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二孃整理了一下思緒後,答道:“奴家的親戚是一個遠房表哥,叫胡江,住在南京應天府。” “表哥?”白若雪厲聲質問道:“你以為本官不知道嗎?其實你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不是嗎?” 蔡二孃聽到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大人,奴家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嗎?”白若雪說道:“那本官就再說說清楚吧。你這幾天根本就沒在什麼表哥家中,而是住在了一個相好的男人家裡。不僅僅是這段時間,其實早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你就和這個男人相識了,並且不回家的時候就是和他住在一起。本官沒有說錯吧?” 蔡二孃咬了咬嘴唇道,反駁道:“奴家是有夫之婦,丈夫雖然失蹤多年,但奴家始終認為他尚在人世。大人無憑無據便指責奴家與其他男人有染,將奴家置於何地?即使大人是官府中人,也不能憑空汙人清白吧?” “好一張利嘴!”白若雪不怒反笑道:“據本官所知,你之前的東家乃是呼延大人。你在他家中當廚娘四年有餘,一直都是晚上回到自己家中睡覺。可是為何要在今年年初的時候,突然留宿在呼延大人家中?” “奴家只是覺得來回往返相當不方便,所以才選擇留宿。” “三年多都沒覺得不方便,為什麼現在卻一下子覺得不方便了?” 蔡二孃猶豫片刻後才說道:“原來此事奴家並不打算說出來,可是既然大人執意要問,那奴家只能直說了,因為奴家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麼?” “害怕不懷好意之人。”蔡二孃答道:“年前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奴家從呼延大人家返回,結果發現似乎身後有人跟蹤,可是回頭看去卻空無一人。奴家以為只是錯覺,就也沒有在意。可是自從那天以後,奴家幾乎每天晚上回家都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讓人不寒而慄。” “不可能是從呼延大人家中走出、一直到你回到自己家這麼全程跟著吧?” “那倒不是,基本上是離家快半里地的時候出現,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又消失了。” “所以你才決定留宿在呼延大人家中?” 蔡二孃重重點了一下頭:“奴家隻身一人住在空蕩蕩的宅子裡,每每到了晚上就覺得毛骨悚然。反正回家也只不過睡個覺,還不如留在呼延大人家更加安全。所以幾次過後,奴家就向呼延大人提出留宿在府中,他也欣然同意了。” 說完之後,她就微聳了一下肩膀,下意識看向了白若雪。 “不對,你在說謊!”沉寂許久之後,白若雪盯她說道:“你表哥叫胡江?依本官看是‘胡講’才對。你以為就憑這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嗎?” “為什麼大人你就是不肯相信奴家說的話呢?”蔡二孃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本官辦案只講證據,不會隨便聽信你的一面之詞。”白若雪不為所動道:“如果你真的是去了表哥家中,那就告訴本官他究竟住在南京應天府的哪個地方,本官自會派人前去核查。還有,你以為呼延大人告老還鄉之後本官就找不到他了嗎?別忘了他把你介紹給了蘇大人,他們之間必然有著深厚的交情!請蘇大人書信一封,就可以知道你那段時間究竟有沒有留宿在呼延大人的府上。怎麼樣,即使這樣,你還堅持說自己在外面沒有男人嗎?” 蔡二孃低頭沉默了半天,終於承認道:“唉……奴家原本以為故事編得天衣無縫,沒想到被大人的慧眼直接識破了……” 其實從她說的這些話來看,一切都解釋得通。要不是白若雪從她聳肩、直視等幾個小動作中看出她在說謊,還真會被騙過去。 趙懷月出言告誡道:“蔡二孃,之前你不肯如實供述,本王就當是你有所顧慮,既往不咎。可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有問必答,不可再造次了。在你家中已經有人慘遭毒手,要是再讓本王發現你知情不報、阻礙查案,可就別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奴家明白!”蔡二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應道:“奴家一定如實回答!” “那好,與你相好的男人是誰?住在何處?你們又是如何相識的?” “他就住在城郊的金谷坊,不過我對他並不瞭解,他對我也一樣。我只知道他叫何劍飛,他只知道我叫蔡二孃,僅此而已。” 白若雪奇道:“你們相識了大半年都有了,還長期同居一室,怎麼可能僅僅只是知道彼此的名字?” “這是真的。”蔡二孃娓娓道來:“今年過年的那幾天,呼延大人給奴家放了幾天假,奴家就藉此機會去街上閒逛了一番。沒想到在小攤上購買飾品的時候,卻遇上了幾個登徒子過來調戲奴家。而那個時候前來幫奴家解圍的人,就是何劍飛。為了報答相救之恩,奴家便請他吃了一頓飯,結果一來二去之後我們兩人便好上了。” “他沒有問起過你的身世嗎?” “問起過,不過被奴家給回絕了。奴家畢竟是有丈夫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兩人的關係。所以奴家和他約法三章,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