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大堂的南門處,萸兒便向那扇大門走去。 之前耶律元榮倒落的位置剛好貼著南門,地上還殘留著大量凝結的血跡。 萸兒非常小心地繞開地上的血跡,走到門鎖前朝鎖孔裡望了一眼,皺眉道:“這下子可有點不太好辦了……” 冰兒掩嘴笑道:“怎麼了,這世間還有我小師妹打不開的門鎖?” “這門鎖簡單得很,平常的話我最多也就花上半盞茶的工夫就能開啟了,現在問題並不出在這裡。”萸兒撓了撓頭道:“問題在於那銅像砸下來的時候砸到了門鎖,裡面的鎖芯有可能被砸壞了,我可不敢保證能夠開啟。” 她掏出工具對準鎖孔東弄西弄鼓搗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 “完全不行,裡面的鎖芯已經徹底廢掉了,根本就不可能開啟。這扇門以後也沒法修,只能將整扇更換掉。” “得……”白若雪攤了攤手道:“想偷懶還不行,看樣子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從東門繞一圈吧……” 從東走廊轉回庭院後,白若雪先讓萸兒從外面檢查一下門鎖是否能夠開啟。 “不行,撬針只能插入一半,根本就撥不動,你還是死心了吧。” 白若雪抬頭朝班荊館外牆面仔細望了一下,發現每一間房間都設有一扇窗戶,而外面有一條極窄的牆沿可以立足。 “冰兒,你再試試看,能不能走在牆沿上進到樞密使的房間?” 冰兒順著柱子爬到三樓外牆,然後用手扒著窗臺邊緣,踩著牆沿朝耶律元榮房間走去。 “雪姐,不行!”沒多久冰兒就喊道:“這邊落腳點太窄了,非常不好走。而且所有窗戶都裝有柵欄,就連一個小孩子都進不去。” “那你去銅像後面那個扇通氣窗看看,試一下能不能從那裡夠到鐵索。” 冰兒挪到通氣窗處,將手伸進裡面用手撈了兩下,隨後說道:“可以,我能抓得住剩下那半截鐵索。如果之前鐵索處於繃直狀態,完全可以用鋸條鋸斷。” “好了,你下來吧。” 冰兒從牆上一躍而下,落地後拍了拍手道:“從我們剛才試的兩次來看,不論是從裡面還是外面,都有辦法鋸斷鐵索讓銅像砸落。我也往窗戶裡面望過,可以看到原本樞密使被砸倒的位置。” 白若雪沉思許久之後,緩緩說道:“這樣看來,兇手無論那扇南門是否上鎖,都能製造出這起事故。不過無論他是從裡面還是外面下的手,我們都沒法繞開一個問題:兇手如何讓樞密使就這麼躺在南門口一動不動的?要是在館的裡面,倒還能想想辦法,館外面又該如何做到呢?” 劉恒生說道:“會不會是兇手先將樞密使弄暈之後,再跑到館外鋸斷鐵索?” “這豈不是更加多此一舉了?”白若雪說道:“我們之前推斷從裡面鋸斷的時候,殿下就說過兇手為什麼不直接殺人。兇手真的是在館裡面放倒樞密使,他為什麼還要特意繞道館外?昨天晚上能出入班荊館的只有東門,而走廊那邊又有侍衛值守,兇手又是怎麼繞開守衛而跑到館外的?” “難道......”劉恒生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兇手是使節團內部之人?” 只要兇手是北契國使節團自己的人,那麼這邊就不用承擔這起重大外交事故的責任。反過來的話,那就...... 趙懷月仰望班荊館,面色凝重道:“本王也是這麼希望的......” 同文館三樓一間富麗堂皇的客房裡,一名滿身腱子肉的強壯男子正站在窗前朝庭院外觀望。 “班荊館,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怎麼庭院那邊聚了這麼多人?” “三殿下~”姐姐輕煙湊到完顏鴻哲的身邊,用酥到骨子裡的聲音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妹妹淡粉也湊過來看了看那,隨後裝作失意道:“我說三殿下怎麼對咱們姐妹沒了興致,原來是看上了那邊兩個傾國傾城的玉人兒。唉,誰叫咱們姐妹是風塵女子,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人家那種高貴身份……” “別瞎說!”完顏鴻哲笑著捏了一把淡粉胸前那兩團軟糯:“你們兩個小妖精,昨晚還沒吸夠嗎?本王都快被你們吸乾了。” “哪有啊?”淡粉直接將胸貼了上去,在完顏鴻哲的手臂上來回蹭動,手掌摩挲著他的胸膛:“三殿下身強力壯、孔武有力,上陣禦敵能大殺四方,哪裡會遇上咱們姐妹就敗下陣來?” “妹妹說的沒錯~”輕煙也貼在了完顏鴻哲另一邊,玉手順勢下探,悄悄在他耳邊吹氣道:“三殿下之勇,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們可是深有體會噢~” 姐妹二人一絲不掛纏在完顏鴻哲身邊,他哪裡還把持得住?只覺小腹丹田處湧起一股火熱,誘得他雙臂一把環住這對雙胞胎姐妹,奔向了大床。 輕煙與淡粉又伺候完顏鴻哲輪流弄了一回,這才雲散雨收。 事畢,姐妹二人一左一右靠在完顏鴻哲胸前,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與之前那種嫵媚妖豔迥然不同。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三殿下?” 完顏鴻哲慵懶地問道:“誰啊?” “外臣鴻臚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