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觀食堂,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燒餅和豆腐腦。 “嗚,好好吃啊!”小憐大口咬著素油燒餅:“沒想到素油的味道也這麼好,我要吃十個!” 小憐的話,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吃吧,管夠!” 葛淑穎吃了口豆腐腦,問道:“大人,今天前來紫元觀,是不是應家小姐遇害的案子已經了結、我們一家可以回去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我已經有些頭緒,就差如何將線索串聯在一起。”白若雪咬了一口燒餅道:“此番前來,我是想向你借一下巧玉,讓她去幫個忙。” 葛淑穎奇怪道:“咦,巧玉她一個孩子,能幫上什麼忙?” “你可別小看了巧玉,她能幫上的忙可大了!”白若雪笑著看向龐巧玉,說道:“上次她畫的那幅人像,可幫了我們大忙。” “真的?太好了!”龐巧玉聽後高興得跳了起來:“對了,那大人這次是不是也是找我去畫人像?” “聰明!”白若雪轉向葛淑穎徵詢道:“怎麼樣,葛娘子捨得將寶貝女兒借我們一下嗎?” “當然可以。不過巧玉的畫技還有待提高,不如讓她爹陪著一起去,也好在邊上指點一二。” “再讓清雲道長特意跑一趟,這不太方便吧?” “沒事,這有什麼。”葛淑穎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的,他敢不聽?” 清嵐在一旁打趣道:“這幾天,葛娘子可讓師兄服服帖帖的,師兄他呀聽話得不得了。” 葛淑穎紅著臉道:“這叫做琴瑟和諧、相敬如賓!” 清嵐突然問道:“對了,大人你上次是不是問起過別觀裡有誰東西丟了?” “對啊,不過問了一圈都說沒少東西。”白若雪問道:“怎麼了,難道有誰後來發現東西丟了?” “丟東西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貧道。”清嵐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丟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不知道和案子有沒有關係……” “你先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有用處。” “那天黃昏時分,貧道將洗淨曬乾的衣物收進了臥房裡。不過因為那天當值的關係,並沒有時間將衣物疊好,只是放在床上就離開了。”清嵐回憶道:“晚上貧道鎖上別觀的門、並巡視各人是否已經按時就寢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貧道打算疊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昨天換洗下來的一雙襪子不見了?” “襪子不見了?”白若雪追問道:“就只有少了一雙襪子,沒有其它東西丟失?” “沒有,其它衣物都在,只有那雙襪子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會不會是記錯了,或者收回來的路上掉了?” 見到白若雪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清嵐便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前一天,貧道將道袍、褲子和一雙襪子一起換下漿洗,剛好是一套。那天酉時過了,貧道先是鎖上了別觀的大門,然後收起曬乾的衣物抱著回臥房。在門口的時候被清羽小師妹叫住了,她見貧道不小心落下一隻襪子,撿起後交還於我。房門走到床前也就幾步路而已,貧道不可能再掉一次吧?況且將衣物放到床上的時候,貧道還特意檢查了一遍,兩隻襪子都在的。” “也就是說,酉時到亥時這段時間裡,有人溜進你的房間裡偷走了一雙襪子。會不會是別觀裡的哪個人進錯房間、錯拿了?” 清嵐沉思片刻後說道:“貧道一開始也以為是誰拿錯了,不過之後問了一圈也沒有人拿過。至於說進錯房間……” 她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畫了幾間房間,說道:“貧道住的是北面那排居舍最西面的那間;邊上那間住的是應小姐的丫鬟楊柳,現在葛娘子母女暫住在裡面;再過去住的是清羽和另一名女弟子,年輕弟子都是兩人一間。按理說,貧道那一間是最邊上的,不太可能會有人走錯。” 見到白若雪正低頭看著她所畫的房間,清嵐又說道:“原本就是丟了一雙舊襪子而已,貧道也沒有在意。不過之前大人既然問起了丟東西一事,貧道想著不管有用沒用,都應該告訴大人一聲。就是不知道這一件小事,究竟與應小姐被害一案有沒有關聯?” 白若雪抬起頭來,答道:“就目前而言,我還說不出與應佩琳那個案子有沒有聯絡。要說那天在別觀的外人,就只有那個穿著玄色衣服的公子,他是最有可能偷的。而且根據我們這幾天調查,這個人就是採花大盜庭前燕。可他一個採花大盜,又為什麼要跑到你的房間裡來偷一雙舊襪子呢?” 小憐忽然用拳頭錘了一下掌心,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你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個庭前燕呀……”小憐煞有介事地說道:“他是一個大變態!” 冰兒聽了直搖頭:“嗐,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小憐不服氣地說道:“他的那些所作所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所以我看吶,這個人一定不是個正常人!” “小憐說的其實有一些道理,庭前燕的舉動確實讓人匪夷所思。”白若雪站起來拍了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