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詢問道:“魏小姐,我聽說後來有人以楚公子之名給你寫了一封信,這封信現在可在?” 魏妙蓮搖了一下頭道:“因為信上寫了相約的地址,我怕找不到,那天去的時候帶上了。結果之後醒來才發現,那封信不翼而飛了。” “因為這封信不可能是楚公子或者楚小姐所寫,所以庭前燕怕到時候穿幫而趁機拿走了。她在上面寫下了地址,所以料定魏小姐怕找不到地方而一定會帶上這封信。”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若雪又問道:“那麼魏小姐可還記得信中的內容?” 魏妙蓮臉蛋微微一紅:“這我倒是記得,這信我反覆看了好幾遍,都能背誦出來了。” 等她把信裡的內容原原本本複述一遍之後,白若雪說道:“這信中的一詞一句都充滿了男子對女子的思慕之情,可我們知道那天救魏小姐的人其實是楚小姐,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寫出這樣情意綿綿的詞句。” “對啊,我不諳詩詞,不可能寫出這麼肉麻的情書。” “可這個時候的魏小姐卻早已將自己的芳心許給了所謂的楚公子,根本沒有去證實這件事的真偽。不,應該說也去證實了,不過卻是所託非人。因為她就是讓紫蘇去證實楚公子的身份,但紫蘇也沒見過楚公子,只是隨便打聽了一下就以為那天出手相助的人是楚鳴龍,便模仿楚公子的口吻寫下了這封信。” 魏妙蓮聽後,又羞又怒,不知道說什麼好。 白若雪繼續說道:“但是這封信卻是庭前燕犯下的第二個錯誤。試想一下,既然楚小姐不會去寫信,而楚公子壓根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那麼誰會如此瞭解當時發生的情況、從而寫下這封信呢?那時候在場的人除了魏小姐和楚小姐以外,就只有紫蘇和那個毛賊了,信總不可能是毛賊所寫吧,那就只有紫蘇了。” “唔......”紫蘇啞口無言。 遊歌問道:“既然那晚妙蓮她已經受了辱,為何第二天依舊來參加了詞會,直到回去之後才自盡呢?難道是為了和我們姐妹見上最後一面?” “不是,魏小姐那天雖然受辱,但是卻還抱著一絲希望。她見到了庭前燕所留下的絲巾,以前也從你們口中得知了有這麼一個採花大盜,她還以為楚公子就是庭前燕。” “是的,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魏妙蓮終於鼓足勇氣,把那時的所思所想說了出來:“我從小就被告誡男女有別、授受不 親乃禮也,長這麼大了都沒被陌生男子摸過手。那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便想如果輕薄我的人真的是楚公子,他要是能娶了我,這件事那也就這麼算了。可詞會那天我卻發現,楚小姐似乎和那天救我的人長得很像。我想著大概兄妹二人長得比較像的緣故吧,或許見到哥哥之後就清楚了。” 丁珊珊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天一直問我楚公子和楚小姐兩人為什麼長得不像!” “是啊,那是我最後一絲希望了。正巧在豐悅樓聚餐的時候見到了楚公子,我發現他和楚小姐長得完全不一樣,這才肯定那天救我的人其實是楚小姐,她是不可能寫這種信給我的。既然如此,那天輕薄我的人就肯定是另外一個人,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髒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恕我直言!”小憐突然插話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失禮,不過你就沒想過是不是楚小姐穿慣了男裝以後變成喜歡女人了?” “怎麼可能?”魏妙蓮斷然否定道:“那天我刻意和楚小姐數次接近答話,她壓根就沒有認出我,我這才以為那天的人還是楚公子。楚小姐根本不認人,怎麼會說出一瞥驚鴻、別後縈思、思之念之這類的話呢?” 楚吟鳳白了小憐一眼道:“我雖然喜歡穿男裝,不過這可不代表我喜歡女人!” “啊哈哈哈,抱歉......” 白若雪走到紫蘇面前,問道:“怎麼樣紫蘇,你還不肯承認自己是庭前燕嗎?” 紫蘇狡辯道:“大人,或許楚小姐在救我們的時候,邊上剛好有人看到了,所以才會冒充楚公子寫信。光是這些,並不能夠證明奴婢就是庭前燕吧?” 白若雪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光是隻有這麼點證據?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我不僅還有決定性的證據,而且連你那時候是怎麼想的都知道!” 她走到遊歌她們面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將庭前燕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從頭到尾說上一遍吧。庭前燕應該是在偶然間發現了你們組織的詞會,並得知你們五個人是創立者,因此萌生了將你們當做獵物的念頭。她前三次都是偷偷溜進宅中,用迷煙將人迷暈後實施的。不過因為後來你們三人都報官了,官府開始搜捕,使她不得不改變了方法,那就是偽裝成丫鬟接近目標。” “庭前燕先是化名合歡在應府邊上賣身,成功被應小姐買進府後就開始騙取她的信任。等到應小姐將她當成最信任的人的時候,她藉著應小姐對男女之事的好奇之心,從外面弄來了一些豔情小說給應小姐看。應小姐原本就對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