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白姐姐你怎麼不走了?”見到白若雪駐足不前,小憐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有什麼東西忘了問?” “等我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白若雪走到柴萋萋面前,輕聲細語道:“萋萋,你一直蹲在這裡看什麼呢?” “我在看螞蟻搬家呢。”她興奮地指著地上說道:“姐姐你看,它們居然可以搬動比自己身體大這麼多的東西!” 白若雪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群螞蟻在搬一小塊餅屑。 看她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晚自己遇到的事情有多麼兇險。 “萋萋,你這麼喜歡看螞蟻搬家,平時經常在店鋪邊上一個人玩耍嗎?” “嗯,爹孃忙著做生意,姐姐她也經常要幫忙。沒人陪我玩的時候,我就一個人玩。” “那前一段時間有沒有陌生人找你問起過姐姐的事?” 原本白若雪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問起此事,對此並沒有太大希望期望。 沒想到柴萋萋卻不假思索地答道:“有啊,他還給了我蜜丸吃,好甜!” 白若雪與顧元熙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由振奮了起來。 “萋萋,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柴萋萋從螞蟻群身上收回目光,想了想後答道:“有十幾天了吧,我記得過了沒幾天,娘早上就告訴我說姐姐晚上不小心把腿刮破了,草蓆上弄得全是血。明明那天晚上姐姐睡下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真奇怪……” 說是腿刮破流血,當然是尹紅為了掩蓋柴芳芳被採菊客侵犯一事而找的藉口。而陌生人出現的時間,剛好在案發前幾天。 “那天店裡來的客人比較多,爹和娘一直忙個不停,姐姐也在店裡幫忙,沒空陪我玩。我就和今天一樣,拿了一小塊饅頭碎屑到這棵樹下喂螞蟻,看它們搬回去。過了沒多久,一個叔叔走了過來,問我在這裡做什麼,我回答他以後還給我吃了一顆蜜丸。” “他之後問了些什麼?” “他指著我家的鋪子問我認不認識店鋪裡的小娘子是誰,我告訴他那是我姐姐。之後他還問我家裡有幾個人?家裡的房間是怎麼住的?姐姐住在哪一間?” 白若雪驚訝地問道:“你不會全都告訴他了吧?” “對啊,我都告訴他了。”柴萋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說如果我告訴他了,就再給我一顆蜜丸。” (這孩子一點戒心都沒有的麼,父母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講話嗎……) 白若雪聽得有些無語,兩顆蜜丸就把自己姐姐給“賣了”,父母責無旁貸。 “你看清他的臉了沒有?” “沒有啊,那天挺熱的,他帶了一個斗笠,看不清臉。” “萋萋,你跟我回店鋪。”白若雪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噢……” 見到白若雪帶著柴萋萋又回來了,柴勇夫婦正覺得詫異,白若雪率先開口將柴萋萋剛才說起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又說道:“雖然柴萋萋年幼無知,向採菊客透露家中情況也實屬無意,但你們只顧生意卻對她疏於教導,讓她對陌生人毫無戒心也是原因之一。希望你們能引以為戒,不要再重蹈柴芳芳一事的覆轍。而且放任她單獨一人也非常危險,容易被人拐走。” 夫妻兩人聽後連連稱是,答應對柴萋萋多加教導。 在回去的路上,顧元熙提出到:“白大人,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不妨找個地方吃飯吧。由顧某做東,邊吃邊聊如何?” 白若雪推卻道:“怎好老是讓顧少卿破費呢?今日這頓飯,由我請顧少卿了。” 顧元熙卻不答應:“白大人見外了。這案子原本就是顧某經辦,白大人能仗義相助,顧某已是感激不盡了。咱們也不去天珍閣這種豪華酒樓,就附近隨便找一家吃個便飯,白大人休要再推脫了。” 見他態度堅決,白若雪也就欣然接受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眾人路過一家名為“滿堂香”的酒樓,見裝飾華美、環境整潔,裡面食客也不少,就決定在此就餐。 這裡除了極具開封本地的清燉獅子頭、清湯東坡肉、素熬大白菜以外,也有松鼠鱖魚、金齏玉膾這些江南菜餚,讓白若雪有了家鄉的感覺。 “來來來,幾位可千萬別客氣!”顧元熙招呼道:“多吃些,吃飽了才有力氣查案子!” 既然來了,白若雪她們也不再客套,紛紛動筷品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的臉頰上皆起了紅暈。 見吃得差不多了,顧元熙放下了筷子,試探著問道:“白大人,今天這兩家受害者走訪下來,你對此案怎麼看?” 白若雪將一隻蝦仁放入口中,隨後答道:“溫懷瑾也好,侯小珊和柴芳芳也好,她們三人都有幾個共同點。第一,她們三人的身材都比較嬌小;第二,她們都體弱多病,需要長期服藥;第三,她們都尚未出閣嫁人。” “這個採菊客喜歡身材嬌小的處子?”顧元熙聯想到之前葉家的案子:“難道他和那時的沈醉石有同樣的愛好?” “是不是處子那倒也不一定,我想他也不能確定那些受害者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