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趙懷月驚訝道:“在哪兒?” “就在北面的後門附近。”白若雪帶著他往後門走去:“兇手還在那邊特意留下了一個記號。” 來到北面後門,白若雪先說道:“這扇門今天有人開啟過,兇手很可能就是從這裡逃走的。” “來人!”趙懷月喚來一隊侍衛:“馬上搜尋附近區域,任何可疑人員都不要放過!” 侍衛立刻奉命而去。 “兇器在這兒。” 趙懷月跟著她來到了那張桌子前,看到了插在桌面上的匕首。 “鋒刃上還帶著血跡,應該就是這把了。”趙懷月輕輕一躍,腳尖墊在桌邊將匕首取下:“插得還挺深,兇手非常用力。” 白若雪取出一塊帕子裹住匕首柄,然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鋒刃:“看起來這匕首削鐵如泥,可吹髮立斷。” 趙懷月立刻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頭髮,將鋒刃豎起來後扔了下去,頭髮落在鋒刃上瞬間斷為兩截。 “果然是把絕世神兵!” 白若雪忽然想起了喬大同的死因:“我記得殺害喬大同的兇器就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匕首,並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莫非就是這一把?” “很有可能。”趙懷月看著桌子上那個鮮紅的“翁”字,猜測道:“當初喬大同的畫上也留下了血字,這次又出現了,我不相信這兩者之間沒有關聯。” “那我明天就去喬家,讓喬山鷹認上一認。” “如果真的是同一把兇器,這就說明這兩起兇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他的目的就是為夏、章兩家的冤案向喬大同和翁益友復仇。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何剛才在‘薄柿’陽臺上會舉行祭奠儀式。” 白若雪拿起一片散落在地上的花瓶碎片,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趙懷月見她看碎片全神貫注的樣子,問道:“這碎片有問題?” 白若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殿下認為,這個花瓶是因何而打碎的?” 趙懷月圍著桌子看了一圈,答道:“依我看,應該是兇手寫完字之後,將匕首插上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花瓶落地之後摔碎,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白若雪揚了揚手中的碎片道:“可這樣一來,花瓶似乎摔得太碎了。” 趙懷月對著地上的碎片掃視了一遍,果真如此。 “這桌子距離地面不過三尺,花瓶落地怎麼可能會摔得如此七零八落,連一塊大一點的碎片都找不到?” 白若雪又走到二丈以外撿回了幾塊飛濺出去的碎片:“殿下你看,從桌上滾落的花瓶,摔碎後的碎片竟能濺出如此之遠,太匪夷所思了!” “花瓶摔得這麼碎、碎片濺得這麼遠,難道兇手並非是失手打碎花瓶的,而是故意將花瓶高高舉起之後再砸碎的?” 白若雪贊同道:“我也覺得兇手是故意將花瓶砸碎的,而且是砸在了桌子上。” “為什麼?” “殿下請看桌子上。”白若雪指向桌面上殘留的鮮花道:“如果花瓶是摔碎在地上,碎片或許有一部分會濺到桌面上,但鮮花是絕對不可能飛這麼高的。況且桌面上散落的碎片也太多了一些,地上濺不起這麼多。” 趙懷月想了想後,取出了一塊帕子將碎片往兩邊撥開,地上清出了一條通往桌子的路。 白若雪走到桌前將桌上的鮮花捧到一邊,俯下身子仔細檢查起來。 “殿下,看這裡!”她用手在桌子邊框出摸了幾下,嘴角露出了笑容:“看來我所料不錯!” 趙懷月伸手向白若雪剛才摸過的地方摸去,果然有一處小小的凹陷:“兇手故意砸碎花瓶,那一定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可到底要掩蓋什麼呢?” “會不會是為了隱藏某種碎片?”白若雪推測道:“有可能兇手在寫血字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身上某種東西,而殘留下的碎片會暴露兇手的身份,不過這種碎片非常難清理乾淨。像之前葉家那起案子,葉青蓉的手鐲被砸碎之後,葉玄桐打掃了好幾次都還有所遺漏。兇手那個時候急於脫身,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打掃碎片,於是就砸碎花瓶用來掩蓋那樣東西的碎片。” “那我們將這些碎片全部帶回去,讓萸兒試著還原一下。拼完之後就知道究竟多出了什麼東西。” “可是我有一個很大的疑問。”白若雪看著寫在桌面上那個鮮紅的“翁”字,說道:“兇手寫下一個字的意義是什麼?” “大概是為了宣示自己成功手刃了翁益友、復仇成功吧?特意還把刀子插在字上,兇手當時的心情一定很激動,畢竟等了整整十二年。” “可是既然要宣示覆仇成功,為什麼不直接在隔間中寫下血字,而要特地將兇器帶出、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寫上血字呢?”白若雪百思不得其解:“兇手在隔間的時候,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發現。他卻要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在這裡做這麼複雜的事,這怎麼因為說不通啊。” 她向兩側看了看,繼續說道:“西面過道是紫煙樓住在三樓的姑娘往返隔間的通道,而東面的樓梯則是通完二樓的包間。雖然這兩處地方平時經過的人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