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韋管家趕緊說道:“其實在二小姐遇害之後的第二天,小人去老爺書房的時候發現裡面似乎被人翻找過,原本放東西的暗格也有被開啟過的跡象。” 白若雪詢問道:“你有把這件事告訴過葉滿堂嗎?” “有啊,小人雖然發現有遭賊光顧的跡象,但還是要讓老爺過來確認一下才行。老爺曾經在暗格裡做過記號,檢視之後他很肯定書房進過賊。” “那後來可有曾報官?” “沒有,原本小人也打算去報官的,可是老爺說不用了。” 白若雪略感奇怪:“既然遭了賊,為何不去報官?” “因為舉辦壽宴那天賓客盈門、人多眼雜,老爺怕有人渾水摸魚過來撈一票,所以提前一天就把書房暗格裡的東西都轉移走了。老爺之後清點了一下,發現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丟失,再加上前一天出了表少爺和二小姐那件事,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顧管這種小事了。” “除了葉滿堂的書房和這間放首飾的屋子以外,還有沒有人說起過有東西被偷了?” 韋管家答道:“其他人倒是沒聽到說起過,要是真的有被偷的話,一定會告訴小人的。” 冰兒卻說道:“雖然書房和這間屋子都遭過賊,可這並不代表就一定是同一天發生的事情吧?如果有兩個賊,其中一個那一天偷偷溜進了書房,但是因為葉滿堂之前把值錢的財物轉走了,所以並沒有得手;另一個則是後來才進的葉家,並且成功偷走了財物。這樣子的話,就不能證明這些財物就是同一人所盜走的,畢竟這裡是今天才發現被盜。” 白若雪想了一下,覺得冰兒所言也有道理:“這倒是個問題了,或許只有等開封府抓到那個竊賊之後,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不用這麼麻煩。”萸兒卻笑嘻嘻地說道:“每個賊都有自己的習慣,尤其是開鎖的時候最為明顯。只要等一下帶我去書房看看那個被開啟過的暗格,我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所為。” “那好。”白若雪對葉紅櫻說道:“你即刻清點一下,將被盜的珠寶首飾列出一個清單,寫得越詳細越好。一旦抓到了這個竊賊,也好追繳贓物。” 葉紅櫻聽到被盜的財物追回有望,臉也不再緊繃,趕緊答道:“那就請大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將清單整理出來。” 趁著葉紅櫻書寫清單的空當,白若雪把葉丹楓叫到了跟前:“之前問話的時候本官倒是有些疏漏了,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你們那一桌上還漏了一個人,他的行蹤還沒有證實。” “漏了一個?”葉丹楓扳著手指算了一下,隨後恍然道:“噢,是玄桐啊,還真把他給漏了!” “沒錯,就是他。之前你妹妹說過,你和其他三人離開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麼葉玄桐應該是宴席還沒有結束就離開的,對嗎?” “對對!”葉丹楓微微點頭道:“不過玄桐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還真不知道。我因為青蓉的事而離開酒桌出去散心的時候,他還在席上。等我散心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了。所以剛才大人問起的時候,我把他給漏了。” 既然葉丹楓不清楚,那就要問葉紅櫻了,畢竟只有她是全程在宴席上。 “大人,這個便是被盜走的珠寶首飾清單。” 白若雪接過一看,清單上面的東西還真不少,寫得也挺詳細。 她將清單摺好後收入懷中,又向葉紅櫻詢問了葉玄桐當時的去向。 “玄桐嗎?我沒記錯的話,他剛離開沒多久,哥哥就回來了。算算時間看,應該是在酉時六刻之前。” “之後他就沒有回來?” “沒有。” 白若雪追問道:“他怎麼這麼早就離開了,難道是因為酒量不好喝醉了?” “那倒不是,玄桐的酒量一向不錯,況且那天才喝了沒幾杯,不可能就醉了。他之所以會提早離開,那是因為擔心青蓉那丫頭。” 冰兒聽後在邊上問道:“葉玄桐不是平妻生的嗎,身份還是比葉青蓉高了一點,他們兩個關係這麼好?” “嗐,就算是平妻所生,那也是庶出。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同病相憐,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好得令人意外。玄桐他的性子好,溫潤如玉,平時見到我們兄妹也恭敬有加,我們也從不為難他。要是青蓉有他一半謙遜,哪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玄桐其他都好,就是有一點讓人受不了……” “是什麼?” 葉紅櫻壓低聲音道:“就是玄桐他呀,特別愛乾淨……” “愛乾淨不是挺好嗎?”冰兒眨了眨眼道:“雖然一般都是女兒家比較講究,但是男人要是髒兮兮的話也沒人會喜歡的吧?” “要是正常愛乾淨的話,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他可就有點過分了。”葉紅櫻皺著眉頭道:“他的院子每天裡裡外外都要打掃上三遍之多,只要有人去過他的房間,又要再打掃一遍。天熱的時候每天洗澡就不說了,就算是大冬天也是每隔幾天就要洗上一次。更誇張的是,他每次洗澡都要用上六塊帕子,每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