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離去時,還忘不了回眸一笑,令翁益友心神為之一漾。 他笑容滿面地將門關上,轉身卻見到申湘怡面露不快之色。 “怎麼了?”他過去摟著申湘怡哄到:“看到我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不開心了?” “不是。”申湘怡連連搖頭:“老爺在家裡也不止奴家一個女人,奴家哪能這麼容易妒忌?只是原先以為自己長得還算可以,但剛剛看到芙蓉姑娘後就覺得自慚形穢,沒得比……” “小傻瓜!”翁益友得知她的心事之後安慰道:“人家有人家的長處,你也有你的好處。” 他過去放下觀看錶演那處圍欄的竹簾,然後一把抱起申湘怡往床走去。 “哎呀,老爺你幹什麼?”申湘怡明知故問道:“今天不是要過了嗎,怎麼還想要?” “心肝兒。”翁益友嘿嘿一笑道:“老爺我是想讓你知道,自己比她強在哪裡。” 說罷,他便將申湘怡放在床上,將身子壓了上去。 申湘怡被他弄得起了興,邊輕聲嬌呼著,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兩人又在紫煙樓里弄了好一陣,這才離開了紫煙樓。 走到馬車前剛要上去的時候,一個老乞丐靠了過來,身上的酸臭味幾乎將申湘怡燻得吐出來。 “嘻嘻,老爺、夫人行行好,賞口吃的吧。”那老乞丐咧開嘴喊道:“好人有好報,年年發大財。” “滾,臭要飯的!”翁益友作勢要舉腳踢去:“再敢過來,老爺我踢斷你的狗腿!” 老乞丐趕緊躲開,邊逃邊還喊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掃興!”翁益友罵罵咧咧地登上了馬車。 今天他沒有等到喬山鷹,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並沒覺得失望。畢竟人家昨天才死了爹,這麼快就去逛青樓也不合常理。 看著躺在身邊早已進入夢鄉的申湘怡,翁益友不禁露出了笑容,他已經從白天的驚恐中擺脫了出來。 “去他的,反正都過去了整整十二年,誰還能翻得了案?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道!” 紫煙樓,芙蓉的臥房,凝雨正在拆著今日收到的禮物。 面對滿滿一桌的禮物,芙蓉笑得合不攏嘴。 “凝雨,你看看,這就是男人!”芙蓉得意地拿起一枚瑪瑙戒指戴在手上看了一下,說道:“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們就越是會花大力氣去想方設法得到。可一旦被他們得到了,就不會珍惜。那些蠢物才會被一點點的好處所矇蔽,忍不住就將身子送了上去。所以你記好了,若即若離、欲擒故縱,才能真正將他們掌握在手中!” 凝雨輕笑了一聲:“娘子已經把男人都看透了,一個個被你玩弄於股掌,想圓就圓,想扁就扁。” “那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凝雨將一個個禮物依次開啟,輪到其中一個盒子的時候,裡面的東西讓她大為吃驚。 “娘子你看!” 芙蓉接過一看,竟是一支純金打造的金釵。那釵子呈仙鶴展翅造型,仙鶴的雙眼還鑲嵌著寶石,做工精細,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她將金釵插在頭上,問道:“這是誰送的?” “就是那個姓翁的老頭。” “是他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芙蓉冷哼一聲:“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麼長相,配打本姑娘的主意。” “娘子怕是沒見到剛才他看你背影時的樣子,那魂兒都被你勾走了。” “不過這釵子倒是真不錯。”芙蓉對著銅鏡看了看,問道:“好看嗎?” “姑娘戴什麼都好看!” 芙蓉眉開眼笑道:“就你嘴甜!” 她將釵子摘下後放回盒中,說道:“馬上就要到花魁大賽了,咱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可不能出什麼岔子。這一次,本姑娘可是志在必得!” “姑娘放心,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我會再複查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那就好。”芙蓉看向那個裝金釵的盒子,說道:“至於這個老傢伙麼,既然已經上鉤了,就讓他這幾天多出點血!” 今天上午,派去跟蹤翁益友的官差王炳傑過來向白若雪稟報道:“大人,昨晚那個翁益友去了附近有名的青樓紫煙樓中,待了好久才出來。” “這老頭年紀一大把了,還熱衷於逛青樓,身子骨還挺強健啊。” 小憐調侃道:“自家就是開藥鋪的,每天喝上一帖補藥強身健體,很合理吧?” 王炳傑說道:“他去的時候還帶著一個侍妾。” “帶侍妾逛青樓,這可不多見。”小憐歪著頭說道:“難道他喜歡‘三人行’?” 白若雪扶額道:“小憐,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那你說是怎麼一回事?” 白若雪答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去紫煙樓並不是為了找姑娘尋歡作樂,而是另有所圖。” 王炳傑佩服道:“大人猜的沒錯,據卑職調查,翁益友一到紫煙樓就問起喬大人之子喬山鷹是否來了。而在觀看錶演的時候,也多次詢問老鴇聶寶娘,喬山鷹有沒有來。” “原來如此,看來那紫煙樓也是喬山鷹經常去的地方,翁益友的目的是想透過喬山鷹得知喬大同死亡的詳情。不過喬山鷹再怎麼