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翁家藥鋪之後,小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剛才翁益友送的盒子開啟。 “喲,他還挺捨得下本錢啊!”小憐從中取出了一支老山參:“這麼粗的一支參,可不便宜!” 除了老山參,盒子裡還有上好的燕窩,三個盒子裡裝的東西都一樣,看起來應該是每人一份。 冰兒淡淡地看了一眼道:“他不會以為,咱們收了東西之後這事就算完了吧?” “說不定他還真是這麼想的。”白若雪讓小憐把東西收起來:“回去之後,咱們熬參湯、燉燕窩,好好進補一番後接著往下查。” “好!”小憐拍手稱快:“氣死他丫的!” 冰兒問道:“雪姐,不過你剛才誑他說,喬大同是喝了藥鋪抓的藥以後才死的,到時候他會不會去找喬山鷹打聽情況啊?要是讓他知道喬大同是在喝下那藥之前就已經死了,他豈不是無所畏懼了?” “不會,我料定他不敢去問。”白若雪自信滿滿道:“我臨行前故意說這幾天要徹查喬大同的死因,他剛才一直想要撇清和喬大同的關係,哪裡還敢送上門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明天我派兩個人在喬家門口轉上一圈,看他還敢不敢來。” 翁益友回到客堂,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喬大人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這個白大人為什麼會去查我的底細,又為什麼會提起十二年前那樁案子,難道喬大人的死和此案有關?) 他忽地站了起來:“看樣子要去找他兒子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起身到一半,他卻又硬生生坐了回去。 (不行,不能上當!剛才白大人離去的時候順口說起這兩天要徹查喬大人的死因,要是因為我好奇而上門去打探,一旦被發現可就說不清了。她對我的過往查得這麼清楚,保不齊也知道我和喬大人之間的關係。說不定,她們就等著我過去自投羅網。) 翁益友雖然閉著眼睛,心中卻焦慮不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正在苦思冥想,一隻纖纖玉手伸過來搭在了他的後脖處。 “哇!!!”翁益友猝不及防,冰涼的觸感讓他直接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哎呀老爺,你可嚇死奴家了!” 翁益友回頭望去,這才看見自己的小妾申湘怡正拍著胸口做驚嚇狀。 “是你啊!”他責怪道:“我才被你嚇死了。你是貓嗎,走路都不帶一點聲響的?” “還說呢,奴家都叫了老爺三遍,結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東西,愣是一句都沒答應。奴家這才過來拍了一下,誰知道老爺驚成這般模樣,可把人家給嚇了個半死吶~” 說罷,她不禁嘟起了小嘴,嬌媚之態表露無遺。 “好了好了,小寶貝。”翁益友摟著她的細腰,哄道:“老爺我正在想心事,沒聽到你的叫聲,是我不好。” “想心事?”申湘怡嗔怪道:“老爺莫不是又在想那芙蓉姑娘了,所以才聽不到奴家的叫喚聲吧?” “喲,怎麼老爺我聞到一股子酸味啊,吃醋了?”面對美妾撒嬌,翁益友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我可是遇到了一樁煩心事,愁死了。不過嘛......” 他在申湘怡的豐臀上狠狠捏了一把,笑道:“看到我的美人兒,這煩心事頃刻間便煙消雲散了。” 申湘怡坐在翁益友的腿上,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在耳邊輕輕吹氣道:“那,奴家伺候老爺好好放鬆一下?” 翁益友被她這麼一撥撩,哪裡還忍耐得住,早就將之前的煩惱拋之腦後了。兩人也不管現在是大白天,相擁往裡屋走去。 舒爽過後,翁益友邊穿衣服邊說道:“之前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晚上去趟紫煙樓。” 申湘怡坐起身來,有些不快道:“讓奴家說中了吧?老爺剛才心中果真是想著芙蓉了,剛才還一直不肯承認。” 翁益友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說道:“今晚老爺我去紫煙樓可是有正事,你以為我是特地跑去看芙蓉?” “去那種地方還會有什麼正事?”申湘怡滿臉寫著不信:“老爺這是把人家當成三歲小孩了不成?” “今天我去那邊,為的是等喬家公子。” “等他?那為何不直接派個人過去相邀?” “這要是有這麼簡單,我還用繞這麼一大圈?”翁益友覺得她有時候真是胸大無腦:“要是讓人瞧見我派人找他,那可是會惹上大麻煩的!” “有那麼誇張嗎?”申湘怡好奇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翁益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關你的事,少亂打聽!” “哼~” 他剛要走出房門,轉身又說道:“晚上你和我一去。” 申湘怡愣了一下:“咦,我也跟著去?” “你不是不信我只是等喬家公子嗎,那就一起去,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為了等他。” 到了晚上,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紫煙樓門前,翁益友攜著申湘怡從上面走了下來。 “哇,這紫煙樓居然這麼大!”申湘怡抬頭看了一眼,情不自禁感嘆道:“之前光聽老爺提起此處多麼豪華,原是不信。現在親眼所見,才知所言不虛!” “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