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喝過了,菜也吃完了,趙懷月向蘇明瑜道了一聲謝。 “今日多謝蘇小姐款待。” “區區一餐便飯而已,殿下何必客氣。那時候若不是殿下與諸位大人識破了許東垣那賊子的奸計,恐怕我至今都還矇在鼓裡,把他當成一個後半輩子可以依靠之人。” 趙懷月用帕子擦了一下手道:“蘇小姐可找了一個好廚娘,今後可以天天大飽口福了,本王煞是羨慕啊!” “殿下,這還不簡單?”蘇明瑜笑道:“要是殿下覺得蘇家的飯菜還算合胃口,明瑜隨時歡迎殿下前來品嚐。” “哦?”趙懷月朝眾人道:“那本王可要多來蹭幾頓飯了。” 蘇明瑜笑答道:“求之不得!” 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蘇小姐。”白若雪說道:“今日這菜餚確實美味可口,廚娘功不可沒。不知能否請她過來與我們見上一面?” “當然可以啊!”蘇明瑜雖然感覺有點兒意外,不過還是對金官吩咐道:“你去把二孃叫來,就說是貴客想要見她。” “是,小姐!” 伙房裡,蔡二孃已經將鍋子刷洗完畢,正在清理砧板和菜刀。 見到金官又來到了伙房,她急忙問道:“怎麼了,難道是又要加菜了?食材都已經用光了,最多隻炒幾個雞蛋應付一下。” “不是加菜。”金官拉起她就往外跑:“是貴客要見你。” “要見我?”蔡二孃邊跑邊忐忑不安地問道:“見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做的菜不合貴客的胃口、或者哪個菜燒砸了?” “放心好了,都不是。”金官答道:“貴客吃得相當滿意,所以才想見一見你這位大廚。” 她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來到餐廳,蔡二孃見到在坐的達官顯貴,忙不迭上前見了一個禮。 “蔡二孃見過各位貴客!” 趙懷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說道:“你就是蔡二孃啊。” “二孃。”蘇明瑜說道:“燕王殿下可是對你的廚藝讚賞有加。” “奴家多謝殿下誇獎,一些家鄉菜而已,殿下喜歡就好。”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身份如此尊貴的大人物,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這時,白若雪指著她的手問道:“二孃,你的手怎麼了?” “哦,這個啊。”蔡二孃舉了一下手道:“之前切菜正切到一半的時候,鍋裡的油開了。奴家就順手把包好的春捲放下去炸,沒想到放下去的時候太著急,濺起的熱油將手給燙著了。不過不礙事,過幾天就沒事了。” “原來如此。”白若雪說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蘇明瑜接著說道:“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吧。” 蔡二孃剛要走,卻被白若雪叫住了。 “等一下。”白若雪看向蘇明瑜道:“蘇小姐,我們還想找二孃她問一些問題,能否讓她暫留片刻?” “可以啊。”蘇明瑜這下總算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向趙懷月徵求道:“不過這裡不太適合問話,不如請殿下和諸位大人移步客堂,到那邊慢慢問吧。” 趙懷月起身道:“也好,就按蘇小姐的意思辦吧。” 眾人隨蘇明瑜來到了客堂坐下,金官為他們奉上了香茗。 蘇明瑜說道:“殿下,那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失陪了。” 趙懷月點頭道:“蘇小姐請便。” 白若雪對蘇明瑜相當欣賞,不愧是朝廷高官之女,不僅待人接物應對得體,直覺也相敏銳。要不是之前陷入了情網之中,讓愛情矇蔽了雙眼,相信她絕不會看上許東垣這種人。 蘇明瑜和金官離開之後,便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面對趙懷月等人,蔡二孃不免心中緊張不已。 “不知殿下和大人有什麼事要問奴家?” 白若雪問道:“蔡二孃,你家住何處?” “青梅坊。” “那你這一段時間可有回過家?” “沒有……”蔡二孃搖頭道:“因為小姐要求奴家留宿在府上,故而最近不曾回去過。” “那麼你可知道家中出了事情?” “什麼事情?”蔡二孃一愣,緊接著說道:“一定是家中遭了吧?真是的,這毛賊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奴家還特地讓人住在家中看家,這都還敢來偷,真是膽大包天!” “可不是家中被偷這麼簡單的事情。”白若雪搖了搖頭後說道:“前天晚上你家中有人被殺了,而且死在了你的房間裡。” “什麼!?”蔡二孃聽後呆立在當場:“為什麼會有人死在奴家的房間裡?到底是誰死了?奴家家中目前只住著一對夫婦,難道是那個姓韋的大哥?” “為什麼會死在你的房間裡,現在還不得而知。”白若雪答道:“不過死者是一個女的,連頭顱都被割下了。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李天香。” “為什麼會是她?”蔡二孃簡直難以置信,垂淚道:“那兇手抓到了沒有?” “還沒有,所以才要向你瞭解一些情況。首先,你剛才聽到家中出事情之後,為什麼會立刻想到是家中遭了毛賊呢?” 蔡二孃抹了一下眼淚:“實不相瞞,前幾個月奴家回家後發現家中有被人闖入過的跡象。可奇怪的是,家中的東西卻沒有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