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完顏鴻哲叫住自己,聶應宸駐足問道:“三殿下還有何吩咐?” “聶主簿,你隨本王過來一下。” 他把聶應宸拉到窗前,問道:“那邊站在班荊館外面的人裡,燕王和劉侍郎本王是認識的,其他那幾名女子是誰?” 聶應宸還以為他看上了白若雪和冰兒,趕忙說道:“三殿下,這可使不得。那名白衣女子是燕王殿下的屬下、皇上特擢的審刑院詳議官,遠近聞名的破案神斷。其餘幾人也都是審刑院的人,您就別為難外臣了......” “嘖,瞧你急得。”完顏鴻哲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本王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想要?本王只是好奇,他們這麼多人圍在班荊館外許久,又是指指點點,又是爬上爬下,究竟是在做什麼?” 聶應宸訕訕地笑了一聲,說道:“不是就好……” “你等等!”完顏鴻哲突然發覺了他話裡有問題:“審刑院是專門負責查案的,而且擅長破案的詳議官也來了。難不成……他們這些人是來班荊館查案子的?本王知道了,一定是北契國那幫兔崽子出了什麼事,對不對?” 聶應宸發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否認道:“沒那回事兒,只是燕王殿下掌管審刑院,他們是來找燕王商量事情的。沒事的話,外臣先告退了……” 他急著開溜,完顏鴻哲卻把他拉住了:“你這是把本王當三歲小孩子吧,這就想糊弄過去?” 聶應宸哭喪著臉道:“三殿下,您可別為難外臣了,這真不能說……” “放心好了,你只管說,本王不會說出去。” 見到聶應宸依舊緘默其口,完顏鴻哲虎著臉威脅道:“你要是不肯說,那也隨便。不過今後魏王和臨淮郡王問起來的時候,本王可要說對鴻臚寺的接待不太滿意了。” 看到完顏鴻哲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模樣,聶應宸真是欲哭無淚,只好妥協道:“那外臣可就只告訴三殿下一個人,你可千萬要保密!” “知道了,別婆婆媽媽的。” 聶應宸湊到完顏鴻哲耳邊,悄聲說道:“昨天深夜,北契國的耶律樞密使被班荊館南門掉落的銅像砸死了……” “死了!?你沒在騙本王吧?” “這外臣哪敢瞎說。耶律樞密使腦漿崩裂,死得透透的。” 完顏鴻哲先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隨後鼓掌大笑道:“好、死得好!這頭死肥豬終於死掉了,哈哈!” “噓!” “知道了。”完顏鴻哲收起笑容道:“行,你去吧。” 等到聶應宸離開以後,完顏鴻哲心情大好,重新回到窗邊看著白若雪和冰兒,開始胡思亂想:“不過這兩名女子還真是絕代佳人,要是能一親芳澤,嘖嘖!不知道今晚他們會安排什麼美人兒,嘿嘿嘿……” 聶應宸哪裡知道完顏鴻哲又在想入非非了,他將輕煙和淡粉姐妹帶上馬車以後,命人送回紫煙樓。 事情辦妥之後,他返回正門西面那座供官吏居住的西樓客堂,趙楙與趙甘棠正在那邊等他覆命。 “稟魏王殿下、臨淮郡王殿下,微臣已將兩位姑娘送回紫煙樓了。” 趙甘棠低頭吹了吹茶盞,問道:“完顏鴻哲怎麼說?” “說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他眼中盡是不捨之色。” “我就知道,這色鬼見了女人就像狼見了肉一樣。”趙甘棠譏笑道:“也不怕女人玩多了,腎虛。” 趙楙問道:“甘棠兄,既然完顏鴻哲他這麼喜歡女人,為何不讓那對姐妹繼續伺候?” 趙甘棠喝了口茶,笑道:“那是魏王你不瞭解他的秉性。別看他剛才對姐妹花念念不忘,實際上卻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很快就會對她們膩了。想要讓他滿意,就必須讓他保持新鮮感。” “這麼說,你今晚再送兩個女人過來?” “非也。”趙甘棠伸出手指點了幾下趙楙:“今晚負責安排女人的人,是你。” “我?”趙楙一怔,隨後臉紅道:“我怎麼能讓自己國家的女人去陪別國的男人睡覺?” “嗐,你這就迂腐了。”趙甘棠開導道:“什麼本國、別國的,你以為剛才那對姐妹會在乎這個?她們在乎的,只是到手了多少白花花的銀子而已。像昨晚那侍女並不情願,我自然不會硬逼著她去侍寢,強扭的瓜不甜。可並非所有女人都不願意,有的人還巴不得呢,你把願意過去侍寢的人給他送過去不就完事了嗎?” 被趙甘棠這麼一說,趙楙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不過他又問道:“那我要到哪裡去找女人,青樓?人市?” “這我可管不著了,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趙甘棠悠哉地說道:“官家之所以命你為主陪、我為副陪,就是要你跟著我多學一些外交方面的東西,將來可以獨當一面。要是連找幾個女人都搞不定,那就更別說其它的了。” 見到趙楙沉默不語,趙甘棠又說道:“給你提個醒吧,完顏鴻哲這人玩過的女人多了去了,要給他找幾個與眾不同一點的。比如我找來的雙胞胎姐妹,就是一個例子。我們兩人輪流找,明天的我來負責。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這個應該不難。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