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餘正飛和程夢蝶之間的關係之後,白若雪繼續問道:“你不喜歡程夢蝶,卻見到一個初次見面的丫鬟後就要與她尋歡,這個丫鬟就這麼吸引你?” “大人你是知道我喜歡什麼樣型別的女子。”餘正飛說起這個又來勁了,剛才的羞愧之色蕩然無存:“醉香院的碧桃,還有以前雜耍班那個姓霍的班主夫人,她們那種體態豐腴、年長成熟的婦人才是草民的所愛。臉蛋不一定要標緻,但身材一定要前凸後翹。草民不喜歡夢蝶,就因為她是那種身材嬌小羸弱的女子。那個丫鬟的身材,不是草民說得誇張,真是多少年都沒見過這麼帶感的了,嘖嘖嘖……” 剛說完,他就看到所有人朝他投來了極為鄙視的目光,趕緊閉上嘴。 白若雪乾咳一聲,問道:“既然你那天晚上喝了許多烈酒,人都喝得天旋地轉,是不是將你表妹葉青蓉給錯認成了一個丫鬟,將她侵犯了?” “大人,這絕不可能!”餘正飛申辯道:“青蓉和夢蝶一樣,都是那種身材嬌小的型別,性子和興趣也相近,所以她們倆一見如故。就算是草民喝得再多,臉看不清,這手總不可能會摸錯吧?那個丫鬟的手感,絕對不會是青蓉那丫頭能有的。” 雖然說得較為粗俗,但是餘正飛並不是那種飢不擇食的好色之徒,相反他對女人還相當挑剔,應該不會弄錯。如果真的急著要找女人,回去找程夢蝶就行了,他們夫妻間的矛盾豈不正好解決了,為何要對自己的表妹下手?當然也不排除他在說謊,其實葉青蓉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所以白若雪等下打算去勘驗葉青蓉的遺體。 “那麼接下去的問題:你在和那個丫鬟歡好的時候,自己的衣物可有全部脫下?” “這麼嘛......讓草民想想......”餘正飛低頭回憶了一番,答道:“草民記得因為天氣有些熱的關係,將那個丫鬟弄到床上之後就將上衣解開了,不過沒有脫下。辦事的時候也只是把褲子脫了一半,辦完之後就穿好了。” “那麼那個丫鬟呢,有沒有全部脫光?” “也沒有,草民只脫了她的褻褲、衣服解了幾顆釦子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的。” 白若雪抱過葉青蓉的衣物給他看了一遍,然後問道:“那個丫鬟是不是穿著這些衣物?” “不是,哪有這麼好,比這些衣服差多了。”餘正飛連連搖頭:“丫鬟只是穿了普通的素色布衣,所以才會認定她只是個下人,不然草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那是你的房間吧,這個丫鬟在裡面做什麼,你就沒有問一句?” 餘正飛尷尬地笑了笑:“那時候草民色令智昏,光想著那檔子事兒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這麼多......” 白若雪拿著那些衣物問顧元熙:“顧少卿,既然這些衣物是葉青蓉之後才換上去的,那麼之前被酒弄髒的衣物可有找到?” “沒有見到,現場的地上只有兩團衣物,一團經過餘正飛的辨認是他的;另外一團女裝讓葉青蓉的丫鬟春華看了,確定就是葉青蓉的。” “那就奇怪了,葉青蓉替換下來的衣物去了哪裡?” 顧元熙猜測道:“有可能是被哪個丫鬟拿去洗掉了吧?” “不對啊,如果葉青蓉是在換衣服的時候被人強暴致死,丫鬟走進來取衣服難道會看不見主子已經死了?” 顧元熙又說道:“那也可能是換完衣服以後,她命丫鬟拿走之後才被人殺害的。” 還沒等白若雪開口,一旁的餘正飛卻搶先說道:“大人,青蓉的貼身丫鬟春華昨天一直在宴席上幫忙,不可能有空跑回去幫青蓉洗衣服,她甚至應該都不知道青蓉被葉丹楓潑酒這件事。” “那會不會是被其他丫鬟拿走了?” “也不會。姨夫的壽宴擺了好幾十桌,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除了姨夫、姨母他們幾名長輩身邊的大丫鬟以外,其他晚輩身邊的丫鬟、小廝都被抽過去幫忙了。以青蓉這個身份,更不可能例外。而且青蓉就春華一個丫鬟。” “那就奇怪了……” 顧元熙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白大人,只不過是丟失了一些弄髒的衣物罷了,沒了就沒了,有必要這樣刨根問底嗎?” “顧少卿,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白若雪正色道:“現場缺少了該有的東西,這說明有人將它拿走了。這可是殺人現場,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為什麼拿走?這一點相當重要。我相信,越是違反常理的事情背後,越是隱藏著至關重要的線索!” 白若雪說的話字字在理,顧元熙也覺得自己身為大理寺少卿,剛才的話有些過於草率了。 他堆笑道:“是我說得有些隨意了,白大人還請勿怪。” “顧少卿客氣了,咱們同朝為官,都是為君分憂、造福百姓,我又怎麼會怪大人呢?” 見問不出什麼新線索,原本白若雪已經打算離開,卻又想到了一樁事。 “餘正飛,你在熟睡之間,可有聽到或者感到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嗎......”餘正飛沉吟許久,這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