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循聲望去,房門口站著一個臉色蒼白、身材嬌小的女娃子。 但和她弱不禁風的身形不相稱的是,她臉上的神情卻顯得異常堅決。 “芳芳?”尹紅急切地喊道:“你身子不好,趕緊回房休息去!” “我沒事……咳……”她咳嗽了幾聲,喘著粗氣說道:“我有話要和大人說……咳……” “好好好,說就說,你趕緊回房去!”尹紅有些著急了:“別把身子先搞垮了!” 柴芳芳這才聽從了母親的話,轉身離開了。在走向臥房的時候,還不停傳來她劇烈的咳嗽聲。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白若雪不禁問道:“柴芳芳的身子看起來相當羸弱,而久咳不止,怕是得了肺疾吧?” 尹紅苦澀地點頭道:“已經請郎中看過了,芳芳得的是肺痺之症,只能慢慢調養。” 來到柴芳芳的臥房,她靠在床頭,一副虛弱的模樣。 “芳芳,娘給你熬藥去。”她離去時向白若雪又哀求了一句:“還望大人問話的時候多加留意......” 白若雪自然能體會到她的苦心,朝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本官會有分寸的。” 尹紅離開之後,白若雪還沒開始提問,柴芳芳主動先開口倒讓她深感意外。 “那晚我們睡下之後萋萋纏著我要聽故事,我就給她講了幾個,沒多久她就睡著了。原本因為得了肺痺的緣故,我時不時會咳嗽,所以很難入睡,往往要熬到將近子時實在困得不行才會睡著。可那天不知道怎麼的,萋萋睡著後沒多久,我就開始感覺眼皮相當沉,不知不覺睡著了。” “迷煙?” 白若雪立刻朝冰兒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徑直走到最靠近床頭的窗戶前檢查了一下,轉回來說道:“雪姐,窗戶紙有被捅破的小洞,連位置都一樣。” 白若雪心中瞭然,示意柴芳芳繼續往下說。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半睡半醒中突然感到一個很重的東西壓在了身上。我想把壓在身上的東西推開,卻發現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動彈不得。別說張嘴呼救,連眼睛都睜不開。一時間,我還以為是自己被鬼壓床了......咳......咳咳......” 也許是說的話有些多了,柴芳芳不禁又連續咳嗽了起來,小憐立刻伸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拍了幾下,她這才有所好轉。 冰兒見狀,趕忙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柴芳芳接過喝下,整個人緩和了不少。 “多謝大人。” 白若雪詢問道:“好些了嗎?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說?”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柴芳芳輕輕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後來我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身上亂摸,進而身上的衣物被越脫越少,我這才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鬼壓床,而是遇到了淫賊。” 她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還沒有等我想明白到底該怎麼辦,下身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撕裂疼痛。我也年紀不算小了,男女之事也稍微知曉一些,自然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時候我痛得不行,不禁發出了一聲叫喊。這時候他一隻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柴芳芳的眼淚終究沒有忍住,吧嗒吧嗒向下滴落到草蓆上。小憐摟住她的肩膀,掏出帕子為她擦去淚水。 待到心情平復了一些之後,柴芳芳看了看床裡側的空位道:“那時候萋萋她就睡在邊上,我擔心激怒那淫賊後,他會對萋萋不利,只能強忍著疼痛裝睡。不過他用的勁實在太大了,我被痛暈了過去。後來我聽見娘喊我的聲音,這才慢慢甦醒過來,後面的事情大人應該都知道了。” 白若雪將她說的話認真回味了一番後,問道:“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你都沒有看見那人的正臉?” 柴芳芳點了點頭:“我不敢睜開眼睛,怕他發現之後加害我和萋萋。” “你做得很對,不管什麼時候,保證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白若雪讚道:“你既保護了自己,也保護了妹妹,很了不起!” “可是,他會不會再來找我?”柴芳芳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我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見他再次壓在了我的身上……” “不要怕!”小憐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姐姐向你保證:有朝一日他落到我的手中,定讓他斷子絕孫!” “嗯!” 白若雪說道:“最後還有一個問題,那人是不是在床頭板上留下了一個記號?” 柴芳芳輕輕頷首,將身子側到一邊,床頭板上一個顯眼的菊花圖案立刻顯露了出來。 “果然是他!” 尹紅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走進屋中:“芳芳,喝藥了。” 柴芳芳將藥喝下之後用水漱了漱口,開始覺得睏倦了。 待她睡下之後,白若雪跟著尹紅回到了樓下。 在路上,白若雪問道:“店鋪晚上應該會將門板掛上吧?要進院子,其它還有沒有門?” “北面有一扇後門。” 尹紅將他們帶到了後門處:“就是這裡。” 白若雪用萸兒教的方法檢查了鎖孔,果然發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