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彩雲軒耽擱了不少時間,不過也打聽到了不少有用的線索,也算不枉此行了。 在韋管家的帶領下,現在白若雪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院牆中門前。 院牆將整間大宅子分隔成了東西兩部分,葉紅櫻的彩雲軒、雜物間、下人居舍位於東面;而葉滿堂和南宮姬玉的碧波居、葉丹楓的風雅院、葉玄桐母子的藕花軒、葉青蓉的冷霜居則都在西面。 通往中門的石徑非常寬闊,兩邊還種植著不少花草樹木,貼著院牆的則是一大片竹林。 剛走到中門前,數顆小圓球就從樹上掉了下來,砸在了小憐的腦袋上。 “哎喲,什麼玩意兒啊!?” 她撿起剛才掉落的東西一看,是幾顆青紫色的小果子。再抬頭一望,是從種植在石徑兩側的香樟樹上掉下來的。 現在正值香樟樹結果的時節,枝頭上密密麻麻掛滿了一串串的果實。 她拿著香樟果左看右看,問道:“滿枝丫都結著果子,這東西能吃嗎?” 冰兒輕笑著答道:“你嘗一口試試不就知道了?” 小憐掰開一顆香樟果,一股強烈的刺鼻氣味散了開來,類似樟腦的味道。 “難聞死了,這怎麼吃啊?” 她趕緊把果子扔掉,但是手上卻沾滿了黏糊糊的汁液,即使用帕子也擦不乾淨。 韋管家走到那扇大門前,推了幾下道:“大門被鎖住了,鎖孔之中還被塞了什麼東西,現在根本沒有辦法開啟。” “讓我來瞧一瞧。” 萸兒走過去先是看了一下上鎖的方法:“這門上鎖的原理和彩雲軒那間放珠寶的房間差不多,都是不需要鑰匙就能鎖住。誰有這裡的鑰匙?” 韋管家取出一把鑰匙,答道:“一把在老爺那裡,還有一把備用鑰匙在小人這裡。不過這裡的門從來就沒有鎖過,所以一直沒有用到過。” 萸兒蹲在門前,一隻眼睛緊閉,另一隻眼睛眯著檢查鎖孔:“裡邊確實被人塞了什麼東西,要弄出來還挺麻煩的。” 白若雪問道:“能把鎖開啟嗎?不行的話,咱們只能繞上一圈回西北角那扇門走了。” “這好辦。”萸兒從腰間取出一包東西,攤開後是一堆不知名的工具:“就算沒法把塞在鎖孔裡的東西取出來,我也能把整把鎖卸下來。” 她拿起一件工具對著大門開始鼓搗起來。時間在不停地過去,萸兒手中的工具也在不停地變換著。直到接近二刻鐘的時候,整把機關鎖終於被她卸了下來。 “喔,厲害啊萸兒!”白若雪驚歎不已:“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般手藝!” “那是!”她洋洋得意道:“怎麼樣,一個月五兩紋銀的月錢挺值的吧?” “值,太值了!” “既然鎖已經卸了,就讓本姑娘看看這裡面究竟塞了什麼東西。” 萸兒又拿起了工具,沒多久就將機關鎖來了個大卸八塊。 她用鋼針從鎖芯裡面挑出了一團黏糊糊的紫色東西,用鑷子夾著仔細瞧了一眼:“咦,這不就是剛才砸在小憐姐姐腦袋上那些香樟果麼?” 小憐把那團東西放在手心,用鑷子輕輕撥開,果真是搗爛的香樟果:“看起來是哪個人用尖銳的東西,將香樟果塞進了鎖孔裡,怪不得用鑰匙都打不開。” “誰這麼無聊啊,把這種東西往鎖孔裡塞!”韋管家看到後相當生氣:“惡作劇也要有個限度吧,這可弄出了不少麻煩!” 小憐將手中的香樟果殘渣扔掉,拍了拍手道:“怕是那晚哪個客人帶來的小孩子比較頑皮,手賤做下的吧。” 白若雪卻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惡作劇,說不定和那晚發生的案子有所關聯。” “我也這麼覺得。”冰兒贊同道:“如果只是單純在鎖孔裡塞入香樟果,那還真有可能只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不過連門都特意鎖住,可就不像惡作劇了。有可能是殺害葉青蓉的兇手所為,也有可能是那名竊賊所為,又或者是這兩者以外的某人所為。不過這樣子做的目的卻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東西兩邊的人,無法自由來往。” 白若雪捧起那塊被卸下的機關鎖端詳著,說道:“剛才萸兒拆開鎖的時候,香樟果是被塞在東面的那一側。這就說明,當鎖孔被堵住之後,堵鎖孔的人必定是留在了東面的院落。” “可這個人為什麼會不想讓東面和西面的人自由通行呢?”小憐拖著腦袋問道:“不管是兇手還是竊賊,這樣一來,不是也把自己的行動範圍給限制住了嗎?” “或許這個人是不得已而為之。”冰兒答道:“有可能是行兇或行竊之後,在逃離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此人透過中門之後,將門鎖了起來,可又怕被人用鑰匙開啟,所以才用香樟果堵住鎖孔。後面追來的人就算帶著鑰匙,也沒有辦法將門開啟,要追來的話只能從西面反方向繞上一大圈,這樣子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走了。” 韋管家說道:“不過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哪個人說起,在那天晚上曾經看到過可疑的人啊。” “可是那晚確實有可疑的人出現,不是嗎?”白若雪將鎖放下後,掏出帕子將手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