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熙的建議,得到了趙懷月的贊同。 “顧少卿說的在理,不管怎麼說,蔡二孃都是本起案件的關鍵人物。如果死的人就是她,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尾隨跟蹤她的人所為。如果死的人並不是她,那麼我們必須將她找出來,那樣才能弄清死者被殺的真正原因。死者究竟是被誤殺還是兇手本來要殺的就是她,只有等到找到蔡二孃了才知道。” 顧元熙立刻說道:“那微臣明天就派人去尋找蔡二孃,務必將她找到!” “好,那就先這麼定了。” 顧元熙又問道:“殿下,那麼劉寧濤該怎麼辦?從時間上來說,他去老邱頭的酒館喝完酒已經是亥時四刻以後了。如果他再度返回蔡家殺人斬首,雖然從死者死亡時間上說勉強來得及,但是要處理死者的頭顱和身上的血衣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從蔡家返回劉府大概要花費三刻鐘,而今天黃成去拿劉寧濤的時候曾經問過,他昨晚回到劉府是在子時不到一些。根據劉府門子的證言,劉寧濤剛進門,便聽到了更夫子時打更的聲音。要是劉寧濤返回殺人,根本來不及趕在子時之前返回劉府。我們是繼續將他關著、還是放了?” 趙懷月沉吟片刻後道:“劉府自己下人所作的證言可信度不高,或許是之前就受到了劉寧濤的授意也未曾可知。雖然那小子在本王看來只是個好色的紈絝子弟,殺人斬首的可能性相當低,但是隻要不是徹底洗清嫌疑,就不能放他回去。這樣,明天沿著劉府到蔡家的路派人詢問一遍,看看昨晚亥時四刻至子時這段時間有沒有人看到過劉寧濤。如果有人看到了,那就能夠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 “微臣遵旨!” “至於放不放麼......”趙懷月將身子往後靠一下,笑了笑道:“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也讓他重陽節唸完《道德經》之後再回去。明兒個告訴他,重陽節之後本王要來考他,要是這幾天沒好好看書考砸了,那就等到十月初一的寒衣節再回去!” 趙懷月的這番話,可把在場的眾人逗得哈哈大笑,小憐更是拍手稱快。 “蔡二孃......”笑過之後,白若雪看著車窗外移動著的街景,不由自言自語道:“你現在究竟身在何方……” 蘇府,丫鬟金官端著一碗甜湯來到了蘇明瑜的臥房。 “小姐,冰糖雪梨湯燉好了。” 蘇明瑜手捧著書本,頭也不回地說道:“先放桌子上涼一會兒吧。” 她又看了一會兒,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桌前坐下。 “呼……呼……”蘇明瑜舀起一勺後吹了兩下,喝了一口卻皺起了眉頭:“這湯......” 見到主子有些不悅,金官忙問道:“小姐,這湯味道不對嗎?” “甜湯是誰燉的,阿秋?” “嗯,這幾天府上的菜餚也都是他做的。” “你去把他叫來,我有話要問。” 沒過多久,金官便把一個年輕的家僕帶了過來。 “小姐,你找小的?” “阿秋。”蘇明瑜指著那碗冰糖雪梨湯問道:“你確定這湯沒問題?” 他朝碗裡望了望,有些不敢確定地答道:“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自己喝喝看。” 阿秋咪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嘴道:“怎麼一點甜味都沒有?” 剛說完,他就看見蘇明瑜在盯著自己看,連忙說道:“小的、小的好像忘了放冰糖了,要不現在去加點糖......” “算了吧,我也沒胃口了。” 阿秋為自己辯解道:“盧媽走後,咱們這些人裡也就我以前下過兩天廚,小的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還請小姐見諒。” 蘇明瑜嘆了一口氣道:“冰糖忘放了也就算了,中午的韭菜炒蛋把糖當成了鹽,晚上的魚香肉絲把料酒當成醋。最離譜的是炒青菜里居然還有一條大青蟲,你壓根兒就沒仔細洗菜吧?得虧昨晚爹和卞叔去了外地,不然準大發雷霆不可。” 阿秋撓著頭道:“小的下次一定注意!” “四大謊言之一-下次一定!”蘇明瑜揉了揉額頭:“我看啊,下次也不一定!” “嘿嘿......”阿秋訕訕地笑了一下。 蘇明瑜問道:“卞叔不是說新招了一個廚娘嗎,怎麼還沒來?他臨走的時候難道沒有交待你這件事?” “來了,今天上午來的。不過她說還要準備一點東西,明天開始才正式接手伙房。” “那就好。”蘇明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她的廚藝沒問題吧?” “小姐儘管放心,她可是呼延大人舉薦來的,在他們家當了好幾年廚娘了。原本呼延大人還想重金請她一起回鄉,她不願意遠離故鄉才回絕的。” “行吧,那你把這碗端走,本小姐明天就等著大飽口福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蘇明瑜滿懷期待地坐在桌前,等著上菜。 首先端上來的是一個大砂鍋,阿秋開啟蓋子,一股鹹香馬上撲面而來:“此菜名為醃篤鮮。” 那砂鍋中有鹹豬蹄和鮮豬蹄,還加入了筍乾。湯白汁濃,鹹鮮味美,差點把蘇明瑜的眉毛都鮮掉了。 “好吃,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