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濤見到眼前此人竟能從這麼高的地方跳落而毫髮無損,已知對方武功高強。而他身上又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令人不知不覺中心生懼意。 劉寧濤虛張聲勢道:“你、你又是何人,敢這麼和本公子說話?” 他並不知道,人群中有不少人在看他的好戲。 “大膽狂徒!”陸定元也趕到了大堂,厲聲呵斥道:“燕王殿下駕到,爾等還不速速跪迎?” “燕、燕王殿下!?”劉寧濤一下子呆若木雞。 “恭迎燕王殿下!”其中有十幾人已經帶頭下跪,其餘眾人見狀也趕緊跟著跪了下來。 邊上跪著的人趕緊拉了拉劉寧濤的褲腿,他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迅速跪下磕頭。 “那麼本王現在問你。”趙懷月走到劉寧濤的面前,沉聲問道:“本王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扣人?” “有、當然有!”劉寧濤嚇得一直低著頭,連聲答道:“草民知錯,求殿下寬宏大量,饒過小人!” 這個時候,顧元熙剛巧帶著大理寺的官差趕到,緊接著審刑院的人和崔佑平帶領著的開封府的人也到了。 “都給本王起來吧。”趙懷月擺了擺手道:“然後所有人按照自己之前坐的位置,坐回原位!” 眾人趕緊從地上爬起,然後麻利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你們好好看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和之前看錶演的時候一樣?” 他們全都按照吩咐看了一遍,都表示沒有坐錯。不過有幾個位置空了出來,可能是之前提早離席的人。 白若雪轉頭問道:“聶寶娘,那些提前回去的人,你有沒有進行登記?” “有!”聶寶娘答道:“今天是花魁大賽的日子,來參加大賽的人都是提早過來預訂座位的,所以誰坐哪個位置全是提早安排好的,避免來了以後亂哄哄。奴家的賬冊上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大人需要的話奴家即刻去取來。” “速速取來。” 趙懷月將顧元熙、崔佑平和王炳傑三人叫到跟前,吩咐道:“你們三人各帶自己屬下,以一桌為一隊進行審問,重點是各人今晚的動向。” 白若雪加了一句:“還有,一定要問清楚,有誰曾經在觀看錶演期間換過衣服。” 三人各自領命而去。 白若雪又說道:“這座樓裡的姑娘們也不能排除嫌疑。從兇手的手法來看,對紫煙樓的結構頗為熟悉,很有可能在這裡有內應。” “你說得對,那這件事就交由冰兒和小憐負責吧,不過芙蓉那邊等我們一起過去問。” 說完之後,趙懷月頓了一下,點著其中的十幾個人道:“你、你,還有你,點到的幾個人出來。阿元,帶他們到東面的空包間去,本王要親自審問這些人!” 那些被點到的人,都老老實實站了出來,相互看了一眼後低頭跟著陸定元離開了。 剩下來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規規矩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官差傳喚。 趙懷月來到東面的包間裡,門剛一關上,領頭之人便要下跪。 “微臣……” “閉嘴!”趙懷月瞪了他一眼:“現在是這種時候嗎?” 那人立刻縮了回去。 “阿元,命人去取紙和筆來。”趙懷月回頭叮囑道:“拿回來之後讓他們各自把今晚觀看錶演的經過詳細記錄下來,不準交頭接耳。你檢視一遍,如果無誤的話就讓他們趕緊滾蛋。” 他又回頭掃了一眼,關照道:“今晚的事,給本王把嘴巴閉嚴實一些!” 眾人暗中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答應下來。 走出包間,白若雪壓低聲音問道:“殿下,這十幾個人莫非是……” 趙懷月輕輕頷首道:“不錯,全是朝中大臣。不過官職都不太高,最多也就是個正五品而已。” 白若雪說道:“兇手既要殺人斬首,又要擺上祭品拜祭逝者,還要找機會從隔間逃離,必然沒有時間觀看錶演。他們倘若能夠詳細寫出表演過程中的各個細節,那就沒有嫌疑了。” “我覺得兇手在他們當中的可能性不高。”趙懷月朝二樓隔間的方向指了指道:“剛才你離開的時候,我去了其餘的七個隔間,裡邊居然有四個是朝廷大員。” 白若雪眨了眨眼睛,說道:“他們不是緊跟著殿下的‘腳步’麼?” 趙懷月撇了撇嘴,裝作沒聽見,繼續說道:“我重點檢查了‘薄柿’左右兩間隔間,一個是京城有名的富翁,另一個是從三品的高官,他們都沒有嫌疑。隔間雖然有陽臺,但是拉上竹簾和兩側的簾子之後,其實根本就聽不見邊上隔間的動靜。” “也就是說,案發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注意到‘薄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對,原本隔音就好,再加上那個時候正好表演得如火如荼,不會有人聽到別的隔間發生的事。”趙懷月眉心緊鎖道:“我原本想著是不是能從一個陽臺跳到另一個陽臺上,從而逃離現場。” “結果不行?” 趙懷月搖頭道:“完全不行。整個二樓的隔間佈局呈弓形,而翁益友所在的‘薄柿’是西面第二間。兇手要跳的話只能跳到最西面那間的陽臺上。可是其實兩個陽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