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聽到蘇明瑜的提議後,斷然拒絕道:“這怎麼可以?蘇小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現在時候已晚,怎能再上門叨擾?” 蘇明瑜卻毫不在意道:“殿下多慮了。殿下也知道家父時常需要進宮陪伴在皇上身邊商議國事,回家經常已是深夜。這種時候,家中的廚子就會為家父準備好宵夜,這是常有的事。我家的廚子在招聘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需要隨時準備做菜,他們那麼高的月錢,可不是白拿的。殿下不必客氣,我家廚娘的手藝包管殿下滿意!” “這……” 趙懷月還在猶豫,蘇明瑜卻立刻朝身邊的金官吩咐道:“你馬上回府準備一下!” “是,小姐!”金官應下後急急趕回蘇府。 蘇明瑜笑道:“殿下還是請移駕蘇府吧,咱們到了,那菜餚也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趙懷月朝白若雪看了看,後者說道:“既是蘇小姐誠心相邀,要是一味拒之,倒是顯得咱們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成,本王就先謝過蘇小姐了。咱們就去上一趟蘇府,嚐嚐府上廚子的手藝。” “那太好了!”蘇明瑜上前引路道:“殿下和諸位大人這邊請!” 金官一路小跑趕回蘇府,使勁兒叩響了大門。 “阿秋,快、快開門!” 阿秋開啟大門之後,見到金官累得氣喘吁吁,又往她身後瞧了瞧,連忙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小姐她人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小姐沒事!”金官往府裡邊衝邊問道:“二孃她在的吧,有沒有睡下?” “在的。”阿秋緊緊跟在她的身後答道:“不過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睡下了。” 金官轉頭道:“小姐邀了貴客來府上赴宴,你立刻去餐廳準備一下,再找個人去門口迎接。我去找二孃!” “好,我馬上就去!” 蔡二孃早已躺下休息,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敲響了。 “二孃,快起來了!” 她聽到是金官的聲音,趕忙起身披上衣服,開門問道:“金官,什麼事情這麼急啊?” 金官邊將她往外拉,邊說道:“馬上有貴客上門赴宴,你趕緊去伙房準備一下,把你的拿手絕活兒都拿出來!” “啊,這麼著急?”蔡二孃為難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伙房裡準備好的食材可不多啊!” “沒關係,有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一定要做得精細一些,萬萬不可馬虎。”金官關照道:“來客可是當今的燕王殿下,身邊還有好幾位朝廷大員,都是見過大世面的。” 蔡二孃頓時倍感壓力,小心詢問道:“那一共有多少人,喜歡些什麼口味?” “我算算,一、二、三……”金官掰了一下手指道:“一共六位,再加上小姐那就是七位。至於他們喜歡的口味,那我可真不知道了。你就按照自己的來吧,我先去酒窖拿酒。” “行吧,我盡力而為!” 蔡二孃急忙趕到伙房,將現有的食材全找了出來,清洗、切片、醃漬,一氣呵成。 “還好明天本來準備做春捲,已經提早包好了。等下就先讓客人吃個春捲墊墊飢,其它的菜就來得及了。” 蔡二孃先在鍋中倒油熱鍋,然後開始切起田雞來。正切到一半的時候,油溫已經升高,她就順便用右手抓起包好的春捲放入油鍋中煎炸。 也許是過於匆忙的緣故,春捲放入油鍋的時候濺起了熱油,將她的手背燙出了一個大包。 “好痛!” 蔡二孃另一隻手趕緊鬆開菜刀,從水缸裡舀了一勺涼水潑在手背上,這才緩解了不少痛楚。 她也顧不上太多,忍住疼痛抓緊時間繼續做菜。 過了一會兒,金官又跑了回來,問道:“二孃,做得怎麼樣了?客人已經到府上了。” 蔡二孃指著那盤炸好的春捲道:“你先把這個拿去,其它菜馬上就好。” 金官端起盤子後問道:“看你忙成這樣,等下我來幫你打下手吧。” “不用。”蔡二孃笑著朝她擺了擺手道:“這些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了,等下你過來端菜就行。” “好!” 趙懷月坐在主位,蘇明瑜親自為眾人斟滿酒。 她舉起酒杯道:“備酒容易請客難。今日殿下與諸位大人能蒞臨寒舍,真令蓬蓽生輝。家父這些日子外出公幹,就由我代他向各位貴客敬上一杯。我先乾為敬,請!” 說罷,她便將杯中酒仰頭飲盡。 “蘇小姐客氣了,請!” 幹完酒後,才吃了幾口下酒小菜,就見金官將一盤春捲端了上來。 “黃金萬兩,請貴客慢用。” “黃金萬兩?”趙懷月夾起一個看了一下,笑道:“好名字,果真起得恰如其分。” 白若雪咔嚓一聲咬下一口,金黃酥脆、鮮香味美,不由讚道:“我正餓得慌,這黃金萬兩來得太及時了!” 緊接著,肉嫩味美的花菇田雞、筋道鹹香的鴨腳包、晶瑩透亮的水晶羊糕先後被端了上來。 最後的絕味一品鍋更是端上了一口大鍋,上面依次鋪著雞肉、鴨肉、豬肉、蛋餃和油豆腐,層次分明,香濃馥郁。 趙懷月將菜餚品嚐了一遍之後說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