人,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龐巧玉向龐朝義看去,後者向她點頭以示鼓勵。於是她鼓起勇氣說道:“爹爹曾經教過我,畫人像必須抓住人物的特徵。一個人的特徵不能簡單地看胖、瘦、高、矮,這些都可以透過偽裝來改變。比如在嘴巴的兩側含兩團棉花,臉蛋看上去就會變胖;透過改變髮型,可以令額頭的高低有所變化;像眼睛大小這種,更是可以透過化妝來輕易改變。又比如身高,矮子換上增高的鞋子就能變高,高個兒彎點腰就會看上去變矮。” “有道理,確實如此!” 冰兒非常贊同龐巧玉的說法。當初她和兩個哥哥就是透過偽裝來進行角色互換,把眾人耍得團團轉,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見到冰兒認可自己的觀點,龐巧玉的信心更足了,繼續說道:“所以爹爹讓我一定要注意每個人特有的面部特徵,比如臉頰骨、人中、下巴等等,這些部位偽裝起來較為困難,一般都不會去偽裝這幾個部位。” “巧玉說得沒錯。”龐朝義圈出了兩幅人像上的幾個部位,說道:“這幾處很明顯是一樣的,而且都是很難偽裝的位置。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兩人是同一個人。” “怪不得我們將庭前燕的畫像貼滿了整個縣城,卻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原來他偽裝成了另一個人。”梁捕頭這才恍然大悟。 白若雪看著兩幅畫像說道:“這就對了。庭前燕一開始應該是裝成了丫鬟的模樣,混進了詞會里。那些個丫鬟、侍女都是大嘴巴,稍稍套幾句話就把主子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庭前燕在得知詞會五名創立者的身份之後,就將這五個人當成了自己獵豔的目標。或許是怕暴露身份,所以在第三次作案之後,他偽裝成丫鬟混進應府,改用引誘的方法來將應小姐弄到手。不過後來卻在一次偶然中,被應大人所撞破了。” 應慶文恨得牙癢癢:“這賤婢,果然混進來是心懷鬼胎!” “現在他可不僅僅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而是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白若雪展顏一笑:“該是到準備好籠子的時候了。” 出了應府的大門,白若雪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燦燦的東西交到梁捕頭的手中,叮囑道:“梁捕頭,你即刻動身,去把這塊東西的來歷查個清楚。現在時間不早了,抓緊時間去,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查出結果!” “好!” 梁捕頭一躍而起,跳上馬背就疾馳而去。 “走,我們去魏家見魏妙蓮。” 魏妙蓮的臉色雖然比剛開始好了不少,不過依舊滿臉憔悴。 見到白若雪再次到來,她依舊避而不談:“大人,你們還來幹什麼?我沒什麼可說的,請回吧……” “魏小姐。”白若雪依舊不急不躁地說道:“我已經找到了你那天去的農家小院,也知道了那天你所經歷的一切。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緘口不語嗎?你甘心就這麼讓庭前燕逍遙法外嗎?我們都還沒有放棄,你又為什麼要選擇放棄?” “我……”魏妙蓮兩行熱淚落了下來:“我也不甘心啊!” 她終於下定決心,將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了出來。 等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